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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四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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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但是,沒有完全陷人。」她反駁道。 「我希望你幸福。逃也許可以清明一時,卻不一定能真正的蘇醒。」 「那就再給我一杯自由古巴。」她苦笑道。 「也許該給你杯『春雪』,讓初舂帶你走過寒冷的長冬。」香蘋暗示她該從父母的失敗婚姻及對男人的不信賴中走出來。 「或許還是來杯『雪鄉』,我還是適合冰寒的冬季。」她逃避現實地說。 「沒有人應該一直待在冰冷的雪鄉里。」這話是從她們身後傳來的。 那渾厚卻夾著霜冷的磁嗓,立刻震懾住她倆! 房豔震驚不已,這個聲音是—— 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,只知道他自稱撒旦。 緩緩轉過身子,那一身黑的安格拉高領毛衣及毛織長褲,將他修長的身材修飾得更加修長,刀刻的五官直到現在都還令她印象深刻。 「是你?」她訝問道。 他先朝房豔淡淡地笑了笑,並在吧台旁坐了下來,繼而目不轉睛地盯著香蘋的面罩,彷佛要將它剝下來似的。 「給我一杯『綠眼睛』。」 香蘋大氣也不敢抽一口地瞥著這個過於俊美又陰冽的男人,雙手竟然有些顫抖。 房豔對們吊詭的互動有些好奇,卻沒出聲打斷。 沙冽浪那雙宛若寒星的黑眸,正釋放出引人沉淪的冷魅,逼視著香蘋。 「還是來一杯蘋果花茶!?」這話不像是在詢問,倒似他倆才知道的通關密語。 香蘋倏地閉上雙眸,粉拳忽然握得好緊。 這聲音她一輩子都忘不了,雖然她不認識他! 「哈——」他突然大笑,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薄唇,忽然說了句極富深思的話:「你的眼睛很美,不該躲在眼罩之下,我認識它……應該有很多年了吧!」 房豔心中一驚,卻也回過神來。 難道他就是香蘋心中一直隱藏的「那個男人」!? 沙冽浪在她兩人尚未答話之前,就將香蘋的蘋果花茶就口,「很好的蘋果香味。」 香蘋頓時渾身打顫。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找上她!?如果說,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,那也該是他欠她的,而非是她像個負債人必須躲開他。 房豔從沒見過香蘋畏懼過什麼人,這次……太不尋常! 「撒旦先生,你來這裡做什麼?」她想為香蘋排開這種怪異的氛圍。 「找人。」他說得清楚有力,俊魅懾人的黑瞳仍然停留在香蘋的眼罩上。 「什麼人?」她追問。 「一個有著蘋果香味的女人。」他說得意味深長。 香蘋立刻後退了一步。 他又開始笑。 「她是我的女人,你不准動她!」這時,安東尼突然闖入他們之中。 剛進入酒店的安東尼醋性大發,根本不知道沙冽浪的笑是針對香蘋而發的,就直截了當地架開雙方。 沙冽浪一看清來人,再次大笑,「你的女人?笑話!那得她說了才成。」雙目瞥著房豔。 房豔登時一個頭兩個大,安東尼怎麼會來這裡!? 「走!和我走!」安東尼強拉著她的柔荑,要帶走她。 「我……我不要!」她不想離開香蘋,尤其在這一刻。 「由不得你!」安東尼二話不說,就將她扛在肩上。 「放開我!」她沒想到他這麼大膽,憤怒地大喊。 「再叫,我就當場吻你。」安東尼低聲威脅道。 「你卑鄙、無恥!你……可惡!」她越想越氣,用力在他的肩頭捶打著。 沙冽浪望著這對冤家離開後,這才轉向吧台,哪還有香蘋的身影? 「該死的女人!」想擺脫他,哪有這麼容易!? 房豔被安東尼強押回他在紐約的假期飯店。 一進總統套房,他就將她按坐到大床上。 「你這個討厭又霸道無禮的臭男人!你該死!該下地獄!討厭!討厭!可惡!」她旋即沖上前,粉拳不顧一切地往他寬闊的胸膛捶去。 他卻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,任她發洩個夠。 「你太可惡了!簡直是無賴!」她胡亂打了一陣之後,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,他連動也沒動一下,怔了怔,旋即放下手。 他定定地睇盡她憤怒又疑惑的粉頰,灼亮的眼透出一道詭譎的波光,「打累了?罵完了?」 她驚怯地望著他置身事外的瀟灑,有些招架不住。 「你又在打什麼主意?」 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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