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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


  “那你通常是怎麼處理不滿的情緒?尤其你的工作比別科醫生來得複雜。”她認真的看著他,手也打算離開他的掌心。

  他卻反手抓住她,“就是和一個女人Making love。”

  “老天!你——你怎麼可以在盛怒時做——那件事?”她委買難以想像,更急於抽回自已的手。

  “當然不是每次,那得看對象。”他笑得很詭異。

  “拜託,別說。”她忽然覺得自已成了祭壇上的活祭品。

  “哈——”他繼續大笑,越笑越狂放。

  “別這樣笑,很失禮的。”她提醒他。

  “你剛才不是勸我,不要想不開的嗎?我現在只是聽從你的建議而已”

  “可是,我沒讓你這麼不斯文的笑呀!”

  “笑不露齒怎麼會討癮?又如何紆壓?再說,你又不願成為我的床伴,我只好以笑替代。還是你改變心意?這樣我們就延後一天回國,在浪漫的城市寫下咱們石破天驚的經歷。”他越說越離譜。

  “你比區約書還會做詩。”她推了他一下,趁勢抽回手。

  “別提他!”他的心一下子又沾上冰霜。

  “Sorry。”她撇了撇唇,不再說話。

  他倒是馬上重拾逗弄的心情,“怎麼?對人容易,輪到自己卻很難吧?你也可以不受我的情緒影響呀,怎麼我一變臉,你就成了小媳婦?”

  “你才小媳婦呢!我是大女人,一個自信且美麗,外加擁有專業能力的女人。”她立即挺胸,自豪的糾正他。

  他卻故意朝她的雙峰瞥去,一臉曖昧。

  她馬上縮回胸部,瞪了他一眼,“不准偷看!”

  “我是正大光明的看。”他皮皮地說,先前那個有如閻王的慕林已不復見。

  “去看別的女人!別盡往我這裡看。”她佯怒道。

  “這裡只有一個女人,一個會安慰人、會生氣、會生病,還會威脅我的女人。”他指著自己的雙眼處。

  她突然不語,羞紅的臉不知該偏向何方。

  他卻將她的紅頰扳向他,“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,可以誠實的回答我嗎?”

  “什、什麼問題?”她被他瞧得語天倫次。

  “你想和我在一起嗎?”話落,他便後悔自己這麼問。

  通常都是女人倒貼他的,他根本無須費心去求一個女人。

  他真是瘋了!這女人令他瘋狂。

  “和你在一起?做什麼?”她已迷失在他的邀請中。

  “一起工作。”他旋即轉個彎,趁勢轉移先前的“失言”。

  她仿佛聽見自己的心,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聲音,有些輕疼,也有些失望,“哦!是一起——工作啊。”

  “嗯。”他睜大雙眼,訪若這麼做,才能證明自己沒有誤導對方的意思。

  “我不能。”她拒絕。

  其實她這麼說,他也松了一口氣,“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?”但他仍忍不住追問。

  “因為我有自己的研究。再說,你我工作的領域有一大段的差距,我不認為自己可以成為你的工作夥伴。”她回歸正常的應對。

  “你分析得有點道理。”他點了點頭,“那麼回到紐約我們可以偶爾一起吃個飯嗎?”

  “這是邀請?”她學聰明了。

  “你說是就是。”他笑了。

  “什麼樣的邀約?”她進一步問明白,免得又是一身傷。

  “你希望是什麼形式的?”他反問。

  “就是——”她覷見他眼中狡黠的波光,忽然靈光一動,“你餓了,我也餓,正好要用餐,就這麼湊在一塊兒。”

  “哈!女人,你的 IQ又長進了些。”他拐個彎誇她。

  拜託,我的IQ不是又長進了,而是一直都很高。”她才不上當。

  “有趣。不過,我認為燭光晚餐比較適合我們。”他補充道。

  “我們又不是情侶。”她反駁道。

  “但我們曾經生死與共。”他認真道。

  突然,貴賓室傳來廣播員的聲音,“飛往紐約的九九九班機準備起飛,請頭等艙的旅客準備登機。”

  葛鳳蝶立刻站了起來,“是生死與共的夥伴,所以現在我們要一起飛上青天,然後在那裡共進比商務艙、經濟艙稍為好一點的飛機餐。”她促狹地笑了笑,拉起自己的手提行李。

  “狡猾的女人。”他搶過她的行李,也隨她一起步出貴賓室。

  她則回了一句,“狡猾的男人。”

  “半斤八兩,要不要再考慮一下,和我在一起?”他又問。

  “一起工作就省了吧。”她答得爽快。

  “那一起做愛呢?”他湊近她的耳邊誘惑她。

  “我的尺寸不合你的喜好,不行。”她故意低頭看了胸部一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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