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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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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全世界大概沒幾個人認識我拉菲爾,除了我的父母,還有貼身保鏢。」 「我不管你是誰,請問你這個『大人物』追撞我的車子,究竟是為了什麼大事?」她將話題拉了回來。 「紅豆妹妹,哦,不!小不點的水小姐,我發現你沒紅豆時,還蠻有看頭的。」他突然認真地看著她這張臉,又像憶起什麼事似的說:「那天晚上,有個小個頭的女人救了我,還送我到醫院,是你嗎?」 她沒料到他已痛得近休克,怎麼還會記得是誰救了他這回事? 「是吧?」他又問。 她只是吸了一口氣,沒有立即響應。 「對人,我一向過目不忘,儘管我已經到了半昏迷看不清楚人的地步,但只消一眼,我仍能認出出手相救的人。」 「那你以為呢?」 「百分之九十九。」 「啊哈!」她笑了,算是給他一個正確的答覆。 「那天謝謝你。」他斂下先前的狂囂,真誠地說道。 這讓她反倒不好意思,「舉手之勞,不足掛齒。」 「我找你有事。」他又將問題拉回。 「什麼事?」 「我想透過你找包柏博士。」他說。 「我也找不到他。」她無奈地說。 「連你也找不到?」 「對。一年前包柏老師就說要深入非洲研究一些有毒植物,以便解決現今因植物引起的病毒所帶來的問題。」 「那——」他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。 「不知你找他有何事?幸運的話,也許我會在近期接到他的E-mail或是信件。他的行事,沒有人抓得准。」 拉菲爾瞄了一下漸漸暗沉的天空,然後說:「天快黑了,你不準備請我進去小坐片刻,以便讓我這把老骨頭休息一下?」 「你既已知天色漸晚,就不該隨便進入單身女子獨居的房子。」 「啊哈!你這麼說,不就是在邀請我嗎?」 「我哪有?」她不明所以地叫了起來。 「你說你單身,還有獨居,這不就是暗示?」 「胡謅。」她氣得七竅生煙。 「別氣。我真的累了,不想再兼程趕路,你的家離城裡至少有四五十分鐘的路程,就算我是全美最富裕的商人,也不可能在彈指之間就變到舒適的飯店裡。」 聞言,她的同情心開始氾濫。這個男人罹患了一種少見的疾病,經過反復發作,想必體力早已透支,他還能這麼與她談笑風生,想必是早已習慣在外人面前偽裝,好讓人不易看出他的弱點與病痛。 她還是妥協了!但卻不忘擺出冷酷模樣,「我先說好,我只是讓你喝杯水,等你訂好房間,就必須離開。我還有工作。」 「OK!」他馬上走到她家門前,「鑰匙給我。」 「我自己開。」她說。 「為女士服務是男人該做的事。」他又笑說。 「謝謝你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。」她還是拿出鑰匙自己開了門。 「你們四人站在門外。」他轉身命令身後的四名保鏢。 當門被打開,拉菲爾立即看到屋內牆上懸掛的一幅畫。 「這畫很美。」他真心讚美。 「謝謝。這是我二十歲的生日禮物。」 「男友送的?」想到這,他的心口就有股不明的酸翻了上來。 「我才不會接受如此高價的饋贈,那會有麻煩。」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,笑說:「你的想法很有趣。對了,來杯馬丁尼外加黑咖啡。」 「我只說給你杯水,外加借你電話聯絡住宿。」她喊道。 「你已經『請君入門』了,就主隨客便吧。」 「我沒有酒,也沒有黑咖啡!」她又回道。 「不會吧?」 「會。」 「我自己找。」他作勢準備進內廳。 「你這個人——」 「好人一個。」 「你——這是哪門子的好人?」 「拉菲爾家族的。」 「好!請坐!」她妥協地引他入內室,坐了下來。 「女人要少生氣,不然容易老,也容易生病。」 「我自己就是醫生,這方面比你懂,不勞你費心。你只須早早離去,我全身就會沒病沒痛。」 突然,他像想到什麼,「哦!我怎麼沒想到呢?既然找不到包柏教授,我的『毛病』就麻煩你代勞了。」 雖然不太情願,但她還是決定坦白告訴他:「我已經聽泰格醫生說過你的病情了,這的確有點麻煩。」不過,她不打算讓他知道,自己曾試圖想辦法醫治他。 「所以這也是我想找尊師包柏的原因。」他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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