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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


  望著那棟小木屋,沙冽浪的心中緩緩計劃著一次突襲……

  他碰過的女人,別的男人休想動她一根寒毛,連交換名片也不成!

  這個海森威,他會操他操到累倒,讓他永遠沒機會去招惹他的女人。

  香蘋幾乎可說是逃著回到她的小木屋的。

  他來泰國了嗎!?為什麼她的心會跳得這麼快?沙冽浪對她的影響為什麼會這麼大?

  沒多久,小屋的後門傳來砰砰的敲門聲,倚在門板上的她,嚇得立刻跳離門邊。

  她有一種直覺,門外的人極可能是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!於是她拒絕應答,試圖讓對方死心。

  身子慢慢地往後挪移,她打算從前門逃走。

  可這時,門外的人發話了:“再不開門,我就撞門!”

  是他!他真的來泰國了!?香蘋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扇門板,原以為躲到泰國就可以暫時擺脫他,怎麼他竟然也來了?

  而且,他怎麼知道她住這裡?難道是先前那個人告的密?

  應該是他!也就是說,他真的還繼續為沙冽浪工作。

  門聲繼續有力地響著,並夾著沙冽浪的威脅聲:“我再說一遍,開門!”

  她咬著下唇,幾番掙扎,還是決定先從前門逃走再說!

  誰知才抓住門把,就聽見後門門板被硬生生踹開的巨大聲響!

  她錯愕地轉過頭,朱唇微啟,不知該說什麼。

  沙冽浪毫不在意地走了進來,而為他踹開門的大漢在他大手一揮下,立刻退到小木屋的十公尺之外。

  “你打算去哪裡?”他噙著冷笑問道,

  她還沒有從這場錯愕中回神過來,看著輕灑入門的陽光,突然覺得這光芒好刺眼,一如他的出現。

  “你寧願選擇海森威,卻不願意見我?”他走近她逼問道。

  “你說誰?誰是海森威?”她丈二金則摸不著頭緒。

  “哈——”霍地,他硬出冷笑。“連他是誰都忘了,你剛才不是拿了他的名片?”

  “你——你是說他呀!”她這才真正回神,原來那人叫海森威。

  “可憐,可憐的傻瓜,一心以為你應該會記得他,沒想到……可悲!”他嘲諷道。

  “你不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?這麼說自己的屬下,這樣有哪個人肯真正為你賣命?”她挺起胸膛迎向他。

  “你知道外邊的人怎麼稱呼我的?”他沒有因此而不悅,反倒勾起一道邪佞的笑,“撒旦,萬惡之父——撒旦。你以為這樣的我會厚道嗎?”

  “你——”她突然語塞。

  “你信嗎?仍然有許多人心甘情願將靈魂賣給撒旦,理由很簡單——我有他們要的東西,錢也好,名也罷,總之,我比阿拉丁神燈更好用。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拿靈魂與忠誠來交換。”他森冷地說出事實。

  “那好,請問我和你的手下是否有交集幹你何事?你身上沒有我要的東西,我無須受制於你。”她反擊道。

  “說得好!”他鼓起掌來,“但是海森威已和我簽下生死約,換句話說,他的身體、靈魂都是我的。”

  “那又如何?”

  “所以,他不能打我女人的主意!”他說得字句分明,又理所當然。

  “你的女人?哼!”他的口氣令她不悅到了極點,“你以為你生在中國古代嗎?”

  “撒旦生於也活于任何世代。所以你,永遠都會是我沙冽浪,撒旦的女人。”他狂妄地說道。

  “我不會承認你的一廂情願的!再說,就算你是撒旦又如何?”憤怒使得她的粉頰一片嫣紅。

  “你的身體有我的烙印,這一點你永遠都無法否認。”他刻意將她從頭往下瞄了一遍,那仿佛帶電的眼神,令她不自主地渾身打顫。

  “一夜情對紐約客來說,根本不算什麼!”她刻意表現出她對那次“意外”並不在乎。

  “可是當年你只是個半盲的少女,不是紐約客,你真的可以忘了那一夜?”精銳的黑瞳就像海邊的燈塔,照得她無處躲藏。

 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想找出更有力的言詞來扳倒他,卻發現這些年周旋於陌生人的話術,在這時完全派不上用場。

  “你忘不了的,因為那是你的處子之夜。”他再次毫不留情地直刨她的“舊傷口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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