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星葶 > 乞丐相公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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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民在這些日子裡感受到賈珍珠的誠意及善良,多多少少他都可以理解,為什麼失憶中的爺會對她百般的疼愛。 雖然她沒有亮麗的外貌足以吸引人,可她的真誠卻是足以撼動人心。 「你去休息吧!爺暫時由我來照顧,有什麼狀況我會通知你的。」李民怕她會操勞過度而病倒,他要她先好好睡上一覺。 雖然李民被賈珍珠的情意所感動,可他仍不願承認她的地位;因為,他知道阿牛若是想起自己是布青雲時,他絕對不會承認她是他的結髮妻。 他現在也挺同情賈珍珠,惋惜她的一片真情到最後可能換得的是殘酷的離棄。 「我不睡!我要陪著阿牛!」她執意繼續守下去,不因李民對她的態度轉好而有所改變。 見她如此固執,李民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她的執著,他索性助她一臂之力,讓她安穩地入眠。 於是,他趁著賈珍珠不注意時點了她的昏穴,讓她昏睡過去。 等到穴道自動解開,她至少也能睡上三個時辰。 他將她抱到隔壁的空房間,替她蓋上被子、放下床幔,又回到布青雲的身邊。 李民心想有一個這麼癡心的人愛著爺,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。 賈珍珠睜開眼看見陌生的四周,而自己則是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。 她明明是守著阿牛,怎樣會在這個地方醒來呢? 難不成是李民讓她睡著的?賈珍珠越想越有可能,畢竟在她胡塗入睡之前,他一直催促著她休息。 阿牛!不知道李民會不會趁她睡著時將阿牛給帶走了! 不行!她不能失去阿牛! 越想越心驚,賈珍珠立即翻身下床,掀開床幔,急得連鞋子也來不及穿,赤著腳沖出房門,想要見到阿牛。 沒有看見他,她無法放心。 一踏出房間,熟悉的景色令她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,原來,她是在阿牛病房的隔壁。 賈珍珠趕緊沖進阿牛的房間,看見阿牛仍熟睡地躺在床上,她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。 幸好他還在! 房內除了阿牛之外就別無他人,連李民也不見蹤影。 賈珍珠的心中只有阿牛的存在,她根本不在乎李民是去了哪裡,只要他沒偷偷地將阿牛帶走就行了。 見阿牛流了滿身大汗,怕他在流汗之後吹了風會受風寒,賈珍珠去打了盆水,要替他擦拭身子。 擰乾了布,她先替他將額上的汗珠拭去,然後濕布沿著他的頸子下滑,一路擦拭到他的胸膛。 撫著他的胸口,賈珍珠心疼地落淚。 他不過昏迷十天就瘦了,她不敢想像,他若是繼續昏迷下去,將會變成什麼模樣。 賈珍珠不舍的眼淚滴落在阿牛消瘦的胸口,一滴滴的熱淚順著他身子的曲線滑落。 「我真是的!」看見自己哭濕了阿牛的衣衫,賈珍珠趕緊擦乾淚水。 然而,她明明是要替阿牛把身子擦乾,結果卻反而製造了更多的水,她真是成事不足、敗事有餘。 她連忙擦拭著阿牛身上的淚水,而過於專心的她沒有察覺到阿牛那原本緊閉的雙眼此時已經睜開。 一醒來就發現有個女人用手在他的身上磨蹭,他出手阻止她對他的挑逗。 手突然被人握住,賈珍珠驚訝地抬起頭,她的眼睛對上阿牛的眼眸。 他……阿牛終於醒了! 「阿牛!」她激動地趴在他的胸口。 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喊著奇怪的名字,還趴在他的身上,令他一頭霧水。不過,不管現在是什麼情形,他都努力地將她推離;因為他剛剛瞧見了她的面貌,實在是不怎樣好看。 他的推拒令賈珍珠感到怪異。 「阿牛,你是怎樣了?」 「我不是什麼阿牛,你認錯人了。」 望瞭望四周,他想要尋找熟面孔,無奈這房間內只有她,他已經找不到第二個人。 「阿牛,我是珍珠啊!你不認得我了嗎?」阿牛的異樣令賈珍珠有股不好的預感。 他該不會由樹上摔下來把腦子給摔壞了吧? 「我說過我不是什麼阿牛,我也不認識你。」在他的腦子裡,連美人的面孔他都記不住了,更遑論是沒有任何姿色的她。 怎樣會這樣?賈珍珠不明白,為何阿牛一醒過來後就說不認識她? 她是希望他清醒沒錯,可是,她並不希望他忘了她啊! 現在他忘了她,那她以後該怎樣辦?她肚子裡的孩子該怎樣辦? 賈珍珠手足無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,她只知道自己要拼命喚醒他對她的記憶,因為她不能失去他。 任憑賈珍珠費盡唇舌,布青雲就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。 被楊參追殺之後的事他雖然完全沒有印象,可他怎樣也不相信自己曾經當過乞丐、還娶她為妻、上山砍柴、還有個低俗的名字,甚至到市集做販夫走卒這種低賤的工作。 他乃是開封擁有呼風喚雨能力的商人,一個計謀往往就能讓一家商行在一夕之間毀滅;這樣的他,絕不可能去做她所說的那些事。 他是布青雲,不是這醜婆娘口中的什麼阿牛。 賈珍珠把所有的經過全仔細地說了一遍,為了要喚醒他的記憶,任何一個小細節她也不放過;但不管她怎樣說,他就是記不起來。 「阿牛……」她不死心地還要繼續說。 聽見她叫他這個既陌生又低俗的名字,布青雲不悅地蹙眉。 「我不是阿牛!」他打斷她的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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