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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上午十點整,路品蘭提著兩大袋新鮮食材,步行約莫十分鐘的路程後,又來到藤少尊的家。

  她掏出鑰匙打開大門;穿過庭院後再走一小段路。便是明亮寬敞的客廳。

  換上拖鞋,先將食材放到冰箱,然後套上圍裙、紮起頭髮,美麗的臉龐有著愉悅的笑容。

  不過,在看到餐桌上密整如初的菜肴後,她的笑瞬間凍結。

  即使這一切早在她的預料之中,但親眼目睹時仍感到無比失望。

  輕歎一口氣,路品蘭還是把隔夜菜處理掉,將盤子洗淨、擦乾。

  接著,到庭院拿起灑水器灑水,給予花花草草一些滋潤。

  她一個沒注意,絆到腳下的水管跌趴在地上,非但撞到了下巴、還灑了自己一身水,衣服也沾上了灰塵。

  “唔……”好痛。

  她精緻的五官皺成一團,眼眶含著淚水。

  好冷……她打了個冷顫,忙不迭起身把水龍頭全緊。

  路品蘭雙手環胸,加快腳步進到屋內。

  看了下時間,才十點五十分,這時一般公司才正開始忙碌,距離下班時間還很充裕,她猜想滕少尊應該不會在這時回來。

  於是,她當機立斷的脫下又髒又濕的衣褲,用手將髒汙洗淨,再扔人烘乾機烘乾。

  瞥了一眼可媲美大飯店的豪華浴室,路品蘭決定利用烘衣的空檔,沖了個熱水澡。

  由於認定這個時間,絕不會有人闖進來,因此,她只拉上淋浴間的毛玻璃門,打開蓮蓬頭,氤氳的蒸氣彌漫著,路品蘭閉著眼沉浸在舒適的情境中。

  殊不知,她的盤算有了意外。

  帶著宿醉甫從公司返家的滕少尊,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餐桌上,那些他愛吃的萊肴。

  但沒想到,桌面上已空無一物,連菜渣都沒有。

  他眉心微蹙,重回客廳跌坐在沙發上。

  忽然,他想起了什麼,看了表上顯示的日期。

  才二十號,打掃的歐巴桑每個月三十號才會來。

  那表示——

  他倏地起身,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廚房,看到流理台上裝滿食物的兩個大袋子,更加確定他的猜測。

  他幾乎尋遍了整幢屋子,卻惟獨錯過浴室。

  靠在牆上閉著雙眼,一股失望湧上他的心頭。

  滕少尊緊咬著牙,任憑一波波.洶湧的思念將他淹沒,腦海裡,滿是路品蘭的倩影。

  他居然不曉得她來到洛杉磯後,究竟住在哪裡。

  反而是她,不但知道他的住處,還能和樊禦妃聯絡上。

  想必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

  而始作俑者,就是那群情同手足的好朋友。

  他啞然失笑。

  明明說好是“比賽”,那幾個傢伙居然還反過來幫他?

  他若讓他們失望,豈不是太不上道了?

  思及此,但願他的覺悟,不會太晚。

  宿醉未退,剛才又在屋子裡團團轉,他的太陽穴隱隱抽痛著。

  他走到浴室想洗把臉,提振精神,卻看見一抹圍著浴巾的女性身影,半蹲在烘乾機前掏衣服。

  他止住步伐,佇立在原地靜靜的凝視著。

  路品蘭毫不知情的解開浴巾,當場將衣物穿上。

  一轉身,卻被眼前頎長的身影嚇了一大跳。

  她雙頰酡紅,咬著唇與他對望。

  滕少尊目光牢牢的鎖著她,似是要望進她靈魂深處。

  “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
  終於,他打破沉默,努力壓抑著翻騰的情緒,冷然問道。

  “我……”路品蘭訥訥地說不出話來。

  “誰准你進來的?”他低斥,視線卻始終纏著她。

  她依舊沒有開口。

  “路品蘭,你啞了還是聾了?”滕少尊邊問,一邊緩緩走向她。

  “你怎麼回來了……”好半晌,她才擠出這句話。“不用開會嗎?”

  滕少尊眯眸,她怎麼知道他要開會?

  “你倒是很清楚我的行程,這又是誰告訴你的?樊禦妃?還是關絮悠?”

  這可能是他對她說過,最長的一句話了。

  “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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