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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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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司不喜歡女人的無理取鬧,有些動怒。“信不信我把你扛回去?!”他語出恫嚇。 李夜泠眨著淚眼望著他,不打算妥協,大概也不相信自負、注重形象的他,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種誇張的舉動。 豈料,下一秒,堂司高大偉岸的身子已逼近她,並且張開雙臂,準備執行方才的威脅。 “唔!”李夜泠瞠大蓄淚的迷蒙水眸,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付諸行動。 抱起四十幾公斤的女性,對堂司而言,絲毫不費吹灰之力。 猶如戲劇中的情節活生生上演,兩人自然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。 李夜泠的淚水凝在眼眶裡,怔怔地瞪住堂司正經的俊顏,他看起來態度非常堅定,不像是鬧著玩的。“放我下來!”她難為情的央求,臉蛋逐漸發燙。 他為什麼可以對如浪潮般襲來的眼光無動於衷? 堂司沒有理睬她如貓兒般的呢喃,繼續邁開長腿,打算就這樣走回旅館。 “阿司!放我下來。”李夜泠已經停止哭泣,一心只想擺脫尷尬的處境。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她掙扎著。 堂司未置可否。 “阿司!”她提高聲調,軟儂的嬌嗓透著無奈及一點無意識的撒嬌。 堂司全然置若罔聞,看也不看她。 李夜泠知道他的目的,無非就是迫她主動妥協。“我不說要回臺灣就是了。” 他挑了挑眉,似在研判她話裡的可信度。 “真的,你快點放我下來。”她加重語氣允諾。 堂司凝睇她好一會,終於將她放下。“乖乖的留在我身邊。”他的拇指指腹揩去她粉頰殘留的淚痕,命令似的尋求保證。“不准再說要忘記我。” 李夜泠完全無法給他篤定的答覆,半晌,只能落寞地搖頭。她沒辦法味著良心說謊,她不想忘記,但大腦的病變卻由不得她控制。 “夜泠!”他十分不滿意她的反應,甚至失望。 “你不要逼我。”她的蛾眉緊蹙,感到無助。“我不能答應你什麼。”連自己都不能作主的事,她怎能信口開河。 語畢,她逕自往前走,逃開他銳利的瞪視,眼中的水霧模糊了她的視線。 愛與不愛,結果都註定黯然神傷。 她根本別無選擇。 回到溫泉旅館後沒多久,堂司為了全亞洲最大型度假村的Case獨自外出,返回時,剛好是用晚餐的時間。 李夜泠也剛好沐浴完畢,在和室桌前振筆疾書,記錄腦中還未忘懷的記憶。 堂司一進房門,便撞見她急忙合上本子,一副做了壞事被逮著的模樣。“在寫什麼秘密?”他在她身畔坐下。 “沒什麼,隨手寫寫。”李夜泠搖頭笑了笑,把記事本收到另一側。 堂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。“你好可疑。”他總覺得她有事隱瞞。 她起身,拿著記事本坐到床邊。 “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?”堂司扯下領帶,解開襯衫的前兩顆扣子,簡單的動作,不經意流露出惑人的男性魅力。 李夜泠深深為之著迷,在她眼中,他的一舉一動都具有非凡的吸引力,將她的眼光牢牢地吸附住。 堂司捕捉到她充滿愛慕的繾綣目光,嘴角微微揚起,他能確定她是愛他的,她美麗又誠實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。 雖然這是老早就知道的事,但證據確鑿的獲得確認,還是使他感到愉快,一如昨晚她在他懷裡誘人的回應,讓他的心變得完整。 這麼多年來,和女人發生關係純粹只為解決生理需求,並不是基於愛情。其中包括幾任女友,也都未曾真正撫慰他寂寞的心。 因為他深知,她們都不會在他身邊太久,唯獨這個和他談得來,相處得很自然的學妹,不曾從他的生命中消失。 他忽然覺得,自己好像被已故的爺爺擺了一道似的。 倘若他老人家地下有知,大概正在得意的取笑他兜了一大圈,最後還是走回原點,和他中意的孫媳婦人選在一起。 思及此,堂司撇唇笑了。 李夜泠不明就裡地望著他嘲謔的笑容,雖感疑惑,但最後決定不過問。 既然決定不接受他的感情,又何必關心。 但她嚴重懷疑自己真能貫徹到底。 堂司深深回望她的眼瞳,似要探進她的靈魂深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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