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芯琪 > 老婆本月不婚變 | 上頁 下頁 |
六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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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聽說他跟你還有淩學長是同一屆的,真的嗎?” 沈墨眯著眼,不悅地點頭,“不錯,他是跟我們同班了一段時間,只是沒讀完一年就因為操守問題被學校開除了。” “什麼操守問題?”吳思嚇了一跳,想坐起來繼續追問,動了動,全身卻疼得僵住了。 他連忙扶著她,“小心點,別亂動。” 她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,鬱悶道:“他不會是吃霸王餐給人發現,然後才被學校開除的吧?” “不是,”看她的慘狀,他歎著氣慢慢給她揉了揉腰,“他的手腳不乾淨,班上好幾個同學的東西不見了。原本學校想要息事寧人,同學也將貴重物品隨身攜帶,只是刑勇後來拿了我設計的一件服裝去賣,東窗事發,學校就請他離開學校了。” “居然有這樣的事……”吳思摸著下巴,有點壞心眼地告訴他,“你打電話找不到我那天,就是薛敏介紹他跟我吃飯去了。” 沈墨楞住了,反射性地問:“那天你不是跟淩瑞出去的?” 吳思也愕然了,“沒有呀,我請刑勇吃午飯,沒想到他居然把我帶的錢都吃光了,害我只能走路回來。” 沈墨暗暗地松了口氣,原來那天她晚歸並不是跟淩瑞廝磨在一起。 連日來的陰霾,突然像被風一吹,煙消雲散。 他想了想,奇怪道:“薛敏怎麼突然介紹刑勇給你認識?” 吳思眨眨眼,總不能說她好奇淩瑞跟他的關係,於是八卦地找人問了吧。偷偷捂著自己的胸口,她決定繼續拖人下水,至於對象自然是脫不開關係又有情敵嫌疑的薛敏美人了。 “我忘記了很多事,有點忐忑不安,直接問你總是唐突。薛敏就建議我多認識你以前的朋友,側面瞭解。”吳思扁了扁嘴,如果不是那次的深入瞭解,她怎麼可能這麼苦惱? 想起那晚她臉色不好看,沈墨的眼神一沉,低下頭悶悶道:“思思見了刑勇,他都說了什麼?” 吳思沉默,既然刑勇這個人並不可信,他說的事情更加沒有說服力,她卻因此對沈墨有芥蒂,現在要說出來,真是有點難以啟齒。 “唔,也沒說什麼,就提起了你們以前同班的事,囉囉唆唆說了很多。”她撇開臉,明顯有點心虛。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顎,“思思,你每次說謊總是看向另一邊的習慣,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變。” 吳思被迫對上他的目光,雙眼有點閃燦,避重就輕道:“他還說你跟淩瑞以前的關係就不太好,經常互相比較,不但是設計作品,還有別的……” 沈墨看著她很久,才在她唇上吻了吻,臉色越來越陰沉,嚇得她瞪大眼盯著他,半天不敢吱聲。 “刑勇也告訴你,我跟淩瑞之間的聯繫?”見吳思臉色微微一變,他知道自己說中了。 她會將心裡所想的擺在臉上,幾年來一直沒有變。或者就因為她始終沒有改變,他心底的不安才一年接著一年地漸漸加深。 她的性子跟幾年前一模一樣,那麼她的心是不是也沒有任何變化,繼續向著淩瑞? 這是沈墨最擔心的,自從吳思意外失憶,這種患得患失越來越嚴重了。 他最怕的,就是吳思知道了自己跟淩瑞的關係,會聯想到幾年前的事,或許會像之前那樣懷疑、質問,然後再也聽不進他的話,再也不會相信他…… 沈墨長長地籲了口氣,顯然繼續隱瞞對兩人來說並不是好事。可是這件事就像毒瘤一樣深藏在他的心底,即便挖走了,仍舊是心裡永遠無法痊癒的傷;要攤開來說,也不是那麼容易。 側身躺在吳思身邊,沈墨握著她的手,似乎這樣能得到更多的勇氣。 吳思看他難過的樣子,緊張地道:“如果你不想說,我就不問了,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……” “你真的覺得這是小事?”他苦笑著,緩緩開口道:“本來,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分,以為爸爸早就死了,媽媽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我養大。單親家庭,也不是什麼不見辱人的。 “只是有天放學,那個坐著名車而來,全身名牌的漂亮女人就站在我家門口,用最惡毒的字眼咒駡我的媽媽。我很氣憤,沖上去要揍那個女人,卻被她身邊的保鏢制住了。” 回憶起當年的事,沈墨的雙眸E過一絲黯然。 “我永遠記得,那個女人臨走時說『雜種』的輕蔑神情。可惜群,我卻將憤怒轉到了媽媽身上。” 他的手臂蒙上眼,低笑道:“我真是個不孝的兒子,對吧?”媽媽在臨終前依然沒怪他,這是他最深的痛。 吳量他這樣,搜腸刮肚想不到什麼安慰的話,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握緊他的手,似乎這樣才能分擔他的痛苦。 “之後我就遇上了淩瑞,他跟那女人長得一模一樣,即使不去調查我也知道他是誰。” 他搖搖頭,對於當年幼稚又衝動的自己,有幾分懊惱。 “我也知道跟淩瑞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,錯的是那個跟我有血緣關係的男人,還有那個惡毒的女人。只是看見那張臉,我就忍不住討厭他。 “後來的事你也該知道了,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你,於是,我就下定決心要將你搶過來!” 吳思楞在當場,沈墨的面色有點發白,咬字清楚,每一句話她都聽得很清楚。 搶過來? 因為討厭淩瑞,才會跟她在一起? 吳思仍舊抓著他的手,面前的沈墨卻慢慢模糊起來。 沈墨手忙腳亂地擦著她眼角的淚水,緊緊把她摟在懷裡,接著說道:“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,憑什麼讓他捷足先登?” 吳思楞住了,驚訝得也忘記哭了,“你先認識我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 不應該是他討厭淩瑞,而淩瑞又跟她那麼好,所以他才把自己搶過來報復淩瑞嗎? 沈墨摟著她,聲音悶悶的,“我當時太幼稚了,討厭那個所謂的父親也順道討厭淩瑞,只是我還不至於這麼沒品,為了報復淩瑞去害一個不相關的人。” 他遲疑了一會才開口,“我有一段時間很叛逆,覺得這世界上就剩下我一個人。原來媽媽是騙子,爸爸根本沒有死,只是不願意承認我而已,所以我墮落了。 “十年前,我加入了飆車族,每天深夜騎著摩托車在大馬路上馳騁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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