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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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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語氣很溫婉,問話卻很犀利。陽執中愣了一下,慢了一拍才接腔。「我以為阿司已經跟你聯絡過。」突然,他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。 「他故意安排我們見面,對嗎?」李夜泠盯著他,道破現下的處境。 陽執中沉默須臾,然後坦承。「其實,是我拜託他讓我能更進一步認識你。」 李夜泠睜大雙眸,難掩詫異。「我們不曾謀面。」她懷疑他的說法。 陽執中苦笑。「我們曾經見過。」他逕自在她對座坐了下來,娓娓道來。「兩星期前,你曾和阿司到一家泰式料理餐廳用餐,當時,我還和阿司聊過幾句。」 李夜泠靜靜聆聽,沒有插嘴,因為,她對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。 她的心,只用來盛裝某一個男人的點點滴滴。 「你獨特的氣質吸引了我。」陽執中突兀地表露心意。「後來,我向阿司問起你,於是……」 「請你不要再說了。」李夜泠沒讓他把話講完,倉促地打斷。 就算她心中有個底,但心口仍揪得好疼。 「抱歉,我太唐突了。」陽執中致歉。「一開始我也撒了謊,請你見諒。」 李夜泠失去了平常心。 氣氛十分僵冷、尷尬,陽執中還以為是他急躁的告白嚇著了她。「我似乎太著急了點。」他試著打圓場。 「不,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」李夜泠心情凝重,連勉強自己揚起嘴角的力氣都辦不到。「謝謝你的欣賞。」 聞言,陽執中安心許多。至少她對他的第一印象還不算差吧?!「阿司說,你是他的直系學妹,所以你也是學理工的?」 原來,他只承認她是學妹,再無其它關係,甚至還用如此粗糙的手法,順水推舟地安排她和其它男人「相親」?! 他這樣做,是為了傷她?還是基於補償的心理? 噢!不!殘忍如他,怎麼懂得「補償」?而傷人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戲。 「你的臉色不太好,不舒服嗎?」陽執中關切。「這樣的見面方式,讓你覺得不舒服吧?」他顯得懊惱。 李夜泠不忍苛責,畢竟,很少人能對那個冷漠專制的男人說不。「的確一時難以接受。」她儘量力求鎮定。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,這是她再清楚不過的事。遺憾的是,她的心被一個男人佔據,沒有一丁點空隙容納多餘的偏愛與青睞。 「那麼,下次我會親自向你提出誠摯的邀約,希望你能成全。」陽執中乘勝追擊,預約下次見面。 李夜泠若有似無地牽動了一下嘴角。「點餐吧!」她轉移話題,無心多談。 陽執中倒也配合,未再多言。 席間,李夜泠不曾再開口,送進嘴裡的食物,喪失了該有的美味,如同嚼蠟。 好不容易撐到晚餐結束,她才如獲解脫,獨自回家—— 夜,竟是如此漫長難熬。 天空微弱的星子,可是月亮的眼淚? 李夜泠坐在車裡,心失去了指引。 堂家豪宅,富麗堂皇的大廳。 風光堂集團現任總裁——堂有學,手裡拿著新出爐的八卦週刊,面容凝重、臉色欠佳,不敢相信報導中,摟著女人出入俱樂部的,竟是形象良好、不曾傳出緋聞的長子。 「你說!這是怎麼回事?!」堂有學放下雜誌,質問剛回到家的堂司。 「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。」堂司聲調沉穩,暗中觀察父親的表情變化。 堂有學一臉不可思議。「你什麼時候學會阿義那個調調?和女人公然出入那種場合?」激昂的指責透露著濃厚的失望。 「爸,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。」堂司似笑非笑。「跟女人交往,天經地義。」 堂有學沉吟了一會,再度開口,明顯已被說服。「你和千鼎重工的李家二千金有婚約在身!」他提醒。 「李小姐的感情世界,似乎也頗精彩。」堂司驀地提及,俊逸的臉孔泛起一抹不帶溫度的笑,疏離的稱謂,彷佛兩人從未相識。 「真的嗎?阿司。」堂夫人提高音量,不敢置信。「夜泠溫婉高雅,看起來頗單純,會是個複雜的女人嗎?」 「婦人之見!」堂有學覷了妻子一眼,不認同地嗤斥。「外表越單純的女孩,往往越出人意表。」顯然,他是和兒子站在同一陣在線的。 或說,男人都是同一國的。 但女人卻往往為難女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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