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席晴 > 水君搶夫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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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說吧,這些東西哪裡來的?」她繼而轉移他的注意。 「我有私人廚師,你沒忘吧?」 「你把他半夜挖出來?我好罪過。」 「那就出一半的經費。我答應加他一半薪水。」他笑說。 「一半是多少?」她於是問。 「五千美金。」他說得極為順口。 「什麼?這一餐要五千美金?」她瞪大雙眼,「有錢不是這樣花的。」 「為了你,值得。」 「我——好感動。」她真的很感動,卻故意裝出誇張的表情,想掩飾對他越來越強烈的情愫。 「感動、感激都不用,只要平分費用就好了。」他玩笑地說道。 「我飽了。」她笑說。 「你還沒吃啊。」 「被嚇飽的。」 「丫頭,瞧你,真沒膽。」他再度開懷地笑。 「不是沒膽,是沒錢。」她也笑了。 「別逗了,先吃一口,好補充體力。」他將一匙稀飯拿近她的唇邊。 「我自己來。」她好害羞。 「張嘴。」他卻不允許。 「我自己吃嘛!」 「不成。請張開你的朱唇。」他故意文謅謅地講話。 霍地,她笑開來;而他則順勢將湯匙裡的東西喂了進去。 「哦——」她險些嗆到,「你在幹嗎?」 「喂你吃飯啊。」 「你真是——固執。」 「彼此,彼此。」 俏皮的對話,就在一來一往中持續著…… 天色漸漸泛白,用完餐,他便握著她的小手,兩人雙雙在床上與床邊睡著了。 隔日早晨,當第一道曙光穿入病房同時,泰格醫生也急匆匆地走進水卿君的病房。 看著霍然張開雙眼的兩個人,他面色凝重地說:「包柏教授今天淩晨五點鐘自己打電話來……道別,當我們趕過去,他已經——走了。」 「什麼?」水卿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,珠淚倏如斷線珍珠般落下,「他——怎麼就這麼走了?我——我還沒向他致謝呢……」她邊說邊哭。 拉菲爾也重重地歎了口氣,看著水卿君說:「請容我好好安葬他。」接著又對泰格說:「請為水小姐徹底檢查一下,我想她會希望辦理出院手續。」 「好的。」泰格道。 不一會兒,他們便在保鏢的保護下乘車離去。 鈴—— 當晚夜半時分,水家的電話突然發出刺耳的響聲,一片漆黑的客廳,不一會兒便亮起了燈。 「喂!請問水卿君醫生在嗎?」那端的人聲音十分焦慮。 「我就是。」水卿君立即應道。 「我是拉菲爾先生的管家,先生剛才又犯病了。」 「有沒有立即送醫?」 「有!不過,先生堅持一定要您在現場。很抱歉,深夜打擾您。」 「別這麼說,這是我的職責。你們現在在哪家醫院?我馬上趕來。」 「我們在加州州立醫院。」 「好,我隨即就到。」 一收線,水卿君連忙換下睡衣,趕往醫院。 二十分鐘後,水卿君已趕至醫院,並和該院的主治醫生討論拉菲爾的病況。 「您認為他的情況,還是因為曼陀羅相關病毒所引起的併發症?」她問道。 「您是這方面的專家,我們想聽聽您的意見。」該院醫生謙虛地詢問。 「拉菲爾先生這些天發作的頻率過於頻繁,這和曼陀羅相關病毒症狀有些不同,因此無法立即判斷他的休克,是否是因為該症所引起的。」 「那您的建議是——」 「再更進一步將所有的檢驗分析過。今晚我會守在他的身邊,您和您的小組若有任何疑問,請隨時與我聯絡。」 「謝謝您。」對方也松了一口氣。 研討完畢,水卿君旋即趕往拉菲爾的病房。 推門而入,一眼望去,見到的—— 就是她第一次看見他時的模樣! 蒼白、虛弱,卻仍然一副大權在握的模樣。 「你來了。」他說。 「嗯。」登時,她感到喉頭有些緊,想哭。 「你在,我——」他想說有安全感,又擔心被她取笑。 「我該在的。」她是他的家醫,不是嗎? 「謝謝你。」 「不這麼見外,換成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。」 「我不管別人,只在乎你此刻在不在這裡。」他有感而發地說。 「謝謝你。」她的聲音再度哽咽。 「這是為我掉淚嗎?」 「你還是這麼樂觀與自信。」她破涕為笑。 「樂觀讓人絕處逢生;自信可以橫掃千軍。」 「難怪你是巨富,而我們只能是一般人。」她答。 「可是再富裕的人都得和醫生打交道。」他自我調侃地回應。 「起碼你有財富可以和醫生打交道,很多人是在生死邊緣,任上帝或死神決定他們的命運。」 「我明白,也為此感恩。可是你知道嗎?我希望以我大部分的財富,來換我後半生的健康。」 她輕歎了聲,「我瞭解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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