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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就像現在,他又借機將寶兒叫進辦公室來個“提神吻”。

  他最喜歡看她被吻得嫣紅的臉頰和迷蒙的雙眼,看起來有種純真的性感,每每讓他差點“越線”。

  “你……接吻的……名目……越來越、多……”寶兒上氣不接下氣地嘟嚷著。

  剛開始只是早安吻,接下來又有午安吻、晚安然後又有下午茶吻,現在竟又創造出一個提神吻!

  所謂的提神吻,就是只要他精神不濟,她就得隨時獻上香吻替他提神。

  最誇張的是他每隔半小時就叫她進來“提神”,哪有人這樣的啦!

  “沒辦法,誰教你太迷人了。”說著說著,他的唇又湊上來了。

  “不行啦!”寶兒一把推開他的臉,“你等一下要開會耶!”

  “再一次,一次就好。”項毅所使出討價還價的招數,雖然用了很多次,但還是每次都成功。

  寶兒躲他躲得遠遠地。“不行,你每次都這麼說,可是都不止一次。”上當十幾次,她總算記取教訓。

  他壞壞地瞅著她問:“那你喜歡我的吻嗎?”

  “嗯。”雖然覺得不好意思,但她還是老實回答。

  “有多喜歡?”他最喜歡看她滿臉通紅,又不得不老實回答的嬌憨模樣,非常逗人!

  她的聲音細如蚊蚋。“很喜歡。”她若不喜歡他,又怎麼會每次都讓他得逞?

  “那我呢,喜不喜歡?”他得寸進尺地想得到更多,因為他發覺自己缺少安全感,對她在乎的程度越來越深,卻始終無從得知她對自己的感情深淺,只因她不像其他女子一樣會粘人,也從不要求。

  她不要求禮物、不要求陪伴,也不要求愛情,她的淡然讓他不禁懷疑她是否對他有情?

  他當然知道她多少有些喜歡自己,否則她絕不會讓自己吻她,但到底有多少呢?他完全沒個底。

  項毅珩認為自己對感情的需求已經夠淡了;沒想到,寶兒更是無關緊要!

  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戀愛中女人的韻味,只有在擁吻之後,才會展露短暫的嬌羞嫵媚,所以他才動不動就製造親吻機會,想借機確認她的情感。

  她未語先羞地點頭。“嗯。”

  “真的?”他再度將她拉進懷裡,認真地問:“有多喜歡?”

  “哎呀,你別問了啦!”她滿臉羞赧地轉換話題,“大家都在會議室等你了,還不趕快過去。”

  他最近的問題讓她越來越無法招架,總是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
  而且奇怪的是她現在只要看到他,就會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亂、心跳加速,好像心臟都快蹦出來了。

  她不懂她是怎麼回事,不過她知道自己失常絕對跟他有關,因為只要遠離他的“勢力”範圍,她就會立刻恢復正常。

  “是、是、是……老婆大人。”項毅珩聽話地站起身來。

  “我們還不是夫妻。”寶兒認真地糾正他。

  “差不多啦,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是未婚夫妻,只差一道結婚手續而已嘛!”他在朱家父子來公司鬧的當天,就立刻去選購了一枚鑽戒作為訂婚戒指,如今正戴在她手上呢。

  “這就差很多!”對於婚姻觀念,她屬於保守型。

  “有一張結婚證書又如何,難道就能擔保婚姻不出問題嗎?”他不但不是婚姻擁護者,相反,他並不相信婚姻。

  若不是遇到寶兒,他可能終身不婚。

  “在婚禮上彼此交換誓約,互相託付終身,我覺得那是代表雙方對婚姻慎重的態度。”對她而言婚姻是神聖的,並不是愛情的附屬品。

  很多情人都將婚姻視為感情的終點站,認為只要感情談到一定程度,就必須走上婚姻這條路。結果在面臨婚姻的現實面時,才推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,仿佛婚姻是造成愛情死亡的兇手!

  但她認為夫妻雙方有足夠的認知,才是維持婚姻的最重要元素,因為婚姻比戀愛多了一份責任感,不再只是談情說愛而已。

  “你太天真了,如果每個人都那麼重視婚姻的話,離婚率也不會居高不下!”他無法認同她的說法,並不是每對夫妻都能從一而終恪守對婚姻的誓言。

  “你好像並不贊同婚姻。”她感覺得到他對“婚姻”這兩個字,似乎有著深仇大恨。

  “我不相信婚姻。”跟寶兒在一起久了,他說起話來也越來越老實。

  “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訂婚?”純粹好奇,絕非抱怨。

  “因為我需要你,如果不跟你結婚,我絕對無法得到你。”他很清楚以寶兒保守的個性,再加上朱家眾多強壯的保鏢,若不按照正常程序一步一步來,他絕對會死得很難看。

  雖然他的回答仍然毫無保留得老實過了頭,完全跟浪漫絕緣,但寶兒聽了反而安心,因為這是實話。

  “對了,我爸又在問我,何時你父母會正式過來我家提親?”朱爸爸已經問了好幾次這個問題,雖然他有給訂婚戒,但畢竟沒有舉行訂婚的儀式,雙方家長也沒見過面,還是不算正式。

  原本還嘻嘻哈哈的項毅珩,在聽到寶兒提起父母時,突然神色凝重地站起來,找個藉口回避,急匆匆地逃離。“我要開會了。”

  “奇怪,為什麼每次只要一提到他的父母,他就開始回避?”寶兒納悶地喃喃自語,“莫非,他和他父母處得不好?”

  沒想到一向少根筋的寶兒,這方面的感應還挺靈光的!

  “呼……毅珩還沒、沒來嗎?呼……”醫院的高級病房中,有名男子病容滿面,氣若遊絲,還不住地喘氣。

  他就是項毅珩的父親,項百強。

  雖然才不過六十歲,但由於病魔纏身,像是七十好幾的老人家。

  “你別做夢了,那個沒血沒淚的人!你住院那麼久,他從沒來看過你,還不是只要你的錢而已,你竟然還傻傻地把全部財產都交給他,真是笨喔!”坐在一旁叨念的是魏金鳳,項毅珩的繼母。

  她已有五十歲了,但因為保養妝扮得宜,看起來還不滿四十歲。

  “別說了,這、呼……不能怪他。”一切都只能怪自己!

  魏金鳳不滿地叫囂:“不能怪他,你的意思是只能怪我嘍?你別忘了,這件事你也有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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