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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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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能說這與我的工作有關,其餘的我不能多說。”她是靠創意過活的,要是說太多,被人盜用去,她可就丟了飯碗。 她雖然是和西陵一帆邊走邊說,但是她的雙眼不時四處張望,完全沒有將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人放在心上。 看到黑色的鬱金香花圃,她立即撤下西陵一帆,獨自走了過去。 發覺身邊的人不見了,西陵一帆趕緊尋找她的身影,在後頭不遠處的一個黑色鬱金香花圃發現她蹲著的身子。 “你真是個工作狂,竟然無視於這渾然天成的美景,只顧著工作。” “你錯了,我就是知道這個花園的美,才觸發了我腦中源源不絕的靈感,想要將這美景留下記錄帶回臺灣。而且這種黑色品種的鬱金香在臺灣根本找不到,我不多拍點,我會感到很懊惱。”這種紅到發黑的花瓣可不多見,要是不多拍一點,回家之後感到後悔可來不及了。 見她專心的拍著花,西陵一帆不想吵她,他以數位攝影機拍下這個花園的景色,以轉圈的方式將四周全錄下,沒有一個地方遺漏。 林齊修起身後就見他拍著景物,再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,她突然覺得她和他都是很奇怪的人。 “可以跟我說你在笑什麼嗎?”他的鏡頭仍對著她。 一回身就見她笑臉盈盈,此時不拍待何時。 “你不覺得我們很奇怪嗎?”林齊修沒有回答,反而問他,她想知道他是否有同樣的感覺。 “有什麼好奇怪的?” “別人都在拍自己或親友,想讓自己與這鬱金香花園合影,我們反而是只顧著拍景色,完全沒有想要留影,證明我們有到此一遊。”她沒有閃躲他手上的鏡頭,因為她等會兒也要拍下他,這就叫禮上往來。 “別人跟親友一同前來,所以他們能互相拍,而我們卻是獨自一個人,除了拍對方之外,就只有拍風景了。”怕數位攝影機裡的記憶容量會不敷使用,他邊說邊關上手上的機器。 “你說的沒錯。”林齊修拿起相機對焦,一連接了好幾下快門。 “你拍我做什麼?”西陵一帆舉起手擋住自己的臉,不讓她拍。 “你太慢了,我已經拍到了。”她的手指比他的手快多了。 她會想拍他的照片是想讓朋友們看看這個在飛機上和她爭吵的男人,除了這點外,她別無用意。 “你是記者嗎?”如果她是記者,他會不擇手段的要回底片。 “才不是呢!我的工作很複雜,我是個設計師,但也兼任企劃、行銷的工作,有時還要充當作業員,可以說是無所不做。”她大略的解說自己的工作。 既然不是記者,那她會拍他大概沒有惡意。 “原來你是打雜的小妹。”西陵一帆故意曲解的道。 “什麼打雜的,你太瞧不起我了。”在臺灣她可是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,現在卻被他說成打雜小妹,實在是太欺負人了。 他知道她生氣了,故意用跑的讓她追。 “你站住!”追不到他,林齊修命令要他停下來。 “笨蛋才會聽你的話站住。”既然惹火了母老虎,西陵一帆可聰明的知道要先逃命要緊。 “你……”真是氣死人了! 她就不信自己追不到他,她拼了命的在他後面追趕。 於是她追、他逃,兩人追逐的身影穿梭在繽紛的鬱金香花圃間。 倒在飯店軟軟的床榻上,林齊修累得不想再多動一下。 側首看著窗外,被黑夜籠罩的德國,夜空的點點繁星和街道上人家的稀疏燈火相互輝映,就像一張由星星編織而成的大網,將這個陌生的城市緊緊的網住。 離開了荷蘭的庫肯霍夫花園之後,他們又搭上巴士,坐了將近四個小時的車,終於來到德國的科隆。 原本的行程不是排這樣的,可是不知為了什麼原因,導遊將所有行程變動,大致上觀光的點沒變,變的是先後順序。 對於行程變動她沒有什麼意見,反正她又不是抱著觀光旅遊的念頭出國的。 沒想到自己竟會因一時衝動而跟了周守義夫婦出國,真是難看極了!林齊修感到些許悲哀的閉上眼。 忽的,門鈴響起。 會是什麼人?她有些疑惑的起身。 反正來人不是導遊就是服務生,要不就是那個和她一樣神秘的單身男人。 “來了。”林齊修覺得對方真是急性子,也不肯多等一下,像是催魂似的不停按著門鈴。 以為門外的人會是她猜的那些人之一,她沒有拉上門鍵就將門打開,一見到在門外按鈴的人,她驚訝的一愣。 “是你!你來做什麼?”她回神後,立即轉變臉色,神色不悅的瞪著眼前的男人。 “在這裡說話不方便,我們可以進去談嗎?” “周守義,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林齊修不懂他現在來找她有何用意。 他都已經拋棄她去和別人結婚了,她不認某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。 “修,你別這樣,難道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?我知道你還愛著我,否則你不會大費周章的跟著我,而我對你也和以前一樣。”周守義認為林齊修是因為忘不了自己才會跟著他。 聽到他的話,林齊修立即火冒三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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