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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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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郊野外半個人影都沒有,又怎麼會有女人?就算真有女人出現,她怎麼可能願意犧牲自己的清白、名節來救他。 莫非是他在失去理智後,不顧對方反抗對她霸王硬上弓? 他會強暴了一個無辜的女人嗎?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做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,他就痛恨唐奕歡為何不給他一刀,讓他痛快地死去。也不會害他傷害了一個女人。 若他真的犯下這樣的罪行,為何不見那名可憐的女子呢? 就算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那樣的事,他也一定會好好地補償她,絕不會讓她白白地犧牲。 懊惱的情緒只在史昱束的心中盤旋了一會兒,很快地他就打起精神,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 既然那名女子不見了,他再自責也於事無補,現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趕緊離開這裡,他怕那個對他窮追猛打的唐奕歡會突然出現,更怕證實替他解毒的人真的是她。 他拾起壓在身下,已經不知被蹂躪成什麼樣子的衣衫。 看見衣服上沾滿了污泥以及綠色、黑色的草汁,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在一塊兒. 出身富貴人家的他,從未穿過這麼肮髒的衣服,但若是不想光著身子見人,他就得勉強自己穿上,除非他願意拿樹葉、雜草遮身。 別無選擇地,他皺著眉穿上那些千百個不願意碰觸的衣服。 正當他要套上褲子時,他發現他的下身上有著不尋常的紅色液體。 這是什麼?該不會是血吧? 下身會出現血跡只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那些血是自己的,另一種則是與他交歡之人的。 他那話兒完全沒有受傷疼痛的感覺,所以前者的答案是不可能的,那麼就是另外那一種可能嘍! 他可以算是幸運吧?因為,替他解毒的那個人是處子! 是什麼樣的姑娘家竟肯犧牲自己的清白救他呢?她會是人盡可夫的女子嗎?不!她若是人盡可夫那麼就不會是處子了。 倘若不是,那她為什麼願意救他呢?又為什麼沒有留下來要他負責呢? 心中的疑團像雪球般越滾越大,大到他已經想不透,無法去猜測那名姑娘的心思。 「哈啾!」他又打了個噴嚏。 算了!既然對方不要他負責,他也樂得輕鬆;而且……至少他現在可以確定,替他解毒的人絕對不會是唐奕歡。 他曾經迷戀過唐奕歡一陣子,也曾和她歡度幾夜春宵,所以他非常確定她早就不是處子了。 穿妥衣服之後,他眼尖地看見腳邊有個繡著展翅銀鳳的荷包。 「這是什麼?」 好奇心驅使他將荷包拾起,並且打了開來。 他拿出裡頭的東西,赫然發現竟是一根玉簪子。 「這是女人家的東西,難不成是救我的人留下來的?」 簪子一般都會簪在髮髻上,所以他撿到的應該是由頭上不小心遺落的,不該是特意用荷包裝起來的。 「也許……真的是她留給我的。」 故意留下這根簪子,是想當做信物,要他去尋她、對她負責嗎? 他知道自己也許會去找她,但絕不可能對她負責;因為,就連他的紅粉知己都不可能成為他的妻,遑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的她。 史昱束將釵頭玉風裝回荷包,塞進懷中。 這是恩人的東西,他不能無情無義地丟棄。 看了看四周,他在地上、樹上做下記號,然後尋找離開這片樹林的路。 進了城,來來往往的人群令史昱束的頭垂得很低。生怕會被唐奕歡撞見。 以她狠心加不死心的個性來判斷,她現下一定四處尋找他,活要見人、死要見屍。 他才剛由鬼門關前逃回來,可不想再至地府一遊。 「爺!」 即使史昱束非常低調,還是有人一眼就認出他來了。 熟悉的聲音令史昱束回頭,瞧見喚住他的人是他的家僕謝勤,他立即拉住謝勤的手,將他拖進暗巷。 「爺,我找了你好久,原以為你出事了,謝天謝地!你沒事就好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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