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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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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她渴望知道答案的眼神,他卻無法回答,只能說:“時間到了,你就會知道。”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某種推詞,誘發出她的惱怒,“什麼叫時間到了?聖經裡記載說:神說,時候到了,人子就會再降臨,天使也在弛認為適當的時候到才現身。父母總是說,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事情的真相。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說?為什麼我要一直活在未知、無知中?為什麼……”她的嘶喊有著壓抑的哽咽。 “蘇黎……”他好心疼,打算安撫她,誰知手才揚起,卻被她拍掉。 “你知道我叫蘇黎,我卻不知道你的真實身分。你到底是凡人安爵,還是下凡來幫助世人的天使撒拉弗? 是會陪我走過哀傷的安爵,還是有非凡本事卻不沾世間塵俗的天使撒拉弗? 我想你可能還知道我幾歲、住哪裡、喪父以及我所有的事,可是我卻連你的電話都不知道。你怕什麼?怕我纏你?” 她突然苦笑道:“我猜對了吧?因為有錢人都怕麻煩事。看看你的外套和皮鞋,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分子,我高攀不起,謝謝你再次出手相救,但記住下次離我遠一點。我要的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,讓我可以真實的擁有他.我不要耶誕的奇跡,也不要天使的守護,只要一個活在當下的真實男人,有一雙可以依靠的雙臂。” 話一說完,她飛也似地離開他。 這些告白與警告像是警鐘,重重地敲在撒拉弗的腦門,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“隱藏”,對一個需要愛的女人有多大的壓力。 他看著她逃離自己:心開始滴血。 他,撤拉弗,多年來一直以自己的名字作為代號,天使的代號,總是處在虛與實之間。 他這麼做,其實有一個特殊的因素,就是在他二十一歲時,有一個貌如天使的女子打動他,可惜她是因他的財富而處心積慮想嫁他。 她一心想脫離貧困的日子,所以花盡一切的金錢與人脈,打聽他出沒的地點、喜好,並試圖使自己在每件事看上去就像一個富家女,一步步地接近他,以便有朝一日飛上枝頭做鳳凰。 當然她失敗了,因為仿冒品就是仿冒品。 從此,他對女人,尤其是美麗且想辦法接近他的女人敬而遠之,並以代號或是信箱的方式與外界溝通。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,九年後他不斷夢見一個令他心憐的女孩,他想求證這個女孩是否存在,如果真有此人,那麼希望她看上的不是他的財富與權力。 只是沒料到,先投入的不是她,反倒是自己。 緣分就像絲線的兩端,有人先拾起紅線的一端,有人卻遲遲沒有抓住另一端,即使抓住,也因懷疑它的真實性而時收時放,就像他與蘇黎的關係。儘管如此,他仍然為她每一次的啜泣與呼求感到莫名地心疼,怎麼也無法漠視。 “蘇黎。”他朝著她的背影吶喊,只想留下她。 可是她卻充耳不聞,越跑越遠。 總是隨侍在側的單同走近撤拉弗,“要不要我去追她?” 他搖頭,卻在同時驚聞她的慘叫聲:“啊——” 他的心陡地墜入深淵,不假思索地往前沖,“蘇黎!” “撒拉弗,救我。”她因意外踩空,掉入半結冰的河裡。 撒拉弗立刻拿下圍巾丟向她,“抓牢。” 她抓住一端,他馬上收手用力拉。 她的唇因浸在冰水中不斷地打顫,“好冷,好冷……”她的雙眼幾乎要閉上。 單同也褪下他的伸縮皮帶,其實那是個多功能套繩。他用力一拋,準確系住蘇黎的上半身。 兩人合力將她拉上來後,撒拉弗立刻抱起她,邊跑向他們座車,邊對單同喊道:“快把車子開過來!” “好冷,好冷……我想睡……”她語意不清地說著。 “不可以睡!”他大聲家道。 她仍閉著雙瞳,好開心地笑道:“生命在於神,取回也在於弛。我累了,要睡了。這種死法最好,可以見到我爹地……” 話落,她不再笑,因為她已陷入昏迷。 蘇黎的身體其實一直沒有痊癒,再加上一個星期的睡眠不足、食不下嚥,剛才又遭歹徒的驚嚇,這一刻她根本無力與病魔對抗。 “蘇黎!”他大聲吶喊,“你醒醒!我既是安爵,也是撒拉弗,你要找的人也好,天使也罷,我就是他!” 她仍然沒有睜開瞳眸,倒是不遠的陰暗處有一個纖瘦的身影,妒恨地看著他們。 車子來了,這次他們卻不是駛去天使醫院,而是為撒拉弗妹妹特別蓋的別墅“伊甸園”,泰格醫師及所有專科醫師已在那裡候著。 在行駛中,撒拉弗開始唱恩雅的Amarantine(永恆之約)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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