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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


  路得更趁勢抓住其中一人問道:「是誰派你們來的?」

  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。其他廢話就不用說了!」那人倒是硬骨頭。

  「哼!好好伺候,直到他吐實!」郎夜君冷聲令道。

  「是!」路得開始逼供。

  「一定要這麼做嗎?」霍湘有些看不下去。

  「這是個吃人的社會,今天若問不出結果。你休想有安定的生活。」他不妥協道。

  這時一名落網之魚,匆忙抓了一隻精油瓶,往郎夜君的頭砸來一

  「小心!」霍湘眼見不妙,以身去擋。

  而郎夜君也以自己的身子去護住她,登時雙雙跌在地上,那只精油瓶卻砸向他們正後方的整排精油瓶,一時之間,瓶瓶罐罐砸了下來——

  其中一隻瓶子正好砸中郎夜君的頭!

  他微微蹙了蹙眉頭,血也從額頭滲了出來……

  「夜君——你流血了!」她低聲驚叫道。

  「我——不礙事——」他雖感到一陣暈眩,但不忘轉過身子面對那個肇事者怒道:「斷他四肢!」

  話落,他的身子突然一軟,順勢跌人霍湘的懷中。

  「夜君——」她大聲道。

  路得見狀,連忙喝令他的弟兄:「將他們先痛揍一頓,再全部移送法辦!」話畢。旋即撥起手機,「快派救護車來!總裁受傷了!」

  「夜君——」她慌亂地扶著他,離開這一片碎玻璃地。

  嗚……嗚……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。

  郎夜君已昏迷了一天一夜,霍湘無助地在郎氏私人醫院加護病房外。不停地徘徊。

  許久之後,她終於看見主治大夫從裡頭出來,連忙上前問道:「醫生,他的情況如何?我可以去看他嗎?」

  主治大夫已經知道這個美麗的女人,正是他老闆深愛的女人,也就實話實說:「總裁的外傷並不嚴重。令人擔心的是他的——內傷。」

  「內傷?」她不解地望著他。

  「內傷是指他的情緒,也關乎他的記憶,我們很擔心他再次失去記憶,或是長期臥床。」

  「你是說——他可能成為植物人?」她的心在滴血。

  「也有這種可能,雖然可能性比較低,但是他現在的腦波非常不穩定,我們很擔心會造成不太好的影響。」

  「我可以去看看他嗎?」她的淚在眼眶打轉。

  「也好。」醫生吸了口氣,勉強同意。

  她匆匆穿了隔離衣走進去,看著那張裡滿紗布的臉,心口一擰,禁不住開始低泣。

  「是我害了你,是我的錯。」

  奇怪的是,心電圖上的線條,忽然高高低低地躍動,顯示病人的心情十分激動。

  「你——快點醒過來好嗎?我——不能忍受再次失去心愛的人,夜君。」她終於向他告白。

  心電圖那端的指標起伏得更厲害了。

  「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所愛的壓力!求你,求你——求求你快點好起來……拜託,我求你。」她的淚已無法抑止。

  郎夜君的眼竟然微微地眨動,似要睜開,見狀,她激動不已。

  「你——你聽得見我說話,對不對?你——你知道嗎?我——我不想不想失去你。一直以來,我都不願正視對你的感情,我必須說,你和郎立在許多方面真的很像,就像對雙生兄弟,但我仍然分得出來,如今我深愛的是你——夜君,而非郎立。

  雖然我曾經是那麼地愛著他,可是當你出現在我眼前,我根本無法忽視你的存在。你的一言一行已如烙印,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。

  你快醒過來,我想對著你說,我愛你,愛你郎夜君啊!」

  此刻,郎夜君的眼角竟然有一滴淚!

  她驚訝地低嚷:「護士,護士!」

  「什麼事?霍小姐。」護士連忙趕了過來。

  「他——有淚——他的眼角有淚。」她硬咽地說。

  「霍小姐,別激動,我想總裁一定能感應你的真心,我立刻去請醫生過來。你先回去休息,這裡有我們。」護士小姐安撫道。

  「我不想離開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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