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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「你又怎麼啦?」通常這種無厘頭的角色都是她在扮演,怎麼今天換人演啦?

  「我問你,你說你喜歡尤命,是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?」他索性問個清楚,讓自己心安,免得被懷疑啃蝕。

  「當然不是啊!」她用力地搖頭否認道。「我喜歡他是因為他是你的朋友,而且他看起來很關心你。」所以才讓她另眼相看。

  「你喜歡他,只是因為他關心我?」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。

  「對呀!」她一臉理所當然。

  「我不要你喜歡別的男人。」他的佔有欲很強,就算她的喜歡無關情愛,他也無法接受。

  「……你在吃醋?」他的醋意讓她聽了好樂,這表示他在意她。

  「我沒有!」突然被道破心事,讓他很窘,立即矢口否認。

  「你、在、吃、醋!」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,嘴角有著掩不住的笑意。

  「我……沒錯!我在吃醋,我不要你喜歡別的男人!」他一臉「我就是在吃醋,怎麼樣?」的表情。

  「可是我對尤命的喜歡,只是兄妹之類的喜歡,跟男女之間的感情無關啊!」

  「一樣!不管是什麼樣的喜歡,我都不准!」他用力將她摟進懷裡,吻著她粉嫩的紅唇,霸道地要求道:「說,你是我的,只屬於我一個人。」

  他相信她的感情不假,但是他對愛情沒有信心,對她和自己也沒有信心,需要不斷的保證來確認這段感情。

  呂佩霓之後,他沒跟其它人交往過,不是對她念念不忘,而是不想再碰到釣凱子的女人。他懷疑每個接近他的人,其實感興趣的是他的畫、他的錢,而不是他這個人。

  對於愛情,他很沒有安全感。

  「我是你的,只屬於你一個人。」她心甘情願地說出他想聽的話,因為這也是她的心聲。

  聽到想聽的話之後,他整個人心曠神怡,緊接著就發覺自己饑腸轆轆。「我餓了。」

  「可是飯菜都涼了,我去熱一下。」

  「你坐著就好,我去熱。」他快手快腳地將菜盤端到後院,生火熱菜,沒幾分鐘的時間就端熱好的菜回到客廳,放在小桌上,還附上幾顆烤得焦黃的小番薯。「哪,你的燒番薯也好了。」

  「耶!」兩人愉快地吃著遲來的晚餐,飯桌上充滿談笑聲,大部分都是齊千夏說,巴那思偶爾應上幾個字,但氣氛很融洽。

  飯後吃烤番薯時,巴那思狀似無辜地說:「我這幾天有些事要忙,會時常不在家,但每天忙完就會回來,你不要又跑出去找我,危險。」

  「你在忙什麼?」

  「秘密。」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。

  「什麼秘密?」他越神秘,她越好奇。

  「既然是秘密,當然就不能說嘍!」他會告訴她的,但不是現在。等他完成「秘密」之後,也許他更能真正地面對自己,到時他一定會告訴她所有的事。

  他相信,離那一天不遠了。

  「唉呀,告訴人家嘛,拜託啦……」她整個人貼到他身上,使出撒嬌的必殺手段。

  「我突然發現我還沒吃飽,我想吃你……」低頭吻上她的唇瓣,轉移話題。

  她的唇帶著地瓜的香甜味,甜嫩多汁,讓他無法鬆口,越吻越深入,就在快要失控前,他趕緊抱著她進房間,將兩隻緊追不捨的大狗關在門外。

  他可不想讓她美麗的身體落入別人眼中,就算對象是自己的愛狗也不行。

  她從頭到腳都是他的!

  「巴那思?巴那思……」齊千夏前院後院都找遍了,但都沒看到他人,這表示他又去忙他的「秘密」了。

  這一個星期,他經常不見人影,有時消失一、兩個小時,有時大半天不見人影,然後又會突然出現,滿臉疲憊地討吃的。

  她好幾次旁敲側擊地想探查他的動向,但他不是虛應了事,就是顧左右而言他,再不就是直接以「秘密」來響應她。

  他越是神秘兮兮,她越是好奇不已,就不信憑她不屈不撓的奮戰精神,會查不出他的「秘密」。

  果然,昨天終於被她找到蛛絲馬跡,她發現「禁地」的鎖不見了!

  「他現在一定是在裡面閉關!不知道他在裡面做什麼?」她好奇又納悶地悄悄走到「禁地」門外,側耳貼到門板上傾聽——

  安靜無聲。

  輕輕推推門板,文風不動。看來,門從裡頭栓上了。

  「嗯……奇怪?」她慢慢退回客廳,雙眼納悶地緊盯著「禁地」的門看,困擾地喃喃自語。「他既然躲在裡面,為什麼每次『出關』的時候,我都沒看到呢?否則就可以當場逮人,順便看看『禁地』了……」

  看看外頭的天色,該是煮午飯的時間了。

  沒帶手錶上山,手機又沒電,只能看天色和太陽的位置來估算時間,這是她在山上學到的絕活。

  她走到後院,後頭跟著兩頭理所當然的忠實保鑣,在菜園撥了一些青菜後,到廚房炒了兩盤菜和從部落帶回來的臘肉,然後再度回到屋裡喊人。

  「巴那思?吃飯啦!」她刻意站在「禁地」外面喊,但沒有得到任何回音。

  隔了五分鐘,她又試了一試。

  「巴那思……」還是沒回應。她又等了十分鐘後,才回到小餐桌前,食不知味地吃著微溫的飯菜。

  兩人的身體雖然結合了,但不代表心也相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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