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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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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那個新的相公,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存在,只要他不出現在她的眼前,看他是要去流連花叢、還是風花雪月,她從來就沒有費過心思去管他,因為他只是她名義上的相公罷了。 “小姐,這是賭坊送來的借條。”翠兒將外頭送來的借條交給安彩衣。 “借條?”安彩衣奇怪是誰會去向賭坊借錢,攤開一看,竟然是她那個有如廢人的相公,她頓時感到萬分氣怒。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 “小姐,姑爺去賭坊賭錢,簽下了借條,現下賭坊向我們討債。” “那個混賬!”安彩衣氣得頭開始發昏了。 “小姐,當心氣壞了身子。”翠兒扶住了她。 “去跟賭坊的人講,他的賭債安家不會替他還,看他們是想要他的一隻胳臂、一個手掌、一條腿還是一條命全隨他們,總之他的死活和我安家無關。”安彩衣異常冷血地說。 她可以給他大把的銀兩花用,但唯有賭,她是絕對不認同的。 賭是一個無底洞,就算她有無數的家產也不夠他敗光。 翠兒覺得這樣不太妥當,畢竟他還是她的相公,她這麼做似乎太無情了點。 “小姐,這不太好吧?” “沒什麼不好的,既然他以為嫁入安家就能為所欲為,那我就要讓他大失所望。”在她的心目中,她根本沒將他當成自己的相公。 翠兒知道是勸不動她時,只得出去對賭坊的人這麼說。 安彩衣越想越氣,一時喘不過氣來痛苦地撫著胸口用力呼吸,一陣噁心的感覺由胃部直沖上來。 她一手捂住嘴,一手撐著桌子,痛苦地幹嘔著。 翠兒一進門便看到這樣的情景,嚇得她手足無措。 “小姐,你要不要緊啊?”她關心地問。 安彩衣沒有氣力理會她,噁心感過去後,她僅能無力地趴在桌上。 看了她好一會兒,翠兒這才大著膽子問:“小姐,你會不會是……有喜了?” 有喜!安彩衣覺得這實在太荒謬了。 “翠兒,那是不可能的事,你要知道,我從沒和他同房過。”她和她新娶進門的相公只是名義上的夫妻,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。 “是沒錯,可是,你和之前的姑爺……”翠兒是想說,若是安彩衣真的有喜了,那孩子不就是彭嶄岩的? “你是說,我有可能懷了嶄岩的孩子?”她感到萬分驚訝。 自從他離開後,她就一直要自己不去想他,上天不可能跟她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,讓她懷了他的孩子吧? “不,不可能的!”她不敢相信。 “小姐,叫大夫替你把個脈,那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?” “我……”安彩衣原本想要拒絕,可噁心感又再度襲了上來,害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。 會是懷了他的孩子嗎?對於這個問題,她是既希望答案是如此,卻又感到害怕。 如果真的懷了他的孩子,那麼她將來就不是孤單一人,她有孩子陪在她的身邊,可是她卻無法給孩子一個爹。 “小姐,別猶豫了。”翠兒不懂,凡事都能儘快下決定的安彩衣,為什麼現在卻遲疑了? “去叫大夫來吧!”也許,她爹會高興有個小孫子可以疼愛。 翠兒很高興地能下決定,她由衷地希望,安彩衣的肚子裡真的有她和彭嶄岩的孩子。 她有感覺,他們倆是不會就這樣斷了情緣的。 “爺,安姑娘出來了。” 當安彩衣和翠兒踏出安順錢莊時,躲在牆角的一名大漢立即和他身旁像是主子的男人稟告。 “嗯。”那人微微地點了下頭,像是意興闌珊的樣子,可他的視線卻直鎖在安彩衣的身上,表示他並不像外表那樣不在意。 她瘦了。見到她蒼白瘦弱的面容時,他微微地感到心疼。 才不過離開三個月而已,她就瘦成了這樣,難道說他的離開真帶給她極大的痛楚嗎? 憐惜她這些日子所受的苦痛,他多麼想將她摟在懷中疼惜。 現下他回來了,他一定不會再惹她傷心、難過。 “爺,她們上街去了,我們該怎麼辦呢?”平順不解風情地詢問。 彭嶄岩思索了下,才做了決定。“跟著她們。” 他得找個好時機再出現,給她一個驚喜。 “哦!” 他是不懂為什麼要這麼麻煩,直接將她們攔下不是更快嗎?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,他也不好違背他的命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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