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席晴 > 電君馴妻 | 上頁 下頁
二十


  「走吧!有美人坐陪,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」拉菲爾扣住殿狂君的肩頭,另一隻手打算牽住水影的手,但水影僅是將攝影器材交給他。

  「你拿這個比較好。」

  「哈!影兒妹子心有所屬了,才不讓菲哥哥牽小手?」拉菲爾故意調笑道。

  「沒有!」否認的聲音之大,連她都嚇一跳。

  「這種事是很正常的,不用否認。」拉菲爾說。

  「拜託,我很Enjoy我現在的生活,但可不認同沒有限度的男歡女愛,尤其是一夜情。」她馬上提出自己的看法。

  「我有說一夜情嗎?」

  這時,水影的臉蛋一片火紅。

  而殿狂君也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仿佛笑她不打自招。

  「笑什麼?」她瞅了殿狂君一眼。

  「我有嗎?」他故意說反話。

  「算你們厲害,我自認倒黴。走吧,先回到我住的地方,再帶兩位大爺去用餐。」她揮揮手,不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。

  「悉聽尊便。」殿狂君附和道。

  這時,拉菲爾卻將手中的攝影器材交給殿狂君,「這玩意兒你拿,它應是你甜蜜的負擔。」他意有所指地道。

  「你在說什麼?」殿狂君一臉尷尬,但還是接過那沉重的攝影器材。

  等到一行人回到停車場,拉菲爾的手機突然響起,他笑說:「Sorry,我接個電話。」

  三十秒後,他十分詭譎地笑道:「我的客戶臨時打電話來說有急事,老殿,你就代我先去吃頓馬來風味餐,咱們明天再見,Bye!」就這麼丟下他二人。

  而他倆也仿佛知悉這是拉菲爾的「退場記」,但並未拆穿他。

  「上車吧。」殿狂君道。

  一路上,他和水影都沒有交談,只聽見她簡短的對司機說:「向左轉,直行一百尺,再向右轉……」最後,他們來到一棟別具風格的小木屋前。

  「到了。」她說。

  「很有特色。」他應道。

  「嗯。」她也不知該說什麼,只是逕自往家裡走。

  殿狂君則對身後的保鏢們說:「守在門外即可,待會兒我會弄點水給你們。」

  「是!」大漢們應道。

  他隨後走進水影臨時請人幫她安排的小屋中。

  「請坐。」她說,「要喝點什麼?」

  「都好。」

  「那就椰子汁吧,我沒有準備酒。」她說。

  「一切依你。」他紳士地令她驚奇。

  殿狂君接過水影遞給他的椰子汁後,便開始打量這屋子,裡面雖然尚未整理完畢,但她的一些作品已懸掛在牆壁的每個角落,只是這次主角從魚類變成了嬉笑的馬來小孩。

  「你等一下,我沖個澡,換件衣服,再帶你去用餐。」她說著,便脫掉長袖遮陽襯衫,往浴室走去。

  當她再次走出來,已是一身簡單但花色鮮豔的馬來裝,還穿著當地的拖鞋,露出十分美麗的腳趾,他一下子看傻了。

  「餐廳不算太正式,你可以不必打領帶。」她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。

  「有件事我要問你。」他說著,順手扯下領帶。

  她心忖,該來的總會來,於是沒搭腔。

  「為什麼不告而別?」

  「我有留信啊。」她說。

  「那算什麼?」

  「是另一種形式的道別啊!」

  「什麼跟什麼!」他有些慍怒。

  「你——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,我們非親非故,我的去留,不是該由我自己決定嗎?」

  「不准再這麼說!你真的以為我們沒有任何瓜葛?」

  「OK,你的確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,但權力還沒大到我得事事向你『面對面』報告吧?」

  「我沒有強調自己是你們的救命恩人這件事,我只是要你在醫院好好養病。」

 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,「你看,我現在不是好好的?」

  「那不表示你真的完全康復了。」

  「你為什麼這麼在乎我的健康?」

  他突然不語。

  「難道僅是為了拉菲爾的託付?」她逼近,「你不是這種人。」

  「你又自以為我是哪種人?我只做我想做、該做的事,不需聽從別人的指揮。」

  「這就是被權力、金錢、女人寵壞的例證。你聽不進與自己不同意見的聲音。」她說。

  「小姐,請注意你的用詞。我從未被寵壞!能有今天,全拜日以繼夜努力工作換得的。

  因為努力,所以我知道什麼該做,什麼先做,也知道如何判別優劣。總之,你無權批判我的不是。」他有些憤憤不平。

  「老天,你瞧自己的激昂呈詞不就是最好的證明——你是最好、最優秀的人,所有的時間表都該由你提出、擬定,他人僅須附和,不可多言。」她又歎了口氣。

  「我沒這麼說!」

  「但卻這麼做。」

  「你——女人,你不講理。」

  「喂!什麼女人,女人不是人?你有性別歧視!再說,我也沒有不講理,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。我是自己的管轄者,去與留都應由我自行決定。」她終於動怒。

  「但我只是想讓你多休息,有什麼不對?」

  「我——我無法和你溝通!因為你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,你只想得到你要的『依從答案』,其他都是次要的。」

  「好了,你不是要帶我去用餐?」他深深吸了口氣,試圖轉移話題,緩和氣氛。

  「我氣飽了。」她的臉頰泛著憤怒的火紅。

  「你現在的表現,不就是不夠理性?」

  「喏,這是地圖,你自己去。」她丟給他一張餐廳的地圖。

  「我要你帶路,而且還得陪我一起用餐!」他也蠻橫起來。

  「你看你,這不是大男人主義是什麼?我說不去就不去!怕沒伴,就去找拉菲爾。」

  「我殿狂君從來不缺伴,也不需你告訴我該找什麼人做伴。是你答應要做東道主,所以必須遵守你的承諾。」

  「老天,我這是招誰惹誰?」她氣衝衝地自問。

  「要怪就怪你提出了邀請。」他邪冶地勾唇笑著。

  「魔鬼!」她低聲地以義大文說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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