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辛卉 > 甜心債主 | 上頁 下頁 |
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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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之甚怒極反笑。“走吧。”他忽而扣住了她的皓腕,沉聲道:“我是真有本事,或者只是自我吹捧,結果將會證實。” 看來,這次他替自己挑了一個特別難馴的獵物…… “哼!”飛舞對他自信過剩的高姿態嗤之以鼻。“我很期待看到你牛皮吹破的糗樣。”她皮笑肉不笑的說。 他斂眸,沉著俊臉拉著她步入賭場中心,即將展開的賭局,不單單是為了達成賭約,更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鬥爭。 不過輸家絕不會是他。 他會為了她輕藐無視的態度,全力以赴。 面積頗大的電子觸控式牌桌上有著堆疊如山,代表不同金額的彩色塑膠籌碼,那得用白花花的現金兌換,才能在賭臺上一決勝負。 場中無論是有獎機台還是益智機台,每種博彩遊戲的賭注總額數字驚人,短短幾分鐘甚或幾秒內,便是幾千萬吞吐的交易,令人咋舌。 這裡不只是各國富豪聚集之地,也是充滿金錢、權利與欲望的修羅場。 一夜之間投下重金,只為貪圖一時快感,沒人因此而更加富貴,但卻有可能過於沉迷而萬劫不復。 人間天堂因而成為噬人煉獄。 飛舞看著沉湎於歡樂中的男女.頓時打了個冷顫。 不過,她既離享樂天堂很遙遠,也與墮落地獄無緣,她一輩子都會是個安分守己、努力工作的平凡人。 “唉——”她輕歎一聲,看著桌面上巨額的賭金,只能收起一試手氣的奢望。 “決定好了嗎?”樊之甚停下腳步,不想再陪她閒逛,浪費時間。 飛舞不懂賭,規則也僅是一知半解,她隨意指向右手邊,圍滿賭客的牌桌。“就那個吧!” 他依循她蔥白的手指望過去,是“Black Jack”,臺灣俗稱為“二十一點”的賭博遊戲。 他勾起嘴角,逕自走向賭台,選定了中意的位子,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小落現金紙鈔,置於檯面上、押注區外的區域,向身著小禮服的美麗女荷官兌換籌碼。 連這最基本的互動,都像是一種隆重的儀式。 樊之甚把疊起來約莫三公分高的塑膠貨幣移至面前,全數押注。 “有那些錢,幹嘛不去住飯店?”飛舞盯著他剛剛送出去數萬元的千元大鈔,嘴裡念念有詞,暗發牢騷。 在莊家發牌前,賭客們紛紛投入大筆賭金,和運氣一博。 沒一會,樊之甚的面前躺了兩張覆蓋的紙牌,他迅速看過底牌,然後果決翻開其中一張,不若其他賭客般戰戰兢兢,略有考慮及遲疑。 展現在眾人面前的,是一張簡單卻引人注目的紅心A,在規則中,ACE可以代表一點,或十一點,端看另一張牌的點數,再決定它或大或小。 然而,規則上如果賭客手持"Natural Black Jack"一點數合計為二十一點,必須馬上掀牌示眾,他沒有立刻現牌,表示另一張紙牌的點數小於十。 他露出高深莫測的淡然笑容,一抬眼,對上了嬌豔無比的女荷官投來的勾人媚眼,正朝他強力放電。 飛舞目睹美女荷官的示好舉動,沒察覺自己幾乎是立刻皺緊眉心,用力“看”了對方一眼,清麗的面容掠過一抹不悅。 樊之甚不為所動的別開眼,對美女視若無睹,繼而環視莊家和其餘賭客牌面上的點數,神情認真而專注。 飛舞瞄見美豔荷官咬了咬唇、頗為氣惱的模樣,唇畔泛著幸災樂禍的笑意,心中湧現一股莫名的得意。 美豔荷官畢竟經過專業訓練,很快又把心力轉移到賭臺上的牌局。 樊之甚無心關切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潮洶湧,他精銳的眸光一掃,向莊家補了第一張牌。 飛舞屏氣凝神,突然被賭局散發出來的氣氛感染,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。 許多賭客在補牌後,點數陸續爆炸,輸掉這局的賭注。 幸運的,樊之甚方才補到的點數是三,免於手中的點數超過二十一點,成為爆炸(Busting)的局面。 最後,莊家開牌一十九點。 也就是說,他若低於莊家的點數,仍然無法成為少數的贏家之一。 飛舞望了他一眼,只見他依舊氣定神閑,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,她的腦中一閃而逝的想法,竟是希望他能贏…… 樊之甚慢條斯理的掀開覆蓋的底牌——Lucky Seven!加上他後來補的第三張牌,點數總合剛好是二十一。 他贏了第一回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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