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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“發生什麼事?”大家都驚訝地問道。林政意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,不應該會輕易大驚小怪才對。

  “我剛剛接到一個消息。”林政意急得滿頭大汗,眼神還擔心地瞥向衛均梓。“吳清福在幾個小時前上吊自殺了!”

  “不可能!”衛均梓不敢置信地大嚎。“這怎麼可能?!”他們跟吳清福幾個小時前才分開,他那時已經決定投案了,怎麼可能自殺?

  除非……

  “是陳金髮做的嗎?”曉人替他問出他心中的疑問,這是唯一的可能性。

  “不知道,不過現場留有一封遺書。”

  “遺書?”衛均梓抓著林政意急急迫問:“你知不知道那封遺書寫什麼?”

  “遺書內容提到你……他說……”林政意吞吞吐吐,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。

  “他寫了些什麼?你快講啊!”衛均梓已有不好的預感。

  “他說被你威脅拍了一段訪問,事後他很後悔,所以以死抗議……”林政意懊惱地說出他所知道的情況。

  “什麼?!怎麼會這樣?”王嘉成、張志家和曉人三人都不感相信地大叫,反倒是衛均梓不發一語地呆呆站著,像尊雕像,面無表情地喃喃自語——

  “又是一樣的結果……”

  “均梓……”唯一熟知內情的曉人擔憂地看著他,害怕他會受不了這個接二連三的打擊。

  “我就知道……根本沒人可以將他拉下來……沒人可以……我太高估自己的能耐……”淒涼感慨的自嘲聲,讓人聞之鼻酸。

  “均梓,別失望。”曉人自然地握住他的手,想要給他支持的力量。“只要我們將事實真相公諸于世,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。

  “電視臺無法播放這段新聞。”聽到林政意帶來的消息,張志家迅速做出決定。“導播,馬上將這段新聞刪掉。”

  “為什麼?”曉人不解地問著張志家。“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事情爆發前,先將他們一軍?”

  “這訪問已經牽涉到一件命案,我們一旦播出,電視臺就脫不了關係。”

  “可是吳清福的遺書是胡謅的,這個訪問我從頭到尾都有參與,我最清楚真相!”曉人立即反駁張志家的回答。“這根本是陳金髮故意陷害均梓的詭計。”她終於可以體會到為什麼均梓會談陳金髮是頭狡詐陰險的老狐狸,他的手段真的夠犀利,殺人於無形!

  “我們沒有任何證據,但吳清福那封遺書就足以把我們給將死,讓我們動彈不得。”張志家願意相信衛均梓是無辜的,但只能說陳金髮魔高一丈,是個難惹的人物。

  “訪談時,吳清福有出示一些足以揭發陳金髮罪行的證據,我們都有拍下來,那應該就是很好的證據吧。”曉人立即想到吳清福手上握有一些白紙黑字的有利證據。

  衛均梓悠悠地開口。“沒用的,那些證據現在一定已經變成灰燼了……”他太瞭解陳金髮的所作所為,依陳金髮的個性,既然他能逼迫吳清福自殺又寫出那封莫須有的遺書,一定早將所有的證據都毀屍滅跡。

  “難道我們沒有別的方法對抗陳金髮這個惡人?”曉人現在終於可以瞭解衛均梓這幾年的心情,誰有辦法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?

  “唉……”

  “經理,有警察要來拘提均梓。”一名員工慌張地跑進會議室,送上另一個壞消息。

  “衛均梓在哪?”隨之而來的十幾名警察將會議室團團圍住。

  “在這兒。”衛均梓知道避不過,放開曉人的手,筆直地走到他們面前。

  “帶走。”其中一名官階較高的警察下令。

  “慢著。”曉人奮力擋在他們面前。“你們依什麼罪名要帶他走?”看到他被人銬上手銬,她的心一陣緊縮,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樣。

  “這是上級的命令,無可奉告。”警官再度下令。“帶走。”

  “你們沒有權力帶他走……”曉人還想阻擋,卻被衛均梓勸住——

  “別做無謂的犧牲。”他不希望無辜的她受到牽累,他一個受苦就夠了。

  一間寬廣現代化的房間正中央位置,竟然擺了一張古代帝王所坐的龍椅,不僅如此,龍椅上還鋪了一張虎皮,讓那張椅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,說它是山寨主的座椅還比較恰當。

  虎皮龍椅上坐了一個人,五短的身材,像是小孩坐大位,腳甚至還碰不到地,模樣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;但是一看到他的臉,沒有人笑得出來,那陰森冷酷的眼神,足以讓所有人嚇得皮皮銼。

  他,就是陳金髮。

  他撥弄著手中的金珀手珠,狀似不經意地問向他的機要秘書范湘琴。“事情都解決了?”

  “是的。”範湘琴必恭必敬地回答。“吳清福已經上吊自殺,他手上所有的證據都已全數銷毀。警方依據他留下的遣書,已將衛均梓逮捕到案。”

  雖然跟了他十五年,但範湘琴還是摸不透陳金髮的心思,尤其當他手上掌控的權力越來越大時,他沾染的血腥越來越濃,人也跟著越來越深沉,讓她對他的畏懼也一天一天加深……

  “終於逮到這只老是挖我牆角的小老鼠。”一道精光從他眼角進出,透過眼鏡的鏡片,仍可感覺到那股冰冷的寒意。“哼,憑他也想搞垮我?真是不自量力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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