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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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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就答應媽,好不好?」鞏書柔思忖片刻,在宋夫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下,她緩緩的點點頭。 「這才是我的好女兒。」宋夫人滿意的抱抱她,笑滿懷。 「可是,媽,這個真的太貴重,我不能收。」鞏書柔想將東西推還給宋夫人,但她仍不收。 「收著,我就是只要給你,別推拒,要不然我要生氣了。」宋夫人故意板起臉,要她收下。 「好吧。」迫於無奈,她只能收下。 宋夫人慈愛的摸著她的小臉。「這才是我的乖女兒。」望著宋夫人的笑臉,鞏書柔心裡仍有些不踏實,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答應當她女兒是對還是錯。 突然,病房外的爭吵聲,吸引了她們兩人的注意。 「我去外面看看,你休息一下。」宋夫人為她調整好床位,看著她躺下休息後,才走出病房去看個究竟。 一踏出病房,宋夫人就看到宋傑被壓在地上挨了好幾拳,但他都沒還手,就這麼讓對方打,她仔細一看,才發現打他的人竟是鞏書柔的哥哥鞏書懷。 「別打了!」她可以理解鞏書懷的心情,但被打的人是她的兒子,她的心情比誰都沉重。 「書懷,你在幹麼?」剛去和鞏書柔的主治醫師談話的鞏母,一回來就看到兒子在打人,她連忙上前拉開兒子。 「我要打死這個王八蛋!我一個妹妹好好地交給他,他竟然這麼對她!」在參加完鞏書柔的訂婚後,鞏書懷又回到美國受訓,接到母親的電話後,他便提早了回台的時間,一下飛機就趕到醫院,看到宋傑坐在那裡,他實在氣不過,一拳就揮了過去。 「書懷,好了!」在旁人的幫助下,鞏母好不容易將兒子拉到一邊去,宋夫人也趕忙將宋傑扶了起來。 「宋傑,你沒事吧?」宋夫人心疼的查看兒子的傷勢。 「沒事。」和宋沛打架的舊傷還沒好,現在又被鞏書懷打,新舊傷混在一起,讓宋傑整張臉看起來十分慘。 「宋傑,對不起,書懷太衝動了。」鞏母看到宋傑的嘴角流著血,而自己的兒子仍好好的,她覺得很抱歉。看來,宋傑完全沒還手就讓書懷打。 「媽,這是我應得的,不怪他。」宋傑清楚,這些身體上的疼痛,都比不上鞏書柔心裡的痛。 「媽,你幹麼跟他道歉?我們家柔柔受的苦,可不比她少。」鞏書懷可不服氣。 「你少說兩句,快進去,柔柔在等你。」鞏母拉著兒子進到病房去,還不時回頭跟宋傑點頭道歉。 「媽,書柔她……好點了嗎?」待鞏書懷他們進去後,宋傑不死心地瞄著門縫,想試試看能不能看到鞏書柔,但他失望了。 「精神是好多了,氣色也還不錯,你別擔心。」看到兒子這樣,宋夫人只能歎息。能怨誰呢?只能說兒子沒福氣。 聽到母親的話,知道她已經好點,宋傑就比較安心,只是他仍希望能見見她,親自看她好不好。 在鞏書懷進到病房沒多久,他們就聽到鞏書柔大哭的聲音,那哭聲有著悲傷、委屈,還有說不清的苦澀。宋傑懊惱的抱著頭,他到底是怎麼對待她,讓她哭得這麼心酸、這麼的悲痛,他到底做了什麼? 「哭出來就好,哭出來就好。」宋夫人感歎的搖搖頭。她現在什麼也不敢想,只希望這一哭,能讓鞏書柔將心中的痛苦全都哭出來,不要再憋在心裡。哭過了,發洩過了,也許,一切就能雨過天晴。 在醫院休養了幾天後,在醫生的同意之下,家人為鞏書柔辦理了出院手續,讓她回到自己家中。至於在宋傑家的東西,已經請宋沛為她打包送回家,她和宋傑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關係了。 但就算她回家休養,其實也和在醫院的時候差不多,她一樣被要求待在家裡,不能外出,即使只是到外面的院子走一走,都被鞏書懷和王雲崗給禁止,她就像是被困在一個美麗的牢籠裡,不能出去,但又不能抱怨。 今天她好不容易趁著鞏書懷出門去,她央求母親讓她在院子逛逛,母女倆就這麼手牽著手,一起在院子裡走一走,走累了,就在一旁的木制搖椅坐了下來。 鞏母細心地為鞏書柔拉整脖間的圍巾。「起風了,小心著涼。」 「媽對我最好了。」鞏書柔像小時候一樣,側著頭靠在母親的肩上撒嬌。 「我就你一個女兒,不對你好,要對誰好?」鞏母慈愛的拍拍女兒的芙頰。經過幾天的進補,她終於長了點肉了,但還是太瘦了。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後,現在靠在母親身邊,鞏書柔心裡是無限的感歎。繞了一大圈,還是母親的懷裡最溫暖也最安全。 她看向屋外。住了幾十年的房子外的那棵楓樹,是爸爸在她五歲生日的時候親自種下的,父親過世後,它就像代替父親一直守護著家裡,每當她感到心煩意亂時,她就會看著那棵樹,像是想從它身上尋求心靈上的平靜,而現在這個時候,她更是需要這樣的平靜。 只是在她看著楓樹的同時,她也看到那個讓她心亂的男人——宋傑。 「從你回來後,他的站崗位置就從病房門口,移到我們家門口,你哥和舅舅怎麼趕,他不都走。」鞏母發現女兒的視線正看著宋傑,她緩緩道出這幾日來,女兒所不知道的狀況。 「他……為什麼要這樣?」鞏書柔的聲音裡帶了點哽咽。再見到他,她才知道,她的心仍是為他而跳動,只是那個在她心目中不可一世的宋傑,現在正滿臉是傷的站在她家門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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