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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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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頭髮、面容都沾滿了白雪,儘管一眼望去,那英俊的面容充滿了疲憊,但仍無損他深刻的五官及俊美無比的面部線條。修長的身影在皚皚白雪之中,就像只孤傲的飛鷹。 葛花仙睜著不可置信的雙眸,直落淚。“是他!”她的聲音不住地打顫。 “他?哪個他?”葛月兒來回睇了睇二姊與雪中的男子。 葛花仙立刻拉開車門,往男子所站的方向一路飛奔,“亞森!亞森!” 那亞森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,也往前迎上,“花仙!花仙,是你?!” “是!是我,我是花仙!”她大聲呐喊,“羅平說你發生空難!你——你怎麼會?” 他也奔向她,一把抱住她,“親愛的!我真的好想你!” “你—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她再度提出她的疑問。 他的唇立刻覆上她的唇,白雪之上,一雙儷人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熱吻了起來。 葛月兒也推門而出,遠遠地看著他們,心中燃起了欣慰。 原來這個人就是那亞森,她未來的二姊夫。 雪,突然停了。 他倆緩緩分開。葛花仙的粉拳直落在那亞森的胸膛,又哭又笑地說:“你害我掉了那麼多的眼淚,我以為你——你死了!你——你怎麼可以這麼折磨我!” “Dear,我不是故意的!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讓你傷心與落淚,我如此的愛你,儘管你棄我而去,但我仍選擇飛向你,因為我不願失去你,並決定與你共度聖誕節,所以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。 辦好登機手續後,突然有個老婦人抓住我的手,嘰哩呱啦地講著我聽不懂的語言,總之,她一直干擾我登機,一會兒裝肚子痛,一會兒又說她的小孫女走失了,要我幫忙找,總之當飛機起飛時,那老太太才放開我,然後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:『你將娶葛兒西亞的子孫,所以我必須讓你安全的飛向她。』話落,這個老婦人轉身消失在候機室,一雙藍綠相間的蝴蝶突然出現在電視牆上。 這讓我想起我們分開時也出現了兩隻蝴蝶,我不知道那代表什麼,但是我想它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,這更加強我飛向你的決心。” “它們是伊莎貝拉!'』葛花仙驚叫,同時說出了它可以美夢成真的典故及她祖先的事。 “看來,你的祖先真的保護著我們。”他說。 “因為我離開普羅旺斯前,曾經向葛兒西亞的魂魄與伊莎貝拉許過願。”她羞澀地說。 登時,他從厚重的外套中取出一隻絨盒,打開並拿出一枚戒指,“我的花仙,你可願意嫁給我?” “是一對蝴蝶!”她看著婚戒再次驚嚷。 . “還有薰衣草。”他補充道,“你願意緣給我嗎?”他已單膝下跪。“拇指姑娘!” 她的眼中再次蓄滿珠光,“拇指姑娘?你是——” “我就是你小時候的法國鄰居哥哥,你咬我的脖子,還舔了我的血,大聲宣佈你是巫婆,將來一定會是我的新娘!”他將那段趣事說給她聽。 “老天!你回來了!天啊,葛兒西亞連這一點都沒有遺忘!哈,看來你真的逃不過我們巫婆之家的『魔咒』!”她的雙瞳閃著欣喜的淚光。 “我願意娶你這個小巫婆,但不知你可願意嫁給我這個差一點成為牧師的男人?” “願意!願意!這是我等了近二十年的願望不是嗎?"她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。“當然願意!感謝上蒼賜給你我這個機會。” 他立刻將婚戒套進她纖細的中指,深長的吻又在雪地裡展開…… 不知道過了多久,葛月兒的聲音突然傳來:“二姊,二姊夫,你們可以放我回家了吧?!”這裡冷死了! 兩人這才尷尬地分開,同時咳嗽。 葛月兒連忙退到一旁,捂住口鼻,“真受不了,連感冒的病毒也分不開你們,” “就算死亡也分不開我對你姊姊的愛。”那亞森慎重地說道。 葛月兒撇了撇唇,有些疑惑,“愛情的力量真的有這麼——噁心的偉大?”雙眉一挑,有點挑釁的味道: “你會放棄騎重型摩托車嗎?”葛花仙突然問她。 “不會!永遠不會。”葛月兒很肯定地說。 “這就對了。也許這樣的比喻不夠貼切,但是當你熱愛一個人或一樣事物時,真的很難割捨。尤其我和你未來的二姊夫,可以說是從希臘走過,普羅旺斯,再飛回紐約,由未識、失憶、暫別,再經歷短暫的生死兩茫茫的階段,這段失而復得的感情,真的彌足珍貴。”她睇著一時無法理解的月兒。 那亞森緊緊擁著葛花仙,認真地補充:“有一天你會明白的,也會遇到那個命定男人。” “謝了!男人這種自以為是的生物,絕對比不上我的愛車!”葛月兒不以為然的回道。 他們兩人只能笑看此事,相擁著一起走進鏟雪車內,對著仍在身後的葛月兒喊道:“快上車,我們需要駕駛員。” 只見葛月兒那張有個性的臉乍紅乍白,本想反駁,旋即又作罷,不服氣的上車之後,還是回了一句:“下不為例。” “我們還缺禮車的司機。”那亞森故意又加了句。 “作你的大頭夢!”她朝他吐了個舌頭。 葛花仙與那亞森登時笑彎了腰。 一完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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