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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絕色山莊遭人下毒之事絕對不可外傳,否則以他在正邪兩派中的地位,難保不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。

  只希望這次中毒事件,不是由封寒冰所引起的才好!否則真的會很棘手。

  “你們快去!我與白髮仙翁商議後,立刻返回府中。”他再次催促。

  “是!”一晃眼的工夫,兩人已消失在昏黃的月影下。

  冷霄也顧不得梅絕色的警告,火速往木屋走去。

  就在接近大門時,他忽然聽見門內有著粗喘聲,而且越來越劇烈,隱約可以聽得出來,屋中的人刻意壓低痛苦的掙扎聲。昨日的警告再次閃入他的腦門。

  難道她要他布下的毒陣不單是防外人,也防他?!

  她病了嗎?寫什麼聲音聽起來如此的痛楚?

  急促的呼吸聲一波比一波更高,而且更快速,習武之人都知道,這表示對方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。

  不行,他不能見死不救!

  “啊——”劇烈的嘶喊就在冷霄打算破門而人之際,石破天驚的傳來。

  他匆忙地推開木門,雙手立刻被一股熱辣的蒸氣所傷,只見雙手立刻紅腫,甚至開始脫皮。

  “該死!我是來救你的!你——你竟真的施毒於我!”他連忙點住兩處穴道,痛苦地跌坐在門邊,同時間,他聽見瓷瓶落地的聲響,一看,雙眼頓時發亮——

  那不是恩師臨行前交給他的“解藥”嗎?

  難道恩師已算出“白髮仙翁”在中秋之夜的劫數?所以才將此藥交給自己?

  她到底和白髮仙翁是什麼關係?

  “啊——”這一次的叫聲卻是淒切的碎音,還夾著醇柔。

  那是——女子才有的聲音!

  冷霄怔住了!

  “啊——”又換成渾厚的激吼聲,似乎欲一鼓作氣的吼出全身所不能承受的痛。

  冷霄立刻拾起瓷瓶,將恩師給的解藥往腹中一送,全身霍地感到輕鬆不少。

  他旋即站了起來,直搗內室,那男女交錯的聲響就更加鮮明了。

  “你還好嗎?”

  “你——你——”梅絕色隔著淡紫色床幔嬌嗔的輕斥,更加深冷霄掀簾的渴望。

  “出——去!”傲然的命令這時又有著男性的低沉。

  “我不走!”他倏地掀開紫色床幔——登時驚喘地問:“你——是誰?”

  他臉了她一眼,那如假包換的女體,纖弱的身影在黑暗中猶如一抹飄蕩的遊魂,單薄地仿佛一眨眼便會消失無蹤;過分纖弱的柳腰,仿似一折就斷;因痛苦折磨而冒出的珠汗,像一粒粒晶瑩的珍珠沾在她的臉龐,更是意人愛憐。

  尤其那頭披泄於枕間的烏黑秀髮,隱隱約約遮住低陷的鎖骨,再延至胸前意想不到的微賁,輕盈卻又妖媚,宛若天降神女,冷霄看傻了。

  他從沒有想過竟有女人可以和他妹妹冷瑤一般絕美!

  他的心隅頓時為她燃燒。

  “你——看夠了沒!”她突然好恨!明明不希望他看到這一幕,沒想到門口的軟香散沒弄傷他。冷霄看著她那張絕麗容顏,卻有著男子聲音,皺起疑惑的眉頭,“你?”

  梅絕色憑著一股傲氣,將兩手水袖給倦了起來,“還有這裡!索性讓你一次看個夠。”

  冷霄睇著那雙似象牙雕琢出來的美臂,如雪皓腕微帶一點暈紅。可是……可是在這雙藕臂上,竟長滿了男人才會有的粗黑汗毛!

  “為什麼?”他惋惜的問道,卻瞥見床邊的白色長髮與長鬍鬚,再次心悸!“白髮仙翁真的是你?”“很失望吧?”她不正面回答他,“你——你可以走了,反正你的毒我已解清了。”

  “我不能在這時候離開你!”看著她強抑的淚水,心窩宛如被利刃直劃而過。

  “滾!”她不要他的同情,也不要他可憐。

  “別倔強了!”他壓住她強行爬起的身子。“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走到門口?”

  “不用你管!”她不領情。

  “我偏要管!”比倔強有誰更甚於他?!

  “你——簡直無賴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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