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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真沒想到,這小妮子竟然還會點火!豐恕新一時之間也愣在當場。剛才她柔嫩的唇,沒有技巧可言地舔遍他的嘴,卻勾引出他深沉的欲望,若不是現場還有其他觀眾,他可能會將她當場壓倒,吃了她!

  眾人也被她大膽的行為搞得膽戰心驚,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名被強行擠開的“香水章魚”,那人的臉正嚴重扭曲,頭頂也開始冒煙,有危機意識的人都開始悄悄地避開這片戰場。

  “你是誰?”突然被人推開,險險跌倒的薛思芹,氣煞一張精雕細琢的臉,注意看的話還可以發現她嘴角有微微抖動的現象。

  這女人好大的膽子,竟敢推她!更過分的是完全無視於她的存在,明目張膽地搶她的男人,真是氣死她了!

 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……

  “我是高沛沛。”將恕新護抄身後,臉上是戒備的表情。

  “誰問你的名字?”差點沒被這白疑給氣死。“我是問你什麼身份,竟敢在我的地盤囂張!?”

  “你又沒問清楚。”沛沛一臉無辜地反駁。明明是她自己語意不明,還敢怪別人。

  “說,你到底是什麼身份?竟敢跟我搶男人!”薛思芹的氣焰一點也不輸給“高通”的大姊頭,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  為了再享受一炮而紅的滋味,她甚至願意以身體當籌碼,反正她本來就覺得他挺酷的,很合她脾胃。

  怎知沛沛根本沒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,轉頭看向身後的豐恕新,小眉頭皺得緊緊地,滿是疑惑地問道:“你是她的男人嗎?”

  “不是。”他回以一個堅定的答案。

  他肯定的答案立即換回她滿意的笑靨。“那就好。”

  “好什麼?”這兩人再度無視於她,當面眉來眼去、打情罵俏,存心想氣死她是吧?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呀?”

  “不知道。”簡潔有力的回答。沒見過她,怎麼會知道她是誰?

  沛沛的答覆卻被薛思芹誤認為挑釁,氣得她揚掌就想摑人,還好站在沛沛身後的豐恕新早有準備,先一步擋下,讓沛沛免受皮肉之苦。

  “你想做什麼?”森冷狠絕的表情和不留情的手勢,當場將薛思芹的氣勢削減掉一半。

  “痛,你放手……痛……”她覺得手快被折斷了,痛得眼淚狂飆。

  他恨恨甩開她的手,怒視她的眼正燃燒著熊熊火焰。“下次敢再碰她,我就折斷你的手!你若不信,可以試試。”

  真搞不懂這些千金小姐,為什麼動不動就想甩人巴掌?耍派頭嗎?

  “你竟然幫她欺負我!難道就不怕得罪我嗎?”右手恢復自由後,薛思芹囂張的氣焰再度回升。

  “你認為我是怕事之人?”冷颼颼的語氣讓人聽了就發寒。

  “你、你不怕我叫我爸爸不要再跟『高通』合作?”雖被他肅冷的氣息震得微微發抖,但她仍訥訥地威脅。

  “如果因此失去貴公司這個客戶,那我無話可說。”冷冷說完該說的話後,他護著沛沛離開危險區,不再理會後頭氣得臉部嚴重變形的女人。

  “豐恕新,我非要讓你跪著求我不可!”薛思芹憤怒的獅吼,震得玻璃一陣陣晃動……

  “有沒有被嚇到?”遠離薛思芹的火力範圍後,豐恕新關心地詢問,擔心沛沛被薛思芹的跋扈嚇壞。

  “沒有,因為有你在我身邊。”從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有害怕的模樣。

  “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呢?”她這個理所當然的理由,讓他又喜又憂;喜的是她的信任,憂的是她的依賴。

  “我會躲得遠遠的。”知道他想聽什麼答案,她乖乖照答。但是她心裡明白,“香水章魚”根本傷不了她分毫,不管是身體還是工作。

  “那就好。”極為滿意她的回答,原本還擔心她不知輕重地惹禍上身,現在他可以放心了。

  “你這樣對她,不擔心失去這個客戶嗎?”雖然不知道“香水章魚”的身份,但看她囂張的氣勢,應該是大有來頭才對;而且由她剛才的反應可知,她絕不會善罷甘休,如此一來,他免不了會遭受一些責難。

  雖然這次“雪妍化妝品”的案子是由她負責,但實際上還是掛在他名下,若是讓上面知道他們是因為得罪客戶才沒接成訂單,他們倆都別想再待在“高通”了。

  她是無所謂啦,反正沒人能奈何得了她,除非她自己不想幹,否則誰都動不了她!

  但是他呢?他不能沒有收入,不是嗎?

  “少掉『雪妍化妝品』這個大客戶,當然很可惜,可是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欺負而悶不吭聲,我做不到。”

  自從她自稱要做他的女朋友以來,他雖然沒有將她的話當真,但已將她視為自己人,對她的關心和注意也與日俱增。

  她這段日子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心,已深深打動他的心,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和猶豫提醒著自己不能毀了她,他可能早已將她“拆吃入腹”。

  我果然沒看走眼!他的答案讓她滿意地露出甜甜的笑容。

  “你剛才為什麼突然吻我?”解決她的問題後,該他探討那個差點讓他失控的吻。

  “那才不是吻,是消毒。”她認真地更正。

  消毒?好得很!他目光一斂,不恥下問。“請問,你是用哪裡消毒的?”

  “嘴巴啊。”她不解地睜著大眼回道。他問這個幹麼?

  “喔,那再請問一下,你用嘴巴消毒我的哪個部位?”

  “嘴巴啊。”他也是當事人,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!

  “那麼嘴巴對嘴巴,叫做什麼?”他壞心地糗她。“人工呼吸嗎?”

  “呀……我沒想到ㄝ!”她這才想起除了她腦子裡的“消毒”外,剛才的行為還有一個更常用的名詞可以形容,那就是“接吻”!

  “恕新,你要相信我,我絕對沒有非禮你的意思!”她急欲證明自己的清白。那時她只想著要“毀屍滅跡”,根本沒有其他不該有的念頭。

  “是嗎?”原本還有心思繼續作弄她的恕新,在聽到她接下來的話後,臉色開始凝重,甚至眉頭也微微皺起。

  “是真的,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吻你!”為了洗刷冤屈,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,一句很傷男人尊嚴的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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