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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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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炫耀完,你可以走了。”樊禦妃睨著他,想撕掉他的痞子臉。 “我偏不。”狂神勾著陶詠然的腰,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,蹺起二郎腿。“你的待客之道真差耶!不會倒杯飲料嗎?” “不喜歡就滾蛋。”樊禦妃沒氣質、又火大的說。 她只會對他這麼說話,若換作是驟少、皇,一定馬上斥責她,還有子堯也是,哥哥就更不用說了,絕對禁止,好像把她當成三歲小孩。 但三歲小孩是不會管三歲小孩的,所以狂神完全不在乎樊禦妃的態度。 “怎麼啦?被甩了不成?” 狂神的無心猜測,卻被他蒙中了。 她斂下眼睫,痛楚再度氾濫、蔓延。 頓時,氣氛陷入尷尬的沉默之中,直至門鈴聲再度響起,打破窒悶。 “抱歉。”狂神正經八百的向她道歉。 “我去開門。”樊禦妃掉頭往大門走去。 門外,是個戴著墨鏡、口罩、棒球帽的男人,完全看不見他的五官,但從他的穿著及身材來看,很輕易就能辨識他的性別。 她上了鏈鎖,才打開門。“請問有事嗎?” “樊禦妃小姐在嗎?”男人的口氣十分客氣。 “有什麼事?”她重複問道。 “倪競先生寄了一份快遞給她。”“快遞先生”指名道姓,說得煞有其事。 “我不想收。”她拒絕。 “你就是樊禦妃小姐本人嗎?”快遞先生不厭其煩的問:“如果你不想收,也請你開門簽個名,這樣我才能證明自己真的跑過這一趟。” 對方的態度相當誠懇,於是樊禦妃不疑有他敞開門。 好美啊——男人看得癡迷。 這麼美的女人,太可惜了…… “請你簽在這裡。”他拿出一張收據,連同筆一起交給她。 樊禦妃一瞧,發現收據上頭一片空白,一抬頭,男人手中拿著一瓶不明液體,揚手一灑—— 她反射性的用手去擋,沾染到液體的衣物立即腐蝕,而左額、左頰也都受到些微波及,灼痛感佔據她所有的感官。 她的哀號引來狂神和陶詠然,兩人登時傻眼,而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。 “詠然,叫救護車。”狂神即使心驚,但還算鎮定。“別愣著,快!” 被他這麼一吼,陶詠然才回神打電話叫救護車。 而他則幫樊禦妃做一些簡單的急救,直到救護車來為止。 一輛停在樓下的房車,再度跟隨在救護車後頭駛去。後車座上一位溫婉秀麗的女人,發出陣陣尖銳、狂妄的笑聲…… 第十章 三天過去、甚至一星期、半個月,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,倪競悵然若失的感覺日益加劇。 這間為了雪恥而成立的科技公司,理應要隨著戲劇的落幕一起結束掉,偏偏他卻把它經營得有聲有色,每天都準時進公司。 然後,常會不經意的注意門板上的動靜,想著何時會被擅自開啟,探進一張豔光四射的臉龐。 一到中午,他便會不由自主的興起一陣期待…… 倪競扔開筆,閉上眼靠向椅背,一連串的場景如映畫般,堂而皇之的佔領他的腦海,主角與對白統統是“她”的一顰一笑。 “祝你幸福”像是魔咒似的纏捆著他的心頭,每當他午夜夢回、赫然想起,連呼吸都備覺困難。 吐了長長一口氣,紆緩胸口沉悶的壓迫感。 “夠了!”他睜開眼,憤憤地往桌上一拍。 “阿競?”恰好進門的文婉荷吃了一驚。 倪競瞪苦她,沉聲質問:“誰准你進來的?”他暴怒。 “我敲了好久的門,你都沒有回應,所以……”文婉荷囁嚅解釋,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小女人。 “來做什麼?”他看也不看她一眼,比對陌生人還冷淡。 自從她向他告白之後,他就再也沒正眼瞧過她。 “我做了便當給你,都是你最愛吃的。”文婉荷把忙了一上午做出來的愛心便當,擺在他面前。 “不必雞婆。”他全然沒興致。“以後不要再來公司。”他又重新拾起筆,批閱公文。 文婉荷如小鹿般的眼神,霎時轉為銳利。 “你該不會還在想樊禦妃那個女人吧?”她冷哼,不再偽裝。 聞言,倪競神經頓時緊繃,心情更加惡劣,陰鵝的瞪住她。 她提到他的禁忌——令他心神不寧的罪魁禍首的名字。 “她呀!恐怕再也沒臉見你了。”她的口氣有掩不住的得意與肯定。 他蹙起眉心,思忖她話中之意。 “她只是個花瓶,一點大腦也沒有。”文婉荷的臉上滿足鄙夷。“根本配不上你……” “文婉荷!”他勃然大怒,一掌拍向桌子,發出砰然巨響。 不過,卻沒對她造成威脅。 “你要是看到她現在的模樣,包准嚇死。”她越說越起勁。“不過,憑她的身分和家世,說不定已經整好容了。” 一思及樊禦妃毀容時的狼狽樣,她就興奮的不能自己。 真是值得再三回味的畫面啊! 她的心,早在幼時被父親虐待之後變了質,不再善良、不再單純、絕對的憤世嫉俗。 想要什麼,就得不擇手段的爭取,沒有人會同情她的遭遇,只會被指指點點、被瞧下起。 是這個無情的社會教她認清現實的,怪下得她。 倪競一悚,連忙趨前捏握住她纖細的手臂,激動的追問:“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!” 他的手在顫抖,心慌意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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