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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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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確,她變了!竟然還會怒氣衝衝地去找人!老天,她一貫的冷靜到哪裡去了? 她得趕快恢復原樣──而那就是交出小雪花,還她自由身。 “反正你儘快查出連卡佛的房號就是了。” “OK,給我三分鐘。”月兒還是在笑。 三分鐘後,葛雪靈知道連卡佛搬到西側的另一間總統套房,而且還知道他剛去參加當地一個國際性小兒科的研討會外加夜宴,不到午夜是不會回來的。 這些情報都是自她那天才麼妹月兒,披荊斬棘進入飯店電腦系統,以及從連卡佛電腦中的行事曆中得知的。 好,她就來個守株待兔! 葛雪靈決定先洗個澡,然後香噴噴地迎戰。 該死的連卡佛,若不是看在小麥的面子上,她准會將他大卸八塊! 大卸八塊!天啊,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?她一向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呀!她總是很冷靜的不是嗎? 不……不,其實她並不是一直這麼冷靜、冷漠的,只是……忽然,她的思緒落入了父母去世的陰影中。 她本來是活潑天真、易喜易怒的,可是父母去世後,她變了,變得堅強,卻也變得冷漠,在人與人之間築了一道心牆。 連卡佛的冷嘲熱諷,讓她回到父母去世前的記憶軌道中,也激起她體內曾有的躁進與不安。 她的姊妹們大概都不知道,在父母因交通意外死亡之前,他倆曾在主臥室裡爭執,而她正好因貪玩躲入了父母的衣帽間,意外聽見並看見一個事實,令她大為震驚。 幾個小時後,還未從親眼所見的震驚事實回復的她,又接到他們車禍死亡的噩耗,從此,活潑好動的她不見了,她變得冷淡,什麼事都看在眼裡,卻也埋在心裡。 她不想走入成人的世界,而且除了姊妹外,她也不讓任何人走入她的世界。同時為了解開自己從那天起被禁錮的靈魂,她選擇了小兒心智科。 往事如煙,她以為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令她失去平衡,然而小雪花與連卡佛的出現,卻打亂了她引以為豪的“平靜”。 蓮蓬頭的水一直沖著她的秀髮,她慢慢地以指尖梳理著它們,檢視多年來一直逃避的心事。 好累!原來回憶一段痛苦的記憶,就像一塊又一塊的砝碼不斷地加在心頭上,沉重得難以負荷。 不想它了,此刻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呢!就是要讓那個傲慢的男人,嘗嘗她的厲害! 半夜。 為了瞞過飯店的工作人員,葛雪靈聲稱小雪花生病,這種病只有連卡佛才可以醫治,因此她們母女倆就坐在寂靜的大廳,等待夜歸的他從夜宴返回。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,已近淩晨三點,她實在累得連眼睛都快閉上,但小雪花卻因時差的關係,仍然精力旺盛,在沙發上爬上爬下。 當雙眼快合上時,葛雪靈的眼皮總會因為聽見“媽咪”而睜了開來,然後在看見小雪花後,又不自覺地閉上。 小雪花一直在葛雪靈的身邊玩著、爬著,直到地毯的一端傳來旋轉門被打開的聲音,她一見來人,就往他那裡爬去。 連卡佛一見這小東西直覺眼熟,尤其她的發色,實在很像她的妹妹,一個失神,就聽見尖拔的女子聲音傳來:“還我的孩子來!你這個人口販子,快來人呀!這個男人搶了我的孩子!” 由於連卡佛背對著她,睡眼惺忪的葛雪靈一時無法將她見過的連卡佛聯想在一塊兒,只是本能的保護孩子. 連卡佛一個轉身,牢牢地抱住小雪花,葛雪靈這才看清來人,朱唇開了又閉,閉了又?,這男人是她的“偶像”啊!之前,他們還在機場見過面。 “連醫生,發生了什麼事?”警衛室的主管立即上前。 而飯店的主管也靠近葛雪靈詢問:“夫人,你的孩子──” “粗心的母親,因貪睡而指責他人綁架她的孩子。”依然是那渾厚而具魅力的聲音,但卻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的指責。 這種指責的方式與口氣,很像一個人……是他!連卡佛!是那個和她在內線電話“過招”的臭男人! 等等!剛才他們叫他什麼? “你們稱呼他什麼?”她警戒地問道,連忙將小雪花從他手中抱過來。 沒弄清楚對象前,她絕不會將小雪花交給任何人。 “他是──”飯店人員正想說明時,卻為連卡佛所阻止。 “我正在休假,閒雜人等無權知道我是誰。”他下午的優雅與平易近人已完全消失。 “我們明白,可是這位母親說她的孩子病了,只有您的醫術才可以幫助這孩子。”飯店人員小心翼翼地解釋。 “孩子有問題?”他湊近小雪花,認真的看了幾秒,然後又睇了一眼葛雪靈,無意間聞到葛雪靈身上的獨待香氣,登時有點恍神,但很快地恢復理性。“孩子應該沒有問題,有問題的可能是──孩子的母親。但這方面就不是我的專長了。晚安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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