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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蹙著眉,他按下手機通話鍵,「喂,路得,我要郎立更詳細的資料……」

  收線後,他又朝墓碑睇了臉,五分鐘後,才駕著他的房車離開漢靈頓墓園。

  第四章

  霍湘從墓地一回到家,就立刻撥電話給花惜人。

  「喂,惜人,我是……」

  「霍湘!好高興你打電話來,我好想你。」花惜人興奮地說道。

  「我也是。惜人……」她有些吞吞吐吐。

  花惜人敏感地覺察到霍湘怪怪的,「有事?」

  「嗯。」

  「說吧,我能做的,一定全力以赴。」她豪氣地說。

  「今天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,到郎立的基地東看西瞧,而且還拍照,我擔心是那些人找來了。」

  「那你打算怎麼做?」

  「我想將寶瓶寄給你。如果我順利度過這一關,我會再來取回寶瓶;如果——」

  「別說不吉利的話。」花惜人馬上打斷她的話。

  「惜人,生死有命,郎立也走了七年……如果,我真的走了,也許對我是種解脫。」她感慨萬千她說。

  「難道這七年來,你都不曾試著去接受另一個男人?」花惜人問道。

  霍湘聞言,心頭一緊,腦海立刻浮現出一張與郎立一模一樣的臉。

  不!他不是郎立!儘管他長得再像,也只是個「複製品」,怎麼能和真品相較?

  「沒有人可以取代郎立在我心中的地位。」她堅定地說道。

  「唉!」花惜人只能輕歎。「霍湘——」

  「我若死了,請將我及寶瓶與郎立合葬在一起,讓我們自此永不分離……」她像在交代遺言似地說道。

  「霍湘,你不會有事的,一定不會有事的。」花惜人輕聲細語地鼓勵道。

  「謝謝你。對了,由於郎立與我的墓地,都是以你的名字買的,日後你也得凡事小心。之前我一直認為你遠居日本,並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,所以和香蘋她們比起來,也許更安全,但現在,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……對不起,是我拖累你了。」

  「什麼話!姐妹是做什麼用的?就是有難時要相互扶持。再說我和山口吉子夫人有點交情,若真有事,我可以求助於她。」花惜人十分有義氣地說道。

  山口夫人的兒子山口英夫在日本的影響力非同小可,據說早年他們山口家族還是頗有分量的極道之家,如今雖已漂白,但它的影響力仍然不可小覷。

  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,你多保重,我收線了。」她輕輕地掛上電話,但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輕鬆,反倒更加沉重。

  中午一到,紐約市的仕女們紛紛在各地的餐廳、露天咖啡座,熱烈談論霍湘的一篇芳香療法的報導。

  可是卻有一個女人,不以為然地馬上抬腳走人,邊走還邊罵:「這個虛偽的女人!」

  她非去找霍湘理論不可,她不會讓她好過的!

  哼,等著瞧吧!

  但今天最重要的事,可不是這一件,而是一

  她拿起手機撥號,「喂,夜君,我是豔蘋,今天是你的生日,我在曼哈頓餐廳為你訂了燭光晚餐——」

  「我沒空,謝謝。」郎夜君不給豔蘋說完的機會,就將電話掛了。

  「什麼跟什麼嘛!」豔蘋不平地對著手機大叫!

  但這樣似乎無法宣洩怒氣,她決定找個受氣包消氣。

  腦筋一動,就動到霍湘的頭上。

  敢勾引她的男人,就得嘗點苦頭!

  二十分鐘後,豔蘋大搖大擺地走進香氣之家,正好撞見霍湘送走最後一個客人。

  「對不起,現在是我們的午休時間。下午兩點以後,請再光臨。」霍湘禮貌而疏離地面對一臉詭譎的豔蘋。

  她還是覺得豔蘋今天來意不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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