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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


  她究竟在逃避什麼?如此周折的故疑陣,又是為了什麼?

  要她吐實只有一種作法,那就是——繼續以他性感的熱吻折磨她,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在這方面她是生嫩的初學者,熱吻能夠混淆她的意志。“小彤,你為什麼要躲在『葉可珞』的背後?”

  小彤?葉可珞?

  這聲呼喚激起葉彤的理智,立時使勁地脫離他溫柔的鉗制。

  誰知一山自有一山高,紀霍然還是將她錮進自己的胸膛,“你逃不了的,除非你說實話。”

  “放開我,否則我會到法院控告你性騷擾。”葉彤被這如蜜的情意席捲過後,連反抗的聲音也顯得荏弱無力。

  “這還構不成性騷擾,我還未見到你酥胸前的火鶴花胎記呢!”他掬起她慌亂失守的粉顎。

  “你——無恥!”

  “這麼說你就是小彤了?”他笑得很得意。終於真相大白了。

  “我永道都是葉可珞。什麼小彤,我不認識!”不過,她真的想知道,那夜她為什麼昏倒,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?但她卻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問他。

  “我有辦法讓你承認。”他邪氣地笑著,臂彎中的她更見局促。

  “我想,我們是來討論明天『火鶴花』夜盜偷竊的事吧?!”絳唇試圖擠出淺笑緩和脫軌的情況。

  如果她就是“火鶴花”,又有什麼好討論的!

  紀霍然的笑容漸形詭異,逸著只有他倆才懂的訊息。“我們是在討論啊。”

  “放開你的手,我才能把東西交給你。”她終於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!

  就是紀霍然的擁抱與親吻,而他似乎也抓到了她的致命傷。

  “什麼東西?有什麼比驗明正身更重要?”他又回復瀟灑不羈的迷人樣。

  老天,她身心從何時開始對他有“反應”的?甚至……到了幾近失守的地步?

  “我要給你我的血!”她費了好大的力氣,才能將這句話講得完整。

  “歐血為盟?還是學苗人以血易血,表示永世不分?”言談之間,全是明知故問的詭幻。

  “紀霍然!”她俏麗的容顏倏地冷凝。

  “小彤一向溫柔,葉可珞則善於冷嘲熱諷,而你現在的表現,倒教我分不清像誰?還是這個才是真正的你?”

  也許對很多人而言,葉彤的多變的確會造成他人的困擾,但對他紀霍然倒不然。他愛她的多變,欣賞她的縹緲,因為它們正是啟迪他創作的源頭。

  “放開。”她快招架不住了。老天,誰來救救她吧!

  就在這時,紀霍然的辦公室大門,猛力地被人推開來——

  “霍然——”在嬌滴滴的聲音發出的同時,還飄來一陣蘭寇的香水味,立刻將他們親密的距離給撞了開來。

  紀霍然當下皺著眉,瞪著無端闖入的女子;而葉彤卻為此大喘了一口氣。

  “你來做什麼?”

  霍思佳被他絕冷的表情給駭著了,揚著淒然的嘴角低聲道:“我聽說你歷劫歸來,所以迫不及待來看看你。”那雙晶瑩的大眼,似乎可以掐出水來。

  她的父親可是紀家二老的生死之交,正所謂不看僧面,也得看佛面,可今天他不但對她粗魯怒吼,而且還是在外人面前不留一點餘地,這一口氣她發也不是,收也難,卡在胸口悶痛極了。

  紀霍然根本不頜情,對著門口的秘書大吼著!“艾麗絲,我不是告訴你,我與葉小姐有重要工作要談,不見客也不接電話的嗎?!”

  艾麗絲被罵得頭也抬不起來,只能乖乖的立在原地不吭一聲。

  葉彤見此情形,只好打圓場,“紀老闆,這瓶『血腥瑪麗』你先試試,我先走了,有問題再找我。”她交出自己的血液,便朝門外走了去。

  “葉可珞!”他立刻喊住急於逃離現場的葉彤。

  她為了不再屆於下風,轉過身子便頂著一張無邪的臉,依然故我地糗道:“我的工作已結束,不是嗎?”

  “誰說的!”他冷硬以對。

  一旁的霍思佳實在不想就這麼被轟走,但見紀霍然火冒三丈,還是有點害怕,“霍然,既然看見你平安無事,我想我先走了,你若有空再與我聯絡。我爸說,想請你……到家裡吃個便飯。”這話越說越委屈。

  “嗯。”紀霍然答得漫不經心,又朝立在門邊宛如童養媳的艾麗絲叫道:“送客!”

  “是!”艾麗絲如獲大赦般地抬起頭,匆匆推著霍思佳往外走——而且快速替他們帶上門,還不忘瞧了一眼葉彤,一臉“你看,我沒說錯吧,今天他的脾氣是開低走低,而且還一路下滑”的模樣。

  葉彤只能強擠著感激的微笑,任辦公室的大門再次關上。但這次她不再任人擺佈,先發制人地搶白,“如果你再說我是小彤的話,我拒絕繼續與你討論問題!”

  “好!”他爽快地答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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