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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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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哪裡?”她怯生生地問,人也往屋角退去。 “這是山口家。”山口賀夫木咧咧地走近她。 “別過來——”尖叫聲遂起,珠淚跟著汨汨滲出,梨花帶雨,甚是惹人心生憐愛。 “小美人,別哭。”他山口賀夫的女人個個都是嫵媚橫生、笑臉迎人的;第一次見到這麼一個水柞似的女人,莫名的悸動像秋風拂過心頭。 他從不知道女人的眼淚,也可以這麼迷人! “離我遠一點,好嗎?”紀香緹也不知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兒,但她就是想哭。 “如果,我說不呢?”山口賀夫渾身流著壞貓的血液,似乎還想再睇一眼她為自己霸氣而垂淚的嬌楚模樣。 “什麼人讓你進來的?”山口嘗君突然出現在門邊,睨見紀香緹皓眸氤氳,心頭一震,口氣倏地絕冷無情。 “大哥?”山口賀夫驚道,“她是誰?”詢問中央著嘲謔,完全沒有誤闖他人房間的尷尬與不安。 “你對她做了什麼?”在他的印象中,紀香緹是個勇敢且樂觀的女人,“嚇哭”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 紀香緹聽見這對兄弟的對話,不禁好奇的抬起頭來,就在迎向山口嘗君的刹那,她憶起昏迷前的最後一抹記憶。 他……他們曾經見過面?好像有……又好像 不知為何,她對他竟有種連自己也說不出的……依賴感。 “你是山口嘗君?”憑藉著僅存的記憶,她怯怯地向他靠近,漆黑深邃的瞳眸泛著疏離,淺淺躍上一片述蒙。 山口嘗君面對上疑惑的波光,驟變的神態不再是從容的悠然,反倒摻雜了耐人尋味的詢問光澤,“你不記得我是誰?” 多情的烏眸和惹人憐愛的美顏,訴說著無助的茫然,“好像……似曾相識。” 不知死活的山口賀夫卻在這時放聲朗笑,“哈,大哥,你當她是寶,而她卻根本不知道你是誰?”他環著雙臂、嘴角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草枝,吊兒郎當地笑著。 “你給我滾出去!”山口嘗君不客氣地下逐客令。 “哈——”他根本不在意大哥的惱怒。 有的人面對憤怒是以暴制暴,山口賀夫當然也可以用這種方式反擊,但是他不會,因為山口嘗君是自己最敬愛的大哥——僅管只是同父異母的大哥。 憑良心說,他從沒看過大哥會為一個女人費神,甚至失控,顯然這個“失去記憶”的女人,在大哥心中佔有一定的分量。 逗弄的情緒就像上了發條的鐘擺一發不止,山口賀夫忽而揶揄笑道:“是老爸讓我來告訴你,渡邊百合過兩天要來咱們家作客,要你別再東奔西跑,好好待在家中略盡地主之誼。” “他才是地主。”山口嘗君一臉煞黑,渾身沽滿肅殺之氣。 “哈!反正話我是帶到了,做不做悉聽尊便,不過,別挑戰老頭的耐心,渡邊百合可是他生死之交的獨生女,再說,她也是人中之風,更是二老默許你未過門的妻子……”山口賀夫繼續咬著野草,俊朗的外貌下流逸出未開化的獸性。 “那你去略盡地主之誼啊!”山口嘗君的俊顏漸漸抽離情緒,仿佛在訴說別人的事。 “她是來看你的,我才不越俎代庖呢!”山口賀夫折回視線,落在紀香緹灼燦的乃血盈大眼之間,“我倒盡可以代你照顧她。她叫什麼來著?”探幽的瞳光中閃現出一絲的認真。 山口嘗君瀟灑的臉龐,突地奔射出萬丈刺眼的光芒,“別動她。” “哈!那得看小美人她選擇信賴你,還是我?”山口賀夫存心挑釁,卻也為自己不明所以的“大膽”感到不解。 大哥一直是他心中的神祗,儘管他們同父異母、個性迥異,但從未像此刻這麼想與他“互別苗頭”。 這是為什麼?難不成是為了這女孩眼中惹人愛憐的珠淚? “滾!”山口嘗君看見賀夫眼中那道躍躍欲試的訊息,那是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心動,他突然感到恐懼…… 恐懼什麼? 恐懼他追求香緹?恐懼他侵犯自己的所有權”?恐懼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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