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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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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挖苦人。」她反擊道。 「挖苦?」 「當然。我怎麼知道『連府』要求修畫之事是真是假?我總得保護自己。」 「對,保護自己。」他又冷冷地回應。 「你不也說謊,說自己叫連泰?你既是三姊夫的義弟,那就是怪ㄎㄚ泰陽!」 「彼此彼此。我又怎麼知道,你不是那些會巴著我不放的女人或是歹徒,當然不需要對你誠實。」他立即還以顏色。 「既然咱們都不信任對方,此項合作就此作罷。我早就說過了,如今只是更加證明我們彼此犯沖!」她立刻起身,不想繼續談下去。 他則將杯子輕輕地倒放在茶几上,「你又忘了,解約得賠我兩千萬美金。你該不是真的要去賣肉來賠償違約金吧?」 「關你什麼事?」她要起小姐脾氣來。 「不用頭腦的女人,遇事只會逃,逃不了就要賴。」 「你——不准你貶低女人!我哪有遇事就逃或是耍賴?我只是不想和一個不尊重我的人一起工作。」 「成,兩千萬拿來,我立刻走人。從此橋歸橋,路歸路。」他一副看她笑話的模樣。 其實他的心態有點矛盾,他並沒有意思要她賠償,但如果不這麼說,就沒有任何堂而皇之的理由可以留住她。 「不解約也可以,但我要求將畫帶回紐約,在我私人的工作室裡修復。」 「天大的笑話。畫讓你帶走還得了?一,我怕被你或是航空公司弄丟了。二,紐約的冬天潮濕而且漫長,我擔心畫作受損。三,誰知你會不會再複製一份『太陽之子』,然後自行收了真畫,再將複製品還我。」他俐索地將酒杯丟人垃圾桶中。 「你——我沒這麼卑鄙!」她生氣道。 「一般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卑鄙,但有時處在一些特殊狀況下,人會變得卑鄙,例如:貧窮、意志軟弱,不得不或是貪念陡升……時。你能保證嘗上面任何一種情況出現時,你仍然是個正人君子?不!不可能!」他搖了搖頭,「我不相信。因為這是人性。」 「那你就派個人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好了。」她遂這樣說道,還可以聽見自己因憤怒而發出的呼吸聲。 「這多出的人事費用是你付,還是我付?」他刁難地追問。 「我付。」 「成。這個人選我已經想奸了。」他說。 「那你就派他直飛紐約。」她已打算離開這裡。 「你不問問是什麼人會去嗎?」他有計謀地笑看她急於逃離的背影,心中莫名被碰撞了一下。 她——真的好嬌小,卻如此的高傲、性格十足。難怪,自稱「桑椹」。 「隨你。對了,我再回來時,希望你已不在我房裡!」她頭也不回地說道,一把拉開房門就走。 「很好。」他嘴角咧的更開了。 葛月兒聽他這麼說,不禁在心中暗咒了句——好個屁! 暗咒完後,她訝然驚覺自己竟會罵髒話。 其實……她並不是真的不喜歡泰陽,只是他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,三不五時就要說些提針帶剌的字句,令她難受不已。 泰陽也許說對了,她遇事只會「逃」。這是因為她沒見過幾個正常人,能真心的接受顏面傷殘的人。 三姊曾說,泰陽或許是這世上,唯一可以為她解決臉上肉瘤,而且會盡全力去做的人。可是他們之間的互動不良,就算他是這世界上僅有的一個專業整型醫師,她也不想求助於他。 罷了。反正一年只有一、二十天,會有不正常的反應,大不了就像過去那些年一樣——不出門就好了。 她不知不覺走到三姊與三姊夫的房間,按下門鈴後,便看見衣衫不整,雙頰還泛著尷尬火紅的三姊,從門縫裡探出頭來問她。 「月兒,有事?」葛雪靈小心地抓著隨時可能滑落的浴袍。 她馬上識趣地笑了笑說:「我準備回紐約,只是和你及三姊夫打聲招呼。」 「什麼?」葛雪靈低聲喊道:「等我換件衣服,咱們得好好談談。」 「不用了,我心意已決。再說你的『事』還沒辦完不是嗎?」她瞄了三姊的裸肩一眼。 「月兒——」葛雪靈又窘又急。 她卻揮揮手,「拜拜!」說完,便轉回她的房間。 離登機還有些時間,葛月兒便在房裡作起健身操。 她踹開鞋子,脫去外套,只留下一件削肩背心及一條黑色緊身褲,躺在鋪了大毛巾的地上做操。 不到五分鐘,門鈴響了起來,她以為是三姊來了,於是大聲透過房前的對講機說:「三姊,不用說服我,我心意已決。」 對方卻不回話,一直按著門鈴。 「OK,密碼是Moon,進來吧。」她說出解除門鎖的密碼,邊繼續做著抬高大腿的動作,小腹也就不經意地露了出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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