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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


  等待傷口癒合脫落的這幾天,綺荷只得乖乖待在家裡,乘機把房子徹底清潔一遍,並且試著更動家但擺設。

  改造後的藍白色調讓客廳空間變大了,插上在銜角花坊買的一束向日葵,欣欣向榮的燦爛花朵,仿佛是嬌麗的太陽,照拂著她的心房。

  天色微暗,綺荷開始著手料理晚餐食材,嘴裡哼著片段的流行歌曲,伴著俐落的刀法,一氣呵成的動作仿如一曲微妙樂章。

  火爐上的琺瑯鍋裡悶著豬蹄膀,溢出動人香氣,另一頭則烹煮著辛辣過癮的麻辣豆腐。

  電子鍋的出氣孔竄出一陣白煙,燈號顯示為保溫狀態,表示米已煮熟。大同電鍋則堡燉著香菇雞,關不住的氣味在屋裡彌漫著,交織成誘人的芳香。

  公寓的大門悄然敞開,一道修長身影站在門口環視著幽雅簡潔的空間,俊美無濤的立體輪廓因為揚起嘴角而更迷人。

  循著食物香氣踱至廚房,倚著牆,默默凝際正背著他忙碌的纖麗倩影,眼尖的他瞥見她優美白皙的瓷頸上,猶殘留著粉紅色吻痕,讓他的心猝然抽動。

  他邁開長腿,冷不防從身後摟住她曼妙的腰身,在粉嫩的頰上偷了個香。

  “啊——”綺荷驚呼,手中的菜刀險些切傷手指。

  “好香。”聶雅爵的大掌往上移動幾公分,虎口恰好托住她挺立的渾圓,一語雙關。

  她屏息,不敢妄動,渾身僵成一座化石。

  他不是回英國進行新一季服裝秀最後的統籌工作嗎?怎麼此刻會出現在這“五味雜陳”的廚房裡?!

  熟悉又令人暈眩的氣息在鼻端繚繞,加諸于胸部的有力掌勁,在在證明這一切並非她的幻覺……

  綺荷垂下眼睫,遏制不了體內奔騰流竄的情懷,心湖一陣蕩漾。她想問話,唇片卻猶如千斤重,開不了口。

  “想我嗎?”他又在她的耳鬢落下一吻,低啞道。

  才離開臺灣幾天,竟萬分想念……她的好廚藝,連英國頂尖飯店的美食也迎合不了他的胃口。

  儘管只是幾道慣見家常菜,坐在佈置溫馨的小飯廳中,扒著白飯、大啖菜肴,那滋味仿佛勾起他孩提時期的味覺,相對而坐的她那婉美賢淑的神韻,和當時年輕貌美的母親竟有幾分神似。

  他念念不忘的,並非食物的味道,而是當下令他著迷的情境,他深深烙在心版上,無法忘懷。

  即使忙得不可開交,那夜的氛圍仍不時揪著他的心,她美麗溫婉的模樣在腦中盤旋不去。基於這兩點,他便有足夠理由拋下迫在眉睫的工作,飛回臺灣,直奔她的住所。

  他埋首汲取她的發香,擱於她腹部的雙手稍稍把攏,讓她的俏臀服貼在他的胯下。

  綺荷閉上眼,咬著唇,無力的偎在他的胸膛,潛意識想逃,卻被巨繩般的情感緊緊束縛著,無法掙脫。

  明知衝動來得太急太快並不尋常,但聶雅爵並不想違背澎湃的欲望。

  面對綺荷,失控的次數越來越頻繁,不論是情緒上或生理上的,總隨著她的反應起伏變化。

  她的若即若離、忽冷忽熱,像是握在手裡的沙,以為確實抓住了,下一刻卻又脫離掌心,徒留惆悵。

  在尚未透徹瞭解她之前,他並不想放手。與其說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,倒不如說是“人性”更為貼切。

  遒勁的手指握住她胸前的柔軟,時而輕緩、時而加重力道,恣意揉捏。

  “嗯……”綺荷拱起背脊,嚶嚀一聲,嬌媚而略為抗拒的態度,宛若高傲又故作姿態的貓咪,讓人更想軟化她。

  他身上淡雅怡人的柑橘香,和他優雅的氣質十分相襯,摧毀她不夠堅定的意志力,讓她無法抗拒,只能融化在他比火更為熾熱的懷抱裡。

  軟綿綿的身軀可比鍋中燜燒的美食,引人垂涎,雪白的肌膚泛著玫瑰般色彩,誘人採擷。

  “你好美。”聶雅爵吻著她小巧骨感的耳朵,低低的讚美。

  綺荷禁不起他的惡意挑逗,身體如觸電般顫慄連連,理智已失去主宰,只能溫馴的任他擺佈。

  ……

  激烈的歡愛,讓兩人都汗水淋漓,任彼此的氣息相融交換、以吻探索對方的靈魂。

  狂野而大膽的男歡女愛持續蔓延著,夜,才正開始絢爛……

  第八章

  天邊暈染著一抹藍,由幽微的淺藍逐漸轉為明亮的湛藍,天已破曉。

  和煦的陽光,透過窗簾漫灑進鵝黃色系的女性房間,房內顯得溫暖及寧靜。

  床上修長窈窕的身軀翻個身,嚶嚀一聲,拉高薄被蓋住頭,以杜絕光線干擾,好繼續賴床。

  僵固了下,被子猛然被掀開,人兒眨動眼皮,呆滯片刻,她混沌的腦袋霍地撥雲見日。

  老天!

  這是綺荷蘇醒後的第一個感覺。

  她全身骨頭仿佛被移了位般酸疼不已,簡直像被拆壞的玩具。

  昨夜荒腔走板的發展,一股腦的全沖上腦門,她無法遏制的燒紅了臉頰,這才記得身畔多出一個男人。

  他正酣然熟睡,睡相仍舊俊美不凡,不若人間應有。

  綺荷怦然心動,心窩處被愛戀、甜蜜填得滿滿的,粉唇不自覺往上揚,勾成一抹幸福的弧度。

  眷戀的眼神在他沉睡的俊容上來回梭巡一遍又一遍,哪怕要這樣看上他一天,她想,她都不會感到厭倦。

  與心愛的男人同床共枕,迎接晨曦,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……這親密的字眼,讓她的心陡然一泛。

  當初簽訂這一紙合約——和一名不熟識的男人成為徙有虛名的夫妻,合約終止後就付錢了事,以後互不相干。

  她以為縱使新郎換成他也一樣,一切依舊會遵照劇本,公式化的演完這出荒謬的戲,而且以他的知名度與受歡迎的程度,並不可能浪費太多時間在她身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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