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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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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樣子,現在仍然不是解釋的好時機,他只好繼續等,等到她願意聽的時候再說。 花藟到處敲敲打打,但心思全不在這兒,因為她的注意力已經全放在背後的那人身上。 說真的,他為什麼要來當她的保鑣?他難道不怕黃明依吃醋嗎?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情人跟其他女人有瓜葛,尤其是曾經交往過的女人。 照理說,應該是花芯找上他的,花芯知道她跟他曾短暫交往過,花芯在打什麼主意,她很清楚,但她不明白的是,他為什麼要接下這個工作? 如果他想藉由這次保鑣工作贖罪,就去贖吧,反正事情了結後,他們兩人就不再有瓜葛,他就可以安心地跟黃明依天長地久…… 想到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面,花藟胸口依然刺刺酸酸的,非常難受。 她無精打采地走著,突然聽到背後危煒安大喊的聲音—— 「藟藟!」 她納悶地定住身子,還來不及回頭,就被人猛力給撲倒在地,頭頂上隨即傳來一聲轟隆巨響,一塊鋼筋鐵塊轟隆一聲,掉落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。 「哇……」她驚愕地看著鐵塊落地揚起的煙塵,心臟差點嚇停,若不是身後的他警覺又快速地將她推開,她就算不死也半條命。 「你怎樣?有沒有受傷?」抬起頭,危煒安立刻焦急地對她「上下其手」,查看她的情形。 「沒……沒事……」她現在不是被掉落的鐵塊嚇到,而是因為他帶電的手,讓她渾身麻麻熱熱的,好像要著火了。 「沒事就好。」他輕柔地將她扶起來,抬頭看著剛才鐵塊掉下來的地方。 剛才他才看到樓上有人影晃動,鐵塊就掉了下來,可見這絕非意外。 跟那天要撞她的人是一夥的嗎?還是…… 花藟沒察覺他的沉思,目光一瞥,正好看到他右手前臂流著血,應該是被鐵塊劃傷。 「啊,你受傷了!」她立刻慌亂抓住他受傷的前臂,關心全寫在臉上。「我送你去醫院!」 「不用了,小傷……」 「叫你去就去,哪來這麼多廢話!」 母老虎一發威,硬漢立刻敗下陣來。 「是。」他伸出右手行舉手禮,卻不小心刮痛傷口,讓他眉頭皺了一下。「噢……」 「知道痛了吧?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逞強。」她眼底閃過心疼,但說出口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。 對,她就是這樣口是心非的笨拙女人。 明明想知道他現在跟黃明依的情況,卻害怕聽到的答案而不敢問。 明明喜歡他守著自己的感覺,卻老是擺出一張晚娘面孔。 明明關心他,卻只會用尖酸刻薄掩藏真正的想法…… 「你先回家休息,如果明天手還不舒服的話,就再休息一天,不用跟著我。」花藟坐在駕駛座,堅持不讓手受傷的危煒安開車。 他的傷口並不嚴重,但仍縫了七針,醫生還幫他打抗生素和消炎針,以免傷口發炎。 看到醫生處理他的傷口時,她的胸口又痛又難受,醫生手上的針仿佛縫在她的心上,讓她重重地揪痛了七下。 她拚命告訴自己,她會心疼是因為他是為她受傷,若不是他,她可能被沉重的鐵塊壓成肉醬,沒有別的涵義,別想太多,絕對不是什麼舊情複燃。 「不用,這只是小傷,不要緊。」他不以為意地笑笑。在剛成立保全公司的時候,他還曾受過更嚴重的槍傷呢,差點連命都沒了。 「誰說不要緊,你剛剛縫了七針欸!」她從來沒有什麼受傷流血的經驗,但是想也知道一定很痛。「反正你現在回去休息就對了。」 「這種危急的時刻,我不會離開你的。」明知有人虎視眈眈想要她的命,他怎麼可能離開她。 「拜託,那只是個意外,你幹麼這麼緊張?」她認為他的緊張有些大驚小怪。 「不,我想那並不是單純的意外,而是人為的。」原本不想讓她擔心,但若不說,她可能會因為疏忽而釀成更大的危險。 「不會吧?」她壓根兒不相信。「工地會有這類意外是正常的,雖然不應該發生。」 「那個工地明明已經完工,正在做最後修飾,別說是鐵塊,連石頭都清得乾乾淨淨,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大個鐵塊單獨遺留在現場?」他指出問題點。 「嗯……」他說得對,她倒沒想到這點。 「還有,如果我沒眼花的話,我看到一個人影閃過,就在那棟屋子的屋頂。」他兩眼的視力都有一點二,好到不行,看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 「那你現在更不可以待在我身邊,太危險了。」她不希望他再受傷。 「情況這麼危險,我怎麼能離開你。」就算不是掛著保鑣的頭銜,他也不會讓她涉險。「我是你的保鑣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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