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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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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曼達也淚流滿面,「就在這時,圖尼亞掙脫眾人的鞭打,撲擋在我的身前護衛我,還宣佈他愛上我的事實。莎莎雅受不了這個打擊,於是藉助她父親的力量,將我們分開,同時還把我丟給一群不知從哪找來的牛鬼蛇神……」 阿曼達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。 「他們走後,我……被那群男人以頭罩蒙住了臉,然後……」 「媽,你別說了!」她顫抖地阻止道。 「讓我說完,孩子。」 「媽!」 「本以為這就是最糟的懲罰,誰知這些發洩完的男人們走後,我的房子被反鎖,而且起火燃燒……他們想燒死我!」阿曼達已泣不成聲。 梅豔波一直啜泣,不知如何安慰母親。 「我以為我死定了,誰知道,就在生死關頭,有人踹開了後門,救我出來。」 「是他嗎?」她還是沒有稱圖尼亞為父親。 阿曼達搖了搖頭,「是那個新來的翻譯。」 「感謝上蒼有眼。」她籲了口氣。 「他連夜將我偷偷送到當地的美國非官方使館,請求救護與救援,待我身體稍微恢復後,立即被送回美國,從此改名換姓,以免這些人伺機報復。」 「這事之後,你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嗎?」 「沒有。」 「你想過找他嗎?」 阿曼達答不上來。 「那你愛他嗎?」 阿曼達還是沒有答話。 「你這是何苦……」她為母親付出的慘痛代價感到不值。 「年輕時,我唯一做錯的事,就是介入別人的『婚姻』,這事在回教國家,根本不見容於世,我卻不知死活地飛蛾撲火。更可悲的是,我一直以為我不愛那個男人,跟他之間,只是單純肉體的吸引。直到……他撲到我的身子前方,擋下一切,我才訝然明白,就算自己不愛這個男人,但他對我的愛護已超過一切,雖然最後我們被迫分離,並飽受催殘,但我都不怨他。我很驚訝,今日他怎麼成了色欲薰心的綁匪?你們竟然是在那種情況下見面時!」阿曼達搖頭苦笑。 糾葛的心結,就像錯縱複雜的電波,讓她們兩人一時也理不出頭緒。 梅豔波對母親說:「我忘了告訴你,我要悅蔔群讓他死……」 阿曼達淚水已幹的眼瞳頓時失焦,不知該說什麼。 「我做錯了嗎?」她問著母親,也自問。 阿曼達沒有說話。 過了好久,就在梅豔波準備離開時,阿曼達突然出了聲:「我一直沒有機會對他說,謝謝他將你賜給我。當時,若不是知道你在腹中,今天,我恐怕不會站在這裡……」 「媽……」她轉過身子,眼眶再次含淚,「我錯了,對嗎?」 「不,我沒有告訴你事實,錯的是我。」阿曼達再度落淚。 悔豔波旋即跑到母親身邊,兩人相擁放聲哭泣…… 梅豔波坐在自己的房間裡,一直想著母親與父親之間的複雜關係。 她很難理解在那樣一個危及自己生命的情況下,她的父親競不顧眾人的喊殺,挺身護住母親,而母親也在那個女人打算搶走那條彎刀項鍊時,將它吞入腹中,這些行動難道只是一時情急的草率之舉? 不!不可能! 他們會不顧一切的這麼做,表示他們彼此之間絕對有感情,至於到達什麼程度,就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了。 在她的記憶中,小時候,她的母親總處在恍神狀態中,若不是當年外祖父母還健在,只怕她也會和一般失去雙親的女孩一樣,被送至寄養家庭或是 孤兒院。 母親從來沒有教過她如何去愛一個男人,但總教導她一定要好好愛自己、保護自己。因此,她努力學習防身術、射擊、射箭、騎術,幾乎樣樣精通,為的就是自保。但,直到悅蔔群出現,她才發現這些防禦能力,完全派不上用場! 愛情就像涓滴之水,總能從看似堅牢密實的細縫中滲透進來,逐漸地注入她乾涸,甚至封閉的心門。 她會因為他的每一句話而心情起伏不定,甚至動怒,偶爾也會為他的貼心之舉感動在心。無可否認,她為他著迷,也因蘿莉在他身邊轉來轉去而嫉妒。 她……愛上他了! 如今,玫茜百貨公司的案子結束了,也意味著他們的合作到此為止,日後極可能毫無交集的機會,如果她就這麼放他走,難道不會感到遺憾? 鈴…… 突地,電話鈴聲響起,她伸手接起—— 「喂?」誰會在深夜打電話給她呢? 「是我,吟鈴。」她的聲音總似山澗的水流,帶了那麼點冷調。「我聽奕夫說你歷劫歸來。」 梅豔波停頓了一會兒,似乎在想該怎麼回答才最適切,最後選擇一筆帶過:「你不和老公恩愛,反而打電話給我,不怕他老兄耐不住?」 「唉……」電話那頭傳來黑吟鈴輕聲的喟歎。 「怎麼了?」梅豔波隱約覺得好友的「第五度」婚姻,似乎不是很幸福。 「今天不談我的事!」黑吟鈴強打起精神說著:「我打電話給你,是想跟你說件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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