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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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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病了。」 「您——罹患什麼病?」 「癌症。」 「天啊!怎麼會這樣?」 「你我都明白癌症是怎麼形成的,繼續醫治只會浪費醫療費用,一切就交給天父吧。」包柏說。 「不,教授,對於您,我實在做不到將理論與實際的感情分開。」她哽咽地說道。 「你是我教過最出色的學生,唯一的缺點就是感情太豐富。這會害了你。」 「教授,天地萬物皆有情,何況您待我如親生子女,我怎能棄您於不顧?」包柏一生都未婚,也沒有子女。 「唉!讓我安靜地走完全程吧。我會將一些數據傳輸給你,希望對他有些幫助。我能做的,也只有這些了。」 「謝謝教授,我可以去看您嗎?」她開始啜泣。 「孩子,在感情上,我希望你來,但在理智上,我不希望。因為你來了,自然會舍不下我這糟老頭,醫學界與病理學界在這段不算短的時間內,就會少了位優秀的醫生與研究員。」 「教授——」 「不哭,請止住眼淚與悲傷,好使你有力量到我的墓前獻上一株曼陀羅。」他這一生也致力於研究花卉,尤其對曼陀羅特別專精。 「教——授——」啜泣的聲音斷斷續續。 電話在這時被掛斷了。 「教授——」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傾瀉而出。 之後,她就陸續接到包柏寄來的數據,只是每一次的發信位置,全是在不同的地方。 一時之間,她也弄不清恩師真正的所在地方。 而在這過程中,水卿君渾然不知自己的計算機已遭黑客入侵。 有雙眼睛正在某處監看著水卿君計算機上的所有信息,並用特殊手法,將她的電子郵件信箱地址悄悄轉移,之後,她的所有郵件,都會被寄送到這個神秘者的信箱中。 這個神秘人物是個高超的黑客,也是個病理學的醫生,當時他正在網絡上搜尋有關病理植物學的相關信息,無意中駭進水卿君的計算機中,並發現這一重要信息,於是立即將這些數據占為己有,且計劃找到罹患此症的准病患,圖利自己。 於是他隨後便發信至美國各大醫學中心,說明自己是克拉克教授的入門學生,有治療曼陀羅相關病毒的本事。 這封信也發至了天使醫院,並被泰格醫生接獲及處理,他因而成為了神秘人與拉菲爾的聯絡人。 水卿君對這一過程,當然完全不知道,而自己的計算機被黑客入侵,郵件遭到攔截、轉移,她更是毫不知情。 一個星期後,水卿君仍然依約飛往紐約市。 只是到了天使醫院,泰格卻對她說:「拉菲爾已找到名醫了,所以日後不會再來這裡就醫。」 「什麼?」她驚詫地低呼了聲。「他有沒有說這個名醫是什麼人?」因為之前,拉菲爾與她約定到紐約立即與他聯絡,目的便是洽談治療事宜。 再說,除了她的恩師及已失智的克拉克教授之外,就屬她在這一方面有較深的研究,拉菲爾到底還會請誰主治? 「我很抱歉。他是克拉克老教授的入門學生——沙但醫生。」 她吸了口氣問道:「他不是研究豬籠草的專家嗎?什麼時候開始對曼陀羅也有研究了?」 「這我就不太清楚了。不過,這樣一來,你就可以安心及專心地繼續在天使醫院服務其他病患了。」 泰格與水卿君共事這段日子來,知道她是個對自己有興趣的事就會完全陷入的人,以致生活作息隨之大亂,甚至到達廢寢忘食的地步,所以他覺得將拉菲爾轉介紹給沙但,對水卿君來說未嘗不是好事。 「哦。」她不再說什麼。 這一天會議下來,水卿君的心一直定不下來,也許她該打電話問問拉菲爾。 當初他離去時,是那麼的倚重她,怎麼才一個星期就全變了? 最後,水卿君還是決定先回波士頓。 她生氣極了,好好的一件事怎麼會變成這樣?真是越想越不服氣。 叫了車到達飛機場後,她進到候機樓旁給頭等艙客戶專用的貴賓室休息。 在等待的期間,她的心一直很浮躁,最後還是拿起手機撥了拉菲爾的電話。 鈴……響了好久,就是沒人接聽!她洩氣地關上手機。 這時,貴賓室裡傳來空服人員親切的提示聲:「再過十分鐘就要登機,請各位貴賓檢查你們隨身攜帶的東西。」 水卿君決定再撥一次電話! 再不接通就路歸路,橋歸橋吧! 鈴……手機響到第六聲忽然通了! 她的心跳得好快,「喂。」 「喂——」對方同樣是一名女子。 水卿君一時愣住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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