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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


  “慘了,我們好像……著了……人家的道。”梅絕色突然開口。

  “是封寒冰嗎?”他咬牙切齒地猜道。

  “不——是。”她已經知道是誰了。只是——不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

  “那是——”他已經撐不住了。

  “恩——師——”

  “什——”

  咚咚!兩人一塊昏倒在床。

  門外的黑影卻捋胡笑著離開。

  只要過了今晚,絕色就該成為個完完全全的女娃了!

  不!是女人了。嘿……

  東方柔淡的曙色漸現,天亮了。

  冷霄首先醒過來,看著自己與他的娘子和衣昏睡了整晚,這才想起來,昨夜被人暗算而不自知,一股怒氣又因睇見枕邊人的睡姿而笑了起來。

  他曾問她,“可願每天早上起床看見自己?”如今美夢真的成真,喜悅越泛越大……

  看著她甜美的笑容,他很驚訝,昨日他們的“昏睡”,似乎反而帶來了“喜悅”!

  因為,絕色好像沒有“變身”的痛苦,所以衣衫才能如此整齊。

  為了確認,他輕輕地掀起她的衣袖——

  果然藕臂如雪,看了教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。

  於是,他便湊近吻了起來……

  “嗯?”她嬌吟,並未睜眼,似乎還在半夢半醒之間。

  “娘子。”他低噪道,之後又貪戀地低頭吮吻著。

  “嗯?好——癢。”她呢喃道,下意識地以纖細的手指搔著癢。

  “娘子,天亮了。”他又吻向她的耳垂。

  “誰?”她這才驚醒。

  “你的相公我。”他呵呵笑了起來,“早啊,娘子。”

  “早。”她瞪大了雙瞳,才發現這一覺睡得真是舒服,“對了,昨夜——”

  “你沒事。”他下了結論。

  “我——沒——發作?怎麼……怎麼可能?”她太訝異了。

  “那真該恭喜你,我的好娘子,今後你不用再憂心忡忡了。”

  “怎麼會?難道是和昨日的合巹酒有關?”

  “也許是。對了,究竟是什麼人下的藥?”他這才回神。

  “是師父。”

  “什麼?是他老人家?!”他簡直無法置信。

  “不然還會有誰?”

  “是他,問題就簡單得多了。”

  “什麼意思?”

  “那我就不用忙著捉人審問了,還是先辦正事要緊。”

  “什麼正事?”

  “你,我的娘子,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呢!”說畢,就開始扯她前襟上的盤扣。

  “現在是大白天呢,而且,我還沒弄清楚昨夜我為何沒有變身之苦?”她不依地低叫。

  “先不想這事,待會兒再去問師父,現在咱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他的吻就像綿柔的初雪覆上她的唇……纏綿俳惻的長吻就此展開……

  他收緊的雙臂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,兩人衣衫漸亂,熱情逐漸加溫,他索性扯落彼此礙人的紅袍。

  終於,他一頭栽進她的心窩,肆無忌憚地掠奪她的每一寸肌膚。

  “我想念你的味道。”他低語,粗啞的嗓音有著更深的欲望,不安分的手已鑽至富有彈性的大腿之間,不住地撫觸……

  “你……哦!”氣喘吁吁地低喃,只為情潮越翻越高。

  那手指仍不止歇地在外逗留,已明顯地感到花叢間滲出了蜜汁……

  她不安地扭動身軀,卻因劇烈的顫抖而顯得柔弱無力。

  “你……真美。”他讚美道,吻也來到耳畔,為陣陣的悸動加足了火力。

  纏綿過後,分不開的兩人,半眯著眼凝望,笑了。

  “你是屬於我的!永遠,永遠!”他把玩著她那頭黑澤柔細的長髮,驕傲又霸氣地宣告著。

  偏不巧,這時,竟有人來敲門。

  “起床 ,太陽照屁股 !”白髮仙翁的聲音在外響亮地響起。

  只見他夫妻兩人一條心,抓起床榻前的鞋,就往窗口丟了出去……

  “哎喲!新人入洞房,媒人丟過牆!沒良心的兩個小傢伙!師父仙游去也!”呵呵笑聲,隔空傳響著。

  他知道,絕色經過“愛的潤澤”,外加他精心調製的合巹酒,她已完全脫離痼疾之苦,成為“百分百的俏嬌娘”了。

  他也算是功德圓滿了。

  待窗外一片寂靜後,冷霄又將梅絕色壓了下去……

  “你——”

  她低聲抗議,話未盡就被他的吻截了去。

  春光再次流泄……

  尾聲

  話說白髮仙翁被兩個愛徒丟鞋趕跑之後,還真的打算雲遊四海。

  但真正令他“出走”的原因,不是被他倆氣的離莊,而是在婚禮當天,他看見梅絕色匆匆請下人交給自己的一封“家書”上,記載有關“封寒冰”之事,才興念去找他,以便從他身上得知他師妹的消息。

  沒想到,這小子真非池中之物,在送了冷霄的婚宴大禮之後便匆匆離去,他老追了出去,他竟用霹靂彈對付他,接著在一陣煙霧彌漫中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  放眼武林,會使七彩霹靂彈的只有他師妹封幸歡,想當年,她每每鬥不過自己,就會使出這招遁逃術。

  種種跡象顯示,他若不是師妹的徒兒,也會是她很親近的人。

  這二十多年來,他曾去過師父的墳前祭拜,每次都會看見一束紫鳶花,那是他們師父最喜歡的花,熟知此事的也只有他倆,換句話說,他師妹尚在人間。

  只是,她為何從不現身,讓他癡癡地找她呢?

  難道,她還在氣他當年“沒認真”地待她?

  不管如何,他得從封寒冰身上找到師妹的下落!

  就在這時,冷瑤的房裡傳來了大呼小叫的聲音:“不好了!不好了!大小姐遭人綁架了!”冷瑤的隨侍丫頭香兒扯著嗓門大聲叫道。

  白髮仙翁立刻飛身而至,“香兒!別慌!”話落,就抓起這丫頭手中的信柬,看了起來——

  冷霄:令妹我帶走了!

  封寒冰

  沒想到這小子竟利用送禮之便劫走了冷瑤!

  這時,冷霄也從新房趕了出來,接過恩師手中的信,閱畢,眉挑得老高,“這個該死的封寒冰!你必須為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!來人,直搗寒冰門!”

  “等等!這事有為師就行了,你還是回房抱新娘子吧!”白髮仙翁一改平日的不正經,接下這燙手山芋,無非是想弄明白,封寒冰這麼做只是單純地想討回公道,還是另有所圖?

  而這時,梅絕色也從新房裡急匆匆地趕了出來,“怎麼了?”

  “封寒冰劫走瑤兒!”冷霄恨恨地說著。

  “封寒冰……”腦中浮現那晚他救下自己的情形,“劫走瑤兒?”

  梅絕色卻從夫婿手中取了信柬,看了又看,突然石破天驚地下了結論,“這應該不是封寒冰所為。”

  冷霄雙瞳倏地瞪大,而白髮仙翁也是一怔。

  “你們看這信柬用的紙張如此粗糙,下筆毫無力勁,以封寒冰這麼一個看來不容瑕疵的人,怎麼可能隨便丟一張紙,寫一手爛字?再說,瑤兒擅于易容,昨夜我倆大喜之日,她可是喬裝成你的『三弟』忙進忙出的,就算封寒冰有意綁架她,也怕要費一番工夫。”她冷靜的分析。

  “那到底是誰綁走瑤兒?”冷霄也亂了方寸。

  白髮仙翁這時反倒心平氣和多了,“我還是走一趟寒冰門!多一個人找瑤兒,多一分力量。”這一個人就是被“栽贓”的封寒冰,而且他還想從他身上找到師妹的下落呢!

  “謝謝恩師。”

  “別謝了,只要下次則和那臭丫頭一樣,用鞋丟師父我就成了。”忽而哈哈大笑。

  “恩師——”當下他兩人尷尬地低下頭。

  “哈——”他再次朗笑,人卻已飛至半天高。

  梅絕色望著師父遠去的身影,不知為何就是有股預感,這下子寒冰門鐵定會被鬧翻天,而且絕對有場精彩好戲可看!

  ——全書完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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