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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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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她的詢問,榮榛頓時火冒三丈,無法抑制怒氣地對她咆哮道:“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!” “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,我怎麼可能得罪你呢?”昨夜的混亂讓俞戀禧沒有注意到榮榛就是為淩劍霄上藥的人。 “你來狂霄苑就是得罪我!你成了主子的女人也是得罪我!你害我不能繼續待在主子身邊也是得罪我!”榮榛將今日所受到的怨氣一古腦兒地宣洩在俞戀禧的身上,因為她是讓她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。 她根本就是不可理喻,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套在她身上。 若是能重新選擇,她寧願在得知呂箋死訊時就懦弱地自盡,而不是自願當進獻的美人,更不想要為夫報仇。這樣,她就不會和淩劍霄這個狂人相遇,也不會讓自己處於現在如此不堪的境地。 俞戀禧不想費心辯駁,只因她知道氣憤中的她是聽不進任何話的。 “你無話可說了吧?” “我不是無話可說,我只是不想說。” 由她的字字句句不難猜出她對淩劍霄的在乎程度,不只是一個忠心護主的侍衛,這其中似乎還含有別的情愫。但她不想點破,因為,她是否愛淩劍霄,而他又是否愛她都不關自己的事。 “哼!你要說不說隨便你!我只是想警告你,你最好別在我的面前、背後尋死覓活,造成我的麻煩;你若是有膽量,就在爺的面前自盡,別讓自己的尋死害了別人。” 其實,榮榛根本就不想來見她,會踏入淩雲閣是怕她會在屋內偷偷自盡;若是她有任何損傷,她知道主子是不會放過她的。 “我知道,我不會造成你的麻煩的。”俞戀禧將她的警告記牢。 淩劍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,若是他因她的自盡而怪罪他人,她實在不敢想像後果。她想,那人大概是沒有存活的機會了。 對於她莫名其妙的回答,榮榛覺得她怪怪的。 “哼!神經病。”榮榛不想再和俞戀禧有所接觸,她輕哼了聲就轉身離去。 “唉……” 望著她的背影,俞戀禧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。 沒想到狂妄自大、暴戾無道的狂王,竟會有女人如此深情地愛著他。 真不知她是看上了那個男人哪一點? 身上裹著被子,俞戀禧掀開幃帳起身離開床榻,她自自己帶來的木箱行李中尋找衣物穿戴整齊。 穿妥後,她走回床邊順手收起帳幕,床榻上滿布的衣服碎片是那麼地刺眼,像是提醒她昨晚所發生的一切。 她抖著手將碎布收拾乾淨,但將碎布清除乾淨後,映入她眼簾的是沾染在被褥上的鮮紅色血跡。 看到昨夜他與她結合的鐵證後,俞戀禧再也忍受不住地趴在床畔低泣。 “嗚……” 她氣、她恨、她怨他的佔有,但她更氣、更恨、更怨自己像個蕩婦似的在他身下呻吟,因為那表示她的人及心都失了清白。 若是她能堅強地反抗,沒有在他的身下吟哦,那她還對得起呂箋,畢竟她一個弱女子的力量,敵不過一個大男人;但是,她發出快活的呻吟聲則表示她不但沒了清白的身子,連玉潔冰清的心也失了忠貞。 她知道她昨夜並不厭惡與他結合,她的人及心都淪陷在他所編織的情欲之中,根本沒有去細想那是對或錯。 “嗚……嗚……”她的淚水不斷地自眼眶溢出。 箋哥哥……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 俞戀禧在心中對她那無緣的相公說了一次又一次的對不起,因為她沒有守好自己的心,才會使自己沉醉在殺夫仇人的激情歡愛裡。 哭了好一會兒,殘留在臉上的淚痕漸漸乾涸,眼中的水氣也平緩下來。 抱歉的話多說無益,那根本改變不了已發生的事實,而且只會讓人感到她是為自己脫罪、祈求他的原諒。 俞戀禧拭去淚珠,思考著接下來的路。 接下來她該怎麼做呢? 逃跑嗎? 不可能的!僅是和淩劍霄短短地交談,她就能感覺得出來,他不會輕易地放過她;更何況,就算想逃,她也逃不出這座豪華的牢籠。 雖然淩劍霄沒有限制她的行動,但是,她知道自己是沒有自由可言,因為她無法離開他的勢力範圍。 置身在如此漂亮的高臺樓閣,對俞戀禧而言卻只是個頂級的牢籠。 認命嗎? 不!她絕不願就這樣輕易認命,一輩子成為他的暖床女人,過著看他的臉色,沒有尊嚴的日子。 那刺殺他呢? 她不是不想做,而是她根本就做不到。 經過昨晚,她知道自己是敵不過淩劍霄的一根手指,想要刺殺他只是白費力氣,就算她傷得了他,也取不了他的命。 自盡? 他會讓她如願嗎?俞戀禧知道在自己試了那麼多次的尋死都沒能成功,他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自殺身亡的。 他派來的護衛都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她,要她別尋死覓活,可見,他對於她會有的舉動都已經了然於心。 如果真要走上這條絕路,就只能讓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才行。 到底該怎麼做呢?她想著想著,將左手送到嘴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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