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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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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意。」看也不看她一眼,就對著老管家說:「田伯,麻煩你了。」再次轉身就走。 田伯也是一怔。 少爺從不帶女人回家,這回是帶回來了,可是……態度卻很詭異。 可是,怎麼說他都是個下人,不便說什麼,相信少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。 「曉月小姐,請。」田伯恭謹地說。 紀玥璿望著他消失的背影,重重地歎了口氣,「有勞您了。」不再抗議地跟著田伯進屋。 誰知易天令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響起,「帶她去一樓的別院吧。」 她嚇了一大跳地反過身子,險險投入他的胸膛,連忙又往後退了去,卻因過於慌張,身子忽然一斜,整個人從旁邊跌了去…… 他卻在這時將她撈回胸前,「這麼大個人還會跌倒。」聲音卻出奇的冷淡。 「你若不出聲,我也不會跌倒。」她生著悶氣,呼吸也越來越急。 「如果我沒記錯,你的心臟好像不好,那最好不要太激動。」他霜冷地睇著她。 「你——」深深吸了口氣,試圖平穩心緒,卻發現這個男人真有本事將她逼瘋,同時,她也發現他真的很自負。 「田伯,麻煩你待會兒送些點心到花廳。」話說完,他逕自朝二樓走去。 紀玥璿這才有機會打量他的背影—— 一身淨白長褲的他,修長挺拔,自然微髦的棕色頭髮,葛他肅冷的臉添了些許暖意,如果他不是那麼冷冰冰的話,他會是個極受歡迎的男人。 不過,她很懷疑,他會在乎別人的眼光與崇拜! 因為這兩天和他「周旋」下來,她發現他是個難纏的人,而且話少得令人抓狂。 可偏偏她現在是他的階下囚,唉…… 「曉月小姐、曉月小姐——」田伯一再喚道。 「對不起。」她尷尬地笑了笑。 「這邊請。」田伯帶著她往正廳旁邊的另一棟小屋走去。 「這裡是?」好典雅的房子。她有點好奇會是誰住在這裡? 「這裡曾是老夫人寫作的地方,由於她的膝關節不好,無法爬樓梯,於是少爺就為她特別加蓋了這棟別院,方便她工作及休息。」 「那我現在用這房子方便嗎?」她可不想成為不懂禮教的「客人」。 是客人嗎,還是犯人?現在連她都糊塗了。 「少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。」田伯也覺得驚訝,別院一直是外人的禁地,他竟然讓她進駐。 「那……我會小心的。」小心地不去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。 「你真是蕙質蘭心的好姑娘。如果你不覺得田伯囉嗦,我覺得你如果拿下這副墨鏡會更親切些。」 「哦,對不起。」她連忙拿下它,抿了抿嘴,有點不好意思。 「你真是個漂亮的丫頭。」田伯對上她晶燦的雙瞳,忽然像是明白什麼似的。或許就是這雙熠熠瞳眸,讓少爺為她破了許多例。 「田伯,讓你取笑了。」雖然她聽過無數的讚美,但由一個老人家口中說出,反倒覺得窩心極了。 「你先梳洗,我退下了。」田伯微微彎著身子,準備離開別院。 「謝謝你。」她這才仔細觀賞別院的陳設,淡青的壁色,輝映著一株株青翠的盆栽,佐以整齊排列的書架與精緻的玉品,給人一種清新典雅的感覺。 突然間,她看見書桌旁掛著一副玉體橫陳的裸女素描,風姿撩人卻又著一絲喜悅,似在等待愛人臨近,那抹期待又羞怯的神情,專注而綺美。 霍地,她想起竊玉幾乎是按照這幅素描雕刻的。 為什麼這幅畫會在這裡?它和竊玉有什麼關係?而易天令又與竊玉有麼關係? 「看夠了嗎?」易天令的聲音再次從門邊傳來。 「你總是這麼偷偷摸摸的嗎?」她又嚇了一跳,轉過頭白了他一眼。 「偷偷摸摸的人不是我,而是你。」他毫不介意地從門邊走了進來。 「你再出口傷人,我絕不原諒你!」她又被激怒。 「我不在乎。」他冷哼了聲,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來。 「那你在乎什麼?」她直覺反問。 「真相。」 「真相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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