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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這時,有個男人定到他們桌前,驚詫地低叫:“吟鈴,是你?見到你真好,我從報紙看到你嫁給白奕夫先生——”他這才瞄到坐在她對面的白奕夫。

  “你是什麼人?”白奕夫的口氣很冷。

  “我是吟鈴的學長,我叫莊克漢,我——”

  白奕夫截斷他的話,“她現在是白夫人,我不允許任何男人直呼她的閨名,你最好記住。現在請你立刻離開這裡!”

  莊克漢沒想到這個媒體頻頻稱道的白奕夫,竟是這麼樣蠻橫的一個人。於是他低聲而且快速地向黑吟鈴說道:“我的電話沒變,有空……”他做出打電話的動作,連忙匆匆離開餐廳。

  白奕夫用力以紙巾擦了擦嘴,站了起來,“回家!”

  黑吟鈴跟著站了起來,一陣昏眩襲向她,她踉艙了下,他立刻扶住她,她卻拒絕他的關懷,同時自我貶低地說:“我是個壞女人,不要浪費你的同情心。”

  “是啊,我怎麼這麼健忘。”他也還以顏色。

  侍者禮貌地送他們到門邊,司機也將座車開到餐廳大門,等待他們上車。

  忽然,她往後退,“我想散步,你先回去。”

  他卻一把將她抱進車內,“不要老是和我唱反調。”

  她氣得咬他強制抱她上車的右手,鮮紅的烙印,說明了她的憤怒。

  他雖然有些疼痛,卻驕傲地丟了一句話:“你和莎芭努相較,少了一份沉著,早晚會失去你靈魂的鎖碼。”

  瞬間,她冷靜下來。

  心動,意亂;意亂,人躁;人躁,失去所有。

  頓時,她撩了一下長髮,若無其事的說:“很抱歉,咬傷了你。”

  “很好,你學會了服從。”他笑道,以為她屈服了。

  她卻打破他的自以為是,“也許吧,只是我那把靈魂的鎖碼,將永遠沒有人可以開啟。”

  她眼波飄向遠方,向他做柔性的控訴。

  他挫敗地不發一語,不知道自己對黑吟鈴的感情,就像陷入流沙之中,怎麼也爬不上來。

  第七章

  白奕夫與黑吟鈴一回到白宅,就各自鑽入書房與臥室,打算來個相應不理,活像對鬥氣的小情侶。

  回到房間的黑吟鈴感到很洩氣,為何她在他的心目中,連一個普通朋友都還算不上?

  從小至大,她沒為哪個男人分過心、著過迷、如今一頭栽下,換來的卻是難堪與失望。

  以前,豔波就對她說:“沙漠的男人根本不當女人是人!”

  她從不以為意,只想這和對方的出身有關,因為聽說豔波的生父正是道地的沙漠男人,所以她才對他們有歧見。

  可是當豔波推薦她去看“風的女兒”這本書時,她才對中東文化有些許的認知。

  只是她到這一刻才有更深一層的瞭解,有些男人雖然不是中東男兒,但骨子裡和他們相差無幾。

  對於這樣的男人,多數的女人是一籌莫展的,如果她們又正好愛上這樣的男人,就沒人能拯救她們,除非她們能認清事實,也願意走出侄梏。

  而她……能嗎?

  關在書房裡的白奕夫也不好過,他並不想這麼對待黑吟鈴,但一見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,或是想起地之前的不良記錄,他就渾身不對勁。

  他是怎麼了?他可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女人認真!

  但他若沒有陷入,為何一言一行都會受到她的影響?

  如今他已取得父親的股權,就該放她走,從此分道揚鑣,偏偏他卻沒有對她透露半個字,這是為什麼?

  今天晚餐時,他試圖告訴她真相,並計畫支付她一筆巨額的“演出費”,從此兩人各過各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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