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席晴 > 雷君追妻 | 上頁 下頁 |
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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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”他立刻振作精神。 收線後,日本方面隨即因向天威的震怒及尋女心切,忙翻了天。 向彤被當成向芸處置,自然得待在所謂的牢房裡。慶倖的是,這裡雖然只有幾扇僅容得下小貓通過的小窗,倒還沒有老鼠、蟑螂到處亂竄的情況。偌大的空間,僅有一張只能坐、不能躺的沙發,其他什麼家具也沒有。 陰暗的牆邊安放了一瓶解渴的礦泉水,她透過小窗外昏黃的光線,知道現在已近黃昏,但她半點兒也不急躁,坐在地板上安靜地打坐,沉靜穩重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僧,入定後,誰也叫不動她。 她的耳朵十分靈敏,可以聽見有電子儀器緩緩轉動的聲音,這表示她所待的地方安裝有監視器,監視著她。 她不會怪對方這麼對待自己,哪一個囚犯不是被二十四小時監視著? 只是她不明白,她到底是什麼人?又與這只大熊有什麼關係? 從他的態度及一些話語中,向彤勉強拼湊出一些片段—— 他們似乎是舊識,而且交情匪淺,甚至還是有肌膚之親的床伴,或是情婦之類的關係,而糟糕的是——她像欠這只大熊什麼重要的東西,以致他要強壓她至此認罪,並作出補償。 思忖半天,她依然沒有頭緒。 而在此同時,位於另一頭的雷震君,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向芸,意外的感興趣。 他抓她回來後,便將她關到密室中觀察,出乎意料之外的是,一向重視儀態,又極為珍護自己肌膚的向芸,竟然席地而坐,而且有模有樣地打起坐,像極了練過武術的習武人。 這是怎麼回事? 一時之間,他被弄迷糊了。 他決定利用吃晚餐時間探個究竟。 一小時後,密室的門被輕輕地打開了。 向彤不為所動地坐在原地,一陣菜飯香撲鼻而來…… 她這才發現自己已有好幾小時沒有進食,但她仍未露出饑腸轆轆的模樣,她知道不是自己不餓,只是自己似乎受過一種“訓練”,不讓自己的情緒形於外,而且這種“訓練”,似乎已在她的生活中行之有年。 也就是說,在她未失去記憶以前,一定是一個自製力很好的女孩,不然就是被教育成一個有自製力的女子。 她耳尖地聽見來人只有一個—— 果不其然,真的只有一個人。 就在他關上密室門時,她旋即覺察到此人的氣勢驚人。 “餓了吧?”雷震君渾厚的聲音,帶了那麼點試探。 她不作聲。 他索性靠近她,在她想都想不到的地板上的某個定點摸了一下,就見這漆黑的空間有了些微的光明。 她起先有些不能適應這突來的光芒,這讓雷震君看起來仿佛一隻擁有大量金毛的雄獅,威武且懾人心魄。 而未施胭脂的向彤,則如夕陽下的女貞花,嬌柔中有著一抹不可侵犯的光潔。 雷震君一下子看傻了,手上的食物反倒成了多餘的贅物。他索性放在一旁,隨她席地而坐,“為什麼偷我的東西?”雖是質問,卻問得一點火氣也沒有。 她沒答話。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,斜睨著她又道:“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一兩天的事,為什麼硬拗?” “我沒有!”她有力地反擊。 他的大掌卻一把抓向她的前襟,使力地將她拉向自己的胸前,卻無意地觸碰到她堅挺而富彈性的胸部,“所有的數據都顯示東西是你偷的!” 口出厲言的同時,他感到手掌一陣麻顫,下腹還有一股他再明白不過的潮騷與躁動。 她也感到那無心的觸碰帶給自己的軟弱,本能地縮緊小腹,也試圖降低呼吸的節奏,以減低高聳的雙峰再次與他的大掌交會的機會。“我還是老話一句,我沒偷!也不知你所謂的東西是什麼。” 他蹙著眉睇著她,又問:“那天救你的黑衣人是誰?是屬於哪門哪派的?”這時他的大手已放開。 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她這話也不假,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更不知自己就是黑衣人的事實。 “向芸!我警告你,你再裝瘋賣傻,我不會讓你好過!” “向芸?”她的眉心因為這個名字而蹙了一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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