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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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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今晚八點半,我會去接你們。」駱英翔語氣輕緩,卻有著不容置喙的氣勢。 閻老夫人一直觀察著他的一言一行,認為這小子不簡單,也不平凡。 「你真的只是一個男公關嗎?」她問道。 燦藍對奶奶突如其來的疑惑,十分不解,參不透話中玄機。 「奶奶覺得呢?」駱英翔笑著反問。 這表示,他並未否認他還有別種身分的可能性。 隨後,一老一少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。 燦藍納悶地來回看著在她心裡佔有不小份量的兩人,感到一頭霧水。 話題至此,在駱英翔巧妙的帶領下,把聊天重點轉移到閻老夫人上,聽她暢談各種豐富的經歷及趣事,亦提及已逝的閻老太爺當魔術師時的豐功偉跡。 一提及最敬愛的爺爺,燦藍也跟著興致勃勃、話匣子停不了,字裡行間皆流露出崇拜與神往,但雙眸中卻隱隱透著淡淡的哀思與懷念。 聊著聊著,孩堤時期與摯愛的爺爺相處的回憶湧上心頭,在她眼眶裡凝結成水霧,也許,對魔術的不能忘情,源自于對爺爺的敬愛與追思。 割捨了魔術,宛如切斷了她和爺爺最後的連系。 所以,無論說什麼,她都堅持走這條路,以魔術為業。 駱英翔仔細聽著,約莫明白她曾說過覺得最棒的人,就是指她的爺爺,她學魔術的啟蒙老師。 念頭一出,他才恍然察覺自己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。 被父親致電急召至紐約的短短數日,想得最多的,都是關於她—— 她的各種笑顏、她古裡古怪的想法、她惡作劇的神情、生氣倔強的模樣,以及被他奪去初吻的唇。想著,他不在,她是否又餓肚子?有沒有又動歪腦筋偷東西? 這……是戀愛的徵兆嗎? 他否認不了。 否則,他現在不應該在這裡,和她及她的家人一同進餐,費心程度已超乎「普通朋友」的範圍。 打破與她之間若有似無的那道界線,其實並不難,只是,他有所顧慮—— 與她相戀,勢必會遭受到專制霸道的父親極力阻礙,到最後,受到傷害的會是無辜的她。 不是他缺乏保護她的勇氣,而是想:有沒有一種方式,能不影響他和家人感情又可以讓父親接受她的存在? 在紐約,他曾口頭試探過頑固父親的反應,他父親一聽到他戀上一個善良純真卻是個四處打工維生的女人的「假設」,大斥荒唐,嗤笑了聲,沒當作一回事。 他微偏著頭,睇著毫不做作、不假掩飾,正在大口進食的女人,微抿的嘴角忽而揚高了幾度,漾成溫柔的線條。 席間的閻老夫人見狀,也跟著露出了笑容。 惟獨閻夫人,從頭到尾沒放鬆過。 一頓飯吃到最後,每個人都各懷心事。 *** 離開餐廳,燦藍開始惴惴不安。 上車前,她揪住駱英翔的袖子,竊竊地問:「要住飯店嗎?」 「住不住飯店,有何差別?」駱英翔哂笑。 燦藍歪了歪頭,皺了皺鼻子,不太甘願地說:「可是剛剛既然宣稱吃飯費用是我付的,乾脆你就好人做到底,把房子借我幾天。」 「我還以為你會向其他人借。」駱英翔挑眉,忍不住調侃,說完,他哼笑一聲道:「還是沒有我不行?」他的話裡有著幾分試探,想親口聽她承認。 「少往自己臉上貼金。」燦藍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,把臉別開,企圖掩飾發熱的雙頰,不以為然道。 「我不只臉上貼金,而是全身上下都鑲金。」駱英翔半正經的暗喻自己出身豪門。 「是嗎?」燦藍只當他在開玩笑,自抬身價。「那我應該從你身上咬幾塊肉下來賣。」她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轉,故作一臉貪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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