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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“所以,我可以跟你一起走,不用一個人走路去俱樂部上班了。”燦藍拿紙巾擦拭油膩的嘴角,沒心機的道出心裡的盤算。

  他沉下眼眸,恍然明白,她要他留下,只為了搭他的便車?!

  她有這樣的想法他不意外,但心頭卻罩上一層極淡的失望。

  駱英翔沒說話,逕自起身往外走。

  燦藍愕然,經過櫃檯時,卻機敏地不忘討回扣除掉雙倍炒飯價錢後,應找回的餘額。

  考慮不到三秒鐘,她便將錢收到自己的口袋,占為己有。

  駱英翔沒等她上車就啟動引擎,大有放她鴿子的意味。

  再晚一步,燦藍就要望著車屁股興歎了,幸好!幸好她及時趕上,連忙拍打車窗,請求他讓她上去,最後幾乎是整個人趴在車門上,像甩不開的橡皮糖,或說是煩人的水蛭更為貼切。

  燦藍危險舉動,果真讓駱英翔無法成功將車子駛離。

  她的搏命演出,讓他既好氣又好笑,尤其看到她貼在玻璃窗上扭曲變形的五官時,憋笑破功。

  他懷疑她根本不知道“形象”兩個字的存在。她若改行去馬戲團當小丑,一定大受歡迎,太有搞笑細胞了。

  燦藍不屈不撓的“勾勾纏”,示意他開門。

  看在她具有娛樂效果的份上,駱英翔還是讓她上了車。

  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!”她一上車就開始狗腿。

  駱英翔斜覷她一眼,教訓道:“知不知道你危險的行為很愚蠢?”

  她嘟起粉唇,反過來怪他。“誰叫你不等我。”

  “我為什麼要等你?你是我的誰?給我什麼好處?”他冷嗤。

  “好歹我們也是同事嘛!”她還有理由,且堂而皇之。“有困難要互相幫助,共體時艱。”

  她僅獲得他一枚白眼加一聲冷哼。

  駱英翔之所以讓她上車,主要是想借重她的“長才”,想著:帶她去育幼院逗逗小朋友們開心,也許是不錯的主意。

  開車前,他轉向她。“把錢拿出來。”

  燦藍一悚。“什……麼……錢?”她裝傻,企圖蒙混過關。

  “我交給給餐廳櫃檯小姐的錢,剩下的呢?”駱英翔的利眼射向她。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她矢口否認。

  他眯眼。“信不信我把你載到荒郊野外,讓你走上三天三夜才回得來?”他不安好心的笑了笑,故意嚇她。“甚至可能回不來……”

  “你不會——”燦藍試圖安撫自己。

  他冷笑。“那就試試看。”語畢,他跺下油門,性能絕佳的名貴房車平穩地往前疾馳。

  起速之快,讓燦藍身子往後一傾,忙不迭抓住上方的手把,深怕自己從擋風玻璃飛出去——

  “你來真的喔?!”她的心臟跳得跟車速差不多快。

  駱英翔把她的驚呼當作耳邊風。

  他的神情很認真,燦藍不想拿自己的小命作賭注,鈔票雖可貴,生命價更高。猶豫須臾,她忍痛掏出餘額。

  駱英翔這才減緩速度,騰出一隻手收下錢,乘機對她機會教育一番。“要是再有偷窺、A錢的事發生,絕對不會再像這幾次一樣,輕言放過你。”

  不是他小氣、計較小錢,而是不想姑息她竊盜及貪小便宜的惡習,最終,吃虧的還是她自己。

  燦藍抿著唇,一語不發。

  “希望你有聽進去。”他正色道。

  相隔幾分鐘,她才若有似無的應了聲,也代表她的反省。

  “好像很不情願?”駱英翔挑眉。

  “我答應你。”她明確的允諾。

  他滿意的點頭。“相信你最後一次。”

  之後,他們未再交談,氣氛雖然沉默卻不沉悶、尷尬,雙方也沒有刻意尋求話題,想突破現況。

  只是靜靜地,自然地接受彼此的存在。

  ***

  位於荒郊,交通不便的慈馨育幼院,是已成立三十多年的老育幼院,建築物老舊、物資缺乏,十分需要外界伸出援手,資助院方繼續支持下去,讓失去雙親的孩童有地方可以擋風遮雨、三餐溫飽,甚至可以念書。

  駱英翔從大學時期就開始給予慈馨育幼院,每個月十萬元的愛心捐款,回國以後,每週他都盡可能抽出半天的時間,來此地當義工,教小朋友讀書寫字、或和他們唱歌遊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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