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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


  才剛喊出一個字,就被他以手掌捂住朱唇,“你真叫?”

  那噴火的雙瞳彷佛在控訴:她沒有什麼不敢的!

  忽然,一聲慵懶卻逸著不可漠視的冷冽之聲,在他們後方響起:

  “這麼對待淑女,好像過分了些。”有著一頭長如女人一般的黑髮的男子站了起來,俊挺修長的身影彷如黑夜的撒旦,帶著極地的冷鋒走近他們之間。

  那張臉龐亦正亦邪、且狂且寒;結滿冰霜的嘴角似在狂笑,卻又含著不容漠視的威嚴;濃眉鷹眼更充分流露出掠奪者的氣息,教人很難忽略他的存在。

  安東尼立刻嗅出“敵人近了”的味道。

  如此冷情的人為何會為房豔出頭?

  他放開捂在房豔朱唇上的手,但仍抓住她的粉臂,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,毫不畏懼地直視對方。

  “我該感謝你的紳士風度,還是叱喝你的多管閒事?”

  沙冽浪眯起眼,直視安東尼,“若我說她是我妹妹,你說,我這麼做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?”

  房豔也愣了一下。這個好看過了頭的男子為什麼這麼說?

  安東尼沒有被他唬住,堅定地反擊道:“她沒有兄弟姊妹,要騙人也得選好對象!”

  “哈——”沙冽浪縱聲大笑,那笑彷佛來自地獄,寒冽至極。

  “我們走!”安東尼打算強壓房豔走,她卻不依。

  沙冽浪又道:“放開她吧!是你的逃不了,不是你的強求不來。”

  “要你多管閒事!”安東尼惱怒了。

  “我根本不管閒事,只怪你做了蠢事。”

  安東尼鬆開手,雙拳握緊,“你會後悔自己說過這話!”話落,他的周圍立刻圍上幾名強壯的保鑣。

  沙冽浪半點惱色也沒有,“我從不贅言,總是字字見血。”登時,他的身邊也圍上幾名和他相同氣質的冷血保鑣,瞪視著對方。

  房豔一見這陣仗上顆心忽然像是明白什麼似地,輕顫了下。

  她惹上不該惹的人了!兩個都是。她想也不想地迅速離去……

  沙冽浪瞄見房豔退開之後,冷冽的唇角這才往上彎,“我也該走了。”

  “你究竟是什麼人?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放肆?”安東尼吸了口氣,望著房豔的背影問道。

  “敝姓沙,無名小卒一個。”他使了個眼色,身邊的貼身保鑣人幾刻掏出千元美鈔往桌上一放,跟著他往外走。

  安東尼也不讓他專美於前,下巴一揚,他的保鑣倏地將桌上的鈔票抓起,並攔住沙冽浪的去路。

  而對方的保鑣也瞬間迎了上來,準備幹架。

  “酒費太多了,收下吧。”安東尼的聲音從後方傳來。

  “有人會賺錢太多?”沙冽浪冷聲道。

  “我就會。”安東尼又道。

  “就當是小費吧!”沙冽浪毫無懼色地穿過圍上他的保鑣,一路直行。

  安東尼旋即命令道:“立刻查明此人的背景!”

  “是的!”他的保鑣應聲道。

  而他則匆匆走出香榭大廳,直赴總統套房。

  這個姓沙的讓他意識到房豔的重要性。

  他要將她綁回他的身邊!

  安東尼準備去總統套房時,卻被一通電話給打斷!

  “安東尼,你為什麼讓麗卡受氣?”他的母親依菲兒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。

  “媽咪,您一向不管我和什麼女人在一起,這次為什麼要為一個稱不上有關係的女人質問我?”他不悅地蹙眉。

  “因為她背後的權力與財富,可以令我們的集團更加強大。”母親淡漠地說。

  安東尼吸了口氣,很想反駁母親,但還是止住口。

  母親當初就是為了父親的爵位與財富,才下嫁給父親的!

  是她教會他向“錢”看;也是她教會他有財才有權;有權有財才能呼風喚雨。如今他能號令全球為他工作的人,正是這一套“錢滾權”的道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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