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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她起身開門,一見到門外的人,馬上反射性的迅速將門關上。

  像老鼠見著貓似的,連忙找個地方蔽身。

  “以為門關了,我就進不來了?”

  戲謔又冷淡的聲音鑽進她耳裡,嚇了她好大一跳。

  她猛地回頭,眼眸裡寫滿驚慌,差點尖叫出聲。

  滕少尊面無表情的逼近她,讓人無法解讀他此刻的想法。

  緊張之余,她根本無暇細究他是如何進來的。

  他每進一步,路品蘭就退一步,好幾次都險些因為緊張而絆倒,身上的旗袍側邊開叉,則展現出她勻稱、筆直的玉腿,引入遐思。

  “怕?”

  滕少尊眼神一黯、長臂一伸,輕而易舉的將她撈進懷裡。

  “啊——”她終於還是害怕的大叫。

  『儘管叫、大聲的叫。”他的黑瞳冷得沒有溫度。“我說過,屬於我的就會是我的,除非,我不要了。”

  “我不是故意逃走的……真的……”路品蘭訥訥的澄清。

  “不管是不是故意,對我來說都一樣。”

  他霸道的不接受她任何解釋。

  她噤聲不語,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,他都聽不進去。

  “你敢騙我,就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
  他捉著她的手臂,拉著她到隔壁房,狠狠的甩上.門後,再狠狠的甩開她。

  路品蘭雪白的手臂上,立刻浮現幾道怵目驚心的紅色血痕。

  足見他使了多大的力量,以泄心中蘊藏的翻騰怒氣。

  雖然不太明瞭他帶她到隔壁房的意義為何,但她也不問,因為他必定會以行動告訴她。

  她像只待宰羔羊,只能夠無助的等待他下一個動作。

  “做做身為我的女人該做的事吧!”滕少尊不懷好意的說。

  她豈知身為他的女人,該做些什麼事。

  “還愣在那裡做什麼?”他冷冷的問。

  他看厭她那副天真、不懂世事的假仙樣,那只會讓他更想摘下她的面具。

  “我……滕先生希望我做些什麼?”她囁嚅的問。

  他眯起眼盯住她,似乎在確認她在裝傻或者真不知情。

  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還能做什麼?”

  滕少尊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,意思十分明顯。

  路品蘭垂下眼,盯著地板。

 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,但已是半個月前的事了。

  她才剛完成訂婚程序,成為別人的未婚妻,他卻惡劣的選擇這個時候出現。

  這就是他懲罰她的方式嗎?除了接受之外,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嗎?

  她悲哀的想。

  “路品蘭,別浪費我的時間!”他不耐的斥喝。

  以往,他所遇到的女人,只要一看到他,都像只水蛭般黏著他不放。

  她們貪的是他富甲一方的財勢,迷戀的是他出眾的皮相。

  她們極力討好他、溫馴的有如一隻小綿羊,事實上,那些愚蠢的女人只是擔心他若情緒不穩,會不小心將她們殺了……

  “殺人兇手”儼然比他的“邪尊”封號,更能代表他。

  人們不再提,是因為畏懼他現今崇高的地位,以及能在商場上、金融界裡翻雲覆雨的能力。

  女人在他眼裡一無是處,哪裡有利可圖,她們就往哪鑽。

  女人對他而言,並非必需品,而是用過即丟的消耗品,不值得費心珍惜。

  這倒讓忙碌不堪的滕少尊憶起,之前和好友們訂下的遊戲——

  在三個月內追求已有男友的女人。

  轉眼間,距離時限一個月不到,前幾天在紐約接到“狂神”的電話,通報他虐君已經鎖定獵物,並展開熱切追求的消息。

  狂神還大方的透露自己也快將獵物把到手,要他好好加油。

  這世上他惟一信任的,惟有同被譽為“商場貴公子”的其他四位成員。

  不同的是,他們打從出生,便享受父母的疼愛、關懷,也註定往後光明璀璨的前途,而他……

  “滕先生?”路品蘭忸怩的輕喚。

  她隱約從他眼中看見落寞,似一片深潭,萬一跌落其中,便難以自拔。

  心,不知為何抽搐了下。

  滕少尊驀地回神,表情森冷。“拿出你的看家本領,勾引我!”

  聽到他的指示,她不敢置信的瞠目結舌。

  剛才對他產生的憐惜、同情,瞬間消失無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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