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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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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實上,是他約我在先,我可是好心打電話,暗示你,想讓你看清他的真面目。” 她豁出去了! 安蕾使出壞女人的專長──挑撥,再把罪過推的一乾二淨,澄清自己的無辜。 卓嶽對她的反擊感到意外,認真且饒富興味的審視她。 朱碧雅神色複雜,萬般屈辱的暴吼:“你說謊!嶽他不可能這麼做……” 她的情緒徹底崩潰,欺上前一把扯住安蕾的頭髮。 “你這個賤女人,不要臉……” 她詛咒著,伸出修剪得尖銳的妖姬指甲,在安蕾無瑕的臉蛋抓出幾道血痕。 怔怔的盯著朱碧雅猙獰的模樣,安蕾沒有閃躲亦沒有反抗,突然覺得她何其無辜。 對卓嶽的不聞不問更加深惡痛絕。 “他不值得你掏心掏肺。”她發自肺腑的說道。 明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,但她不希望女人淪為男人的玩物,被騙了還死心塌地的傻傻付出。 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,除了自己誰都不愛。 話雖如此,但她卻管不了自己淪陷的心和與日俱增的感情。 朱碧雅當然不領情,也聽不進任何勸,她嗤之以鼻道: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只狐狸精的鬼話嗎?” 淚水爬滿粉腮,弄糊了她臉上的彩妝,完全沒有形象可言。 “碧雅,夠了。” 終於,卓嶽拉住她,制止她繼續口無遮攔,喚來服務生,吩咐道:“送這位小姐回去。” 朱碧雅瞪大紅腫的泡泡眼,近乎尖叫的哭嚷:“你要留下來陪這個賤女人?” 服務生一靠近她,她雙臂像趕蒼蠅般亂揮,不讓人接近。 “嶽,跟我一起走。” 她驕縱的大小姐氣焰不再,此刻的朱碧雅只是個被愛俘虜的平凡女人。 她放下身段反身抱住他,嗚咽的哀求。 黯下眸,卓嶽最後決定順從朱碧雅──是因為不讓她再有理由傷害安蕾。 他攙扶著她嬌軟的身子離開,拋下安蕾獨自在原地發愣。 一股霧氣在她眼中凝結,模糊了她的視線。 一種被拋棄的莫名痛楚侵蝕心扉,她咬著唇,不讓盈眶的淚湧出。 她對他的愛戀,何時累積得這麼深了? 頰上的抓痕泛著血絲,痛楚逐漸擴散,蔓延至她的心窩…… 自從那日在帝王飯店發生掌摑事件之後,安蕾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裡,足不出戶,連室友想關心也不得其門而入。 面對情同姐妹的室友們的詢問,她只是輕描淡寫的以趕稿為由,將她們打發。 星期六傍晚,剛逛完街回家的冷豔捧著一盒冰淇淋,在客廳吹冷氣、看影集,才正入迷,卻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。 來訪者是一位西裝筆挺、長相俊朗的男人。 “請問你找哪位?”冷豔隔著鏤花鐵門漠然問道。 好美的女人! 可惜,美的沒有溫度。 這是尚禹看到她的第一眼印象。 “敝姓尚,請問安蕾小姐在嗎?”他緊盯著她,眸中有掩不住的濃厚興趣。 “你就是尚禹?” 冷豔揚起眉楷,一雙漂亮的鳳眼直勾勾打量著他。 “我就是尚禹。”聽她的口氣,似乎不認識他。 尚禹的男性自尊有些受挫。 對視半晌,冷豔打開門,招呼他入內,然後去敲安蕾的房門。 “蕾蕾,有你的客人,快出來。” 門內靜悄悄的,冷豔起初捺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催促,最後,耐心一點一滴被消磨掉。 “安蕾,馬上給我開門!” 她拉下臉、繃著嗓子低吼,下達最後通牒。 嗅到濃厚的火藥味,安蕾再怎麼想當縮頭烏龜,也不得不起身應門。 以她對冷豔的瞭解,並不排除她隨時有破門而入的可能性。 “你的臉……”冷豔擰起眉,她素淨臉蛋上的幾道傷痕,令她詫異不已。“你的傷是怎麼回事?!” 而且,她的臉色實在糟透了,眼睛佈滿血絲、還有明顯的黑眼圈。 安蕾擠出一記苦笑,搖頭不語。 冷豔並不急於在一時之間逼問她,反正住在同一屋簷下,多的是機會碰頭,屆時再好好嚴刑拷打一番。 “誰找我?” 這是待在家裡三天以來,安蕾開口講的第一句話。 “他說他是尚禹。”雖然身在臺灣,但冷豔向來只看洋片不看本上的節目,臺灣藝人幾乎沒一個叫的出名字來。 哪怕是大名鼎鼎的製作人,在她眼中也只是“臺灣人”。 略略理了理散亂的髮絲,抿抿乾燥的唇瓣,步出房間會客。 一見到她憔悴且帶傷的面容,尚禹也吃了一驚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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