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席晴 > 雷君追妻 | 上頁 下頁 |
十一 |
|
他輕輕地將她拉近自己,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唇…… 她渾身似著火似的,不知如何散熱,雙手更不知該放在何處,他便將它們安在自己的肩頭,繼續享用她的芬芳與甜美。 欲望漸漸高漲,最後,他索性將她抵在牆壁上,深入地探訪她雪白的肌膚,讓所經之處都烙上瑰紅的痕跡才肯鬆口。 他以意大利語說了一句霸氣的誓約:“你是我雷震君一個人的。” 她聽不懂意大利語,當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,但卻勾起她的好奇——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?他會中文、日文、英文、意大利文……而長相則介於東方與西方。 但他卻不容她多加思考,右手已鑽進她下半身的泳褲裡…… 她旋即回神,一個側踢,既快且狠! 他連忙往後退,大呼道:“你謀殺親夫!”忘情縱欲的他,忽略了她靈活的身手。 “誰是你的老婆!”她用力扯著戒指,偏偏拿不下來!“該死的戒指!大色狼的熊!”她又氣又惱地嘀咕著。 他卻以大掌將她的柔荑包在其中,調侃又似認真地說道:“你認命吧,你就是『熊太太』的命。雖然我很不願意娶你這只瘦不拉幾,還會隨時偷襲我的小老鼠為妻,但是夏威夷是個度假天堂,沒人一起練『體操』有些無聊。我就將就點,等回紐約後,咱們再路歸路、橋歸橋吧。” 聽到這裡,她水汪汪的大眼睛,不知怎的有些發酸。 她討厭這只大熊,真的好討厭!可是……為什麼聽到他說,回到紐約後就路歸路、橋歸橋時,竟有點傷感? 她是怎麼了? 而他也注意到她眼眶中有些微紅,心頭宛如被針紮了下,有點疼。 心一軟,他將她抱進自己的胸口,“別難過,記得我的胸膛、我的味道。分開時,會好過些。” 她立刻抽離,反唇相譏:“你以為自己是誰?我的丈夫不會是你!你不准再對我……對我又親……又……這樣會讓我有失婦德的。”她驕傲地宣佈。 “婦德?”這是他近年來聽過最大的笑話,也最認真的笑話,“你到底活在幾世紀?不會是聖女貞德那個時代吧?” “你……這只沙豬!”她還是甘冒大忌,喊出她的不平。 “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到你這種失態又失禮的批評。”他冷靜地警告。 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應:“也希望你的頭腦早點清醒,放了我,也可落得耳根清靜。” “我會。但得等我的人查證你及你的背後組織,沒有人想對我不利。”他冷靜得近似絕冷的南極冰。而他的話,也間接說明了,他已確定向彤是另一人,而不是他口中的向芸。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。 這個男人——好難懂! 看似多情、易怒,卻又可以在須臾之間變臉,就如他們不曾那麼親密過,不曾交會過。 雷震君就在這時,迅速消失在門扉的另一端。 向彤挫敗地坐回地毯上,抓起被單,披回身上,一顆心變得更加紛亂…… 宮崎佑收到線報,知道雷震君夏威夷的豪宅中關了一名美麗又神秘的女子,沒有幾個人見過她,但據說她被特別保護著,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,只有一名隨身的侍女勞拉可以靠近她。 於是,他決定親自探個究竟。 宮崎佑趁著三更過後,以隱身術進入雷震君的大宅,也溜進了勞拉的房間。 勞拉機警地醒來,和他對峙了幾下拳腳就敗下陣來。 他則逼問道:“你侍候的女子是不是叫向彤?” 勞拉轉過頭拒答。 他卻使出類似分筋錯骨手法令她屈服。 勞拉這才妥協地吐實:“我不知道……她叫……什麼……因為,她已經失……去記憶了。” “失去記憶?”他著實吃驚。 “那她現在被關在哪兒?”他又問。 “不是關,是安置。” “廢話少說。” “她睡在主人隔壁的房間。”她又應道。 聞言,宮崎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醋意,憤而將她擊傷。 勞拉已顧不得身體的疼痛,奮力地按下警報鈴,警報器瞬間響起! 宮崎佑聞聲,不得不先撤退。 雷震君在聽見警報器響聲及接到多明哥的通知後,立即趕到正廳。 勞拉也在這時來到正廳,“主人,請原諒我透露了向小姐的行蹤!”話畢,她便跪了下來。 “起來,把話說明白。”他並未動怒。 勞拉之前曾侍候過向芸,是名日籍侍女,會一點兒拳腳功夫。他知道,若非對手使出令她難以承受的手段,她是不會玩忽職守的。 勞拉松了口氣,一五一十地說明經過。 聽到一半,雷震君突然打斷勞拉,“你說那個穿著像日本忍者的男人,叫向小姐叫『向彤』?” “是,應該是這個音。但正不正確,我不能百分百肯定。” “好,你先下去包紮傷口。”他不動聲色地說,爾後在眾人退下之後,對著多明哥說:“立刻查明向芸是否有親姐妹,如果有,叫什麼名字、住在哪裡……連同照片全部弄來。順便查一下那個神秘忍者的背景,以及和向彤有什麼關係。” “是。”多明哥立即銜命而去。 大廳這時只有他一個人,他獨自抽著煙,靜靜地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,漸漸露出魚肚白。 雷震君一夜都未合眼。 吐盡最後一口煙圈,他不禁歎了口氣。 這個小女人竟令他徹夜難眠。 他們“君臨天下幫”的同學都認為他聲大如雷,處世豪邁,不拘小節,更非那種會為了兒女情長而拖泥帶水的男人。 如今他這是怎麼了? 他也不懂。 女人不是很好搞定的嗎? 為何自己要這樣為她牽腸掛肚? |
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