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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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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的。」他雖然不明白郎夜君這麼做的用意,卻聰明的不多問。 總裁的事業從「地上」到「地下」皆有,而他本人就是黑白兩道所忌諱的「夜影」,舉凡壓榨夜間討生活的黑道,或是擅拿「場子」紅包的「白道」人士,對他都很頭疼。 因為在某些時候,夜影是在社會邊緣求生存的人的「救世主」;同時也是披著正義袍服卻行邪惡之事的人的剋星。 他跟在總裁身邊已有五年,深知總裁這個人,當他似笑非笑的時候反而最該提早警覺。 一些「該死」之人,常在違逆他正義的原則下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 他就像夜晚的影子,只見其影,不見其人,他的名聲——「夜影」,也就因此不脛而走,成了黑自兩道頭疼的人物。 郎夜君在路得退出辦公室後,到吧台前拿出其他幾瓶酒,依它們的比重,調起今晚在香檳酒店喝過的彩虹酒。 三分鐘後,色澤分明的彩虹酒調製完成。 他不疾不徐地按下室內超大熒幕的電視,畫面立即顯現埃及金字塔的風光,不知為何,霍湘的身影竟在此時鑽入他的腦海—— 香氣之家那個失神且帶有幾分憂傷的她;香檳酒店那個酒後微怒、賭氣的她…… 他的眼神旋即放柔,執起酒杯,意味深長地說:「敬翟湘。」接著一口將酒灌入腹中。 霍湘,霍湘……他——想見她! 匆匆離開香檳酒店的霍湘,立刻奔回家中。 從見到郎夜君到現在,她一直顯得渾渾噩噩的。 她告訴自己,是因為郎夜君和郎立那張雷同的臉,她才會受到干擾! 一定是這樣的! 沐浴過後,她拿出郎立生前交給她的寶瓶,不斷地觀看。 它的造型就像西洋棋——皇后的造型,它泛著澄黃色的光芒,有如一尊因國王而尊貴的皇后雕像。 就是這只不到十公分的小東西,害得她和郎立生離死別! 也因此,這些年她刻意避開和埃及、考古之類有關的資訊,以免觸景傷情。只是沒想到這樣的平靜日子,已因郎夜君而有所改變。 郎立「生前」特別將寶瓶交給她,並要她好好保護它,等他回來! 可是,他沒有回來,反而來了一個貌似他的人,同樣也姓郎,但他與郎立的行事作風,卻南轅北轍。 郎立熱情、誠懇;郎夜君忽冷忽熱,行事詭譎;郎立對她呵護備至。生死相許;郎夜君視她……像只隨時打算吞入腹中的「獵物」;郎立熱愛埃及古文明;而他——仿佛只知和現代文化掛勾。 他們絕不是同一個人! 醒醒吧!霍湘,他只是一個貌似郎立的男人罷了,對他不該有移情作用,那對誰都不公平! 撫摸著寶瓶,一度紛亂的心這才稍為平靜下來。 也許,她該再走一趟埃及,也許在那裡,她可以找到些什麼…… 壁上的鐘已顯示著午夜一點,她打了個哈欠,小心將寶瓶收入她特別放置要給郎立睡的枕頭的夾層裡。 任誰也不會想到,她會將這個寶貝藏在這裡。 輕輕地拍了拍那根本沒有人睡過的枕頭,她傻氣地說:「晚安,郎立。」便合被而眠…… 香氣之家一開始營業,就陸續湧進一些採購精油的客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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