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席晴 > 火君憐妻 | 上頁 下頁 |
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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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難道不知道沒有幾個正常的男人可以懷中抱個幾近半裸的女人,而不產生任何生理反應嗎?更何況,自從他到夏威夷後,就已“停機”多天了,她再這樣扭動下去,難保他不會在衝動之下,直接佔有她。 她並沒有真的完全不動,而是以沾血受傷的手捶打他的胸口,還不時傳出極低微的啜泣聲。 他堅韌的心牆突地垮了,滿腹的激情也瞬間冷卻。溫柔地湊近她的臉,他吻去她的淚…… 這時她就像個被關機的遙控娃娃,因過於詫異而忘了所有的動作。 他見她不再亂動,又加快腳步往另一間臥室走去,並在法蘭克拿來醫藥箱後,將她安置到乾淨寬敞的大床上。 這時他早已一身是汗,又因血漬沾衣,便毫不顧忌地當場脫掉上衣,裸露出碩壯的胸肌與體魄。 莫寒修一見這畫面,雙頰倏如火燒,連忙轉到一邊。 “不管你願不願意,我都得為你裹傷,至於我的穿著,你不必過問,我只是不喜歡汗水黏在身上的感覺,更不喜歡衣服上沾滿血漬。”他逕自說著,並打開醫藥箱,有條不紊地拿出生理食鹽水、紗布、鑷子…… “右手給我。”其實問她不過是找話說,因為他早就將她的手拉近自己,並開始清理傷口。 她偷偷地打量他。他有一頭柔細長發,還有一雙巧手,這雙手會包紮傷口,也會打擊罪犯;薄而性感的嘴唇,會罵人也會……吻人;修長又碩壯的體魄是他最大的本錢,有著用不完的精力,堅持去做他決意執行的事。 “左手給我。”他低著頭說,依然不等她主動伸出,就將她的手拉了過去。 “嗯。”她輕吭了聲,眉心不自覺地蹙了下。 他這才抬起頭看她,“弄痛你了?”語氣充滿了抱歉,又含著說不出的尷尬。 是的,他是弄痛她了,但她卻搖頭不點破,然而,他的力道實在太大,她的眉心不自覺地再度蹙成溝。 他這才惱怒地低咒:“女人!痛就痛,不要裝作沒事,這樣我很難拿捏。” 她不喜歡他的口氣,有點不想理會他。 “明白嗎?”他又望了她一眼,她索性將頭側轉。 他不容任何人違逆他,毫不思索地將她的臉扳向他,“聽懂了沒!?” 她是面對他了,但那雙活靈活現的眼珠卻瞥向天花板。 氣得火焰君一個起身,放下她的手,不斷地在臥室踱步。 “你……怎麼這麼難搞!?” 五分鐘過去,十分鐘過去,她就是靜靜地坐在床前,不瞠不動。 最後還是他折回她的身邊,托起她的粉顎,“我該拿你怎麼辦?這麼倔強!” 晶亮的雙瞳在這一刻似乎會說話似地透著溫柔的光芒,還有一絲對自己的“怪”感到歉疚的波光。 他頑強、暴怒的心突然軟化,“我還是老話一句,我說什麼,你就配合,若真的不願意、不舒服就讓我知道,否則,我就會依我的方法處理。” 不一會兒,她的兩隻手全都被綁上白紗布,這下子真的完全動彈不得了。 火焰君望了她周身一眼。現下還有個大難題——此刻她僅圍著浴巾,雙手又被綁住了,該怎麼更衣?另外,不知她的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傷口? 她彷佛知道他在想什麼,且深知自己目前的困境。 “看來現在你還是得聽我的。” 他咽了口唾液,從不知跟女人講話需要這麼費事。 對他而言,女人只分兩種,一是脫了衣服,直接“辦事”,完事後各走各的路;第二種是穿衣服的,那就依規矩公事公辦,絕不牽扯私人感情。 所以,像莫寒修這種脫一半的衣服,但又與公事無關的女人,到底該歸入哪一類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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