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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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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的混亂姑且不論,現在腳又拐傷,待會兒臉皮也會被手術刀割過來割過去,連最基本的自由也將失去……她真是倒楣到家了! 她氣餒地偏過頭,望向窗外。 窗外這時飄起雪花,她身子不自主地抖了一下。 “白狼,暖氣的溫度加高一些。”細心的連卡佛注意到了。 她透過玻璃窗看著身旁的他。他──知道她冷? 意外地,她的目光與連卡佛的在玻璃上對上,她連忙轉開目光,假裝沒看見,而心裡則想著── 也許,他的心沒有嘴上那麼冷! 第四章 葛雪靈最後拗不過連卡佛的堅持,只得和他一同飛至那名整型醫師的研究室。 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腳踝因為兼程趕路,外加時常抱著小雪花的緣故,而疼痛不堪。 小雪花只要一交到保鑣手中,就立刻哇哇大哭,也許是母性吧,她便主動抱回小雪花。 說也奇怪,這娃兒一到了她的手中,就安靜下來,所以她只好強忍著腳痛抱她。 她心裡明白,這一刻,她的腳已因過度加壓與勞累而腫了起來,但她還是咬牙撐下,只因她不想為連卡佛添麻煩。 當車子一到機場,連卡佛在司機拉開車門後,便對著葛雪靈說:“孩子交給我來抱。” “哦──好。”她喘了口氣,小心翼翼地交出小雪花,人也從車中慢慢爬出來。 誰知,受傷的右腳才一碰到地,瞬間便覺得有如榔頭捶在痛處,讓她痛得幾乎掉淚,人也往前栽── 連卡佛雖然抱著小雪花,但仍俐落地靠近葛雪靈,一把扶起她,關懷溢於言表,“你怎麼了?” 他將小雪花交給一旁的司機,將她完全摟至胸前。 一陣獨屬於連卡佛的古龍水味,立即鑽進葛雪靈的鼻端,溫暖厚實的胸膛就像一面永遠不會倒的高牆,任她安心地靠著。 “你到底怎麼了?”焦躁不安爬上他的心頭。 “我──我腳痛。”那話說得尷尬也輕微。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“低聲下氣”。 她輕聲的話語聽在連卡佛的耳裡,卻如巨雷般大響,他心疼且懊惱地說:“我抱你。” “不!不!我自己走。”她錯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,試圖離開那面溫暖的牆,才推開,又落入他的懷抱。 他索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,“你是醫生,應該知道延遲就診,只會加重病情,為什麼不提早說?” “你──放我下來。”驚悸的雙手不知該擺哪裡,她現在根本無法思考如何回答他的質問。 “好讓你再跌一跤?然後──”本是關心,但到口的體貼卻轉成責難:“讓我們全因你而被射成蜂窩?” 他又轉向身邊的保鑣,“先到機場咱們的貴賓室。” “你說話一定要這麼提針帶刺嗎?”她委屈、憤怒地瞪著他。 “哇──”小雪花這時哇哇大哭了起來,只見司機手忙腳亂地安撫她,卻徒勞無功。 “放我下來,我來抱小雪花。”這哭聲壓下她的不平,取而代之的是關懷。 “你是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。小孩子哭一下,死不了的。”連卡佛忽然覺得,葛雪靈要命的母性與“自虐”的情況,著實令他抓狂。 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情形比小雪花嚴重嗎? “你──怎麼這麼說話!她只是個孩子。” “而你是個病人!”他也不甘示弱地涸了句,仍然將她抱在手中,怎麼也不肯鬆手。 他匆促的腳步與堅定的眼神,讓葛雪靈的思潮開始紊亂,有怒、有感激,還有些許的……幸福感。 這個條件優秀又大權在握的男人,彷若天生的貴胄,命令與裁定他人該做什麼事,似乎早已成了他的特權。 可她並沒有屈服在他的權力與魅力之下,但也不再爭辯,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,所以……就讓他抱著她吧! 她似乎記不得在男人手臂中是什麼滋味了,好像是在知道父親悖離她們一家人之前吧?在那之後,她再也不相信人,尤其是男人…… 可是現在……重重地吸口氣後,她雙手抱住連卡佛的頸項。現在就讓她重溫兒時的回憶吧! 他對她的轉變,有些驚訝,但也不再說些什麼,仿佛她本就該待在他懷中似的。 急速的步伐,將他們的距離悄悄地拉近,她再度聞到他身上隱隱傳來的古龍水味,他則嗅到她身上清新沁冷的香氣。 他們彼此吸引著,卻又假裝這攪弄心思的香氣是不存在的。 連卡佛不語,卻宛如處在二級地震中,整顆心搖搖晃晃;而葛雪靈則仿佛再回到初相逢那刻,感到怦然心動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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