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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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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覺得很神奇,她到底哪點讓你愛上她?愛到就算她拋棄你再回來,你還是接受,甚至拒絕天天。”她搖頭,真的懷疑他的眼光。 “不關你的事;”嚴君璽冷哼,不想和她探討這問題。 “是不關。”方小舞聳肩,見他一直對她沒好臉色,不禁覺得好笑。 “喂!你幹嘛一副我對不起你的表情?我沒做什麼吧?” 嚴君璽看她一眼,俊臉冷得無一絲笑容。“若不是你跟天天說些什麼,她也不會……”他停住不語,可剩下的話,彼此心知肚明是什麼。 他的話,讓她失笑。“拜託,嚴先生,就算我不跟天天講,你和於紫穗重逢的畫面她也看到了。” “你說什麼?”嚴君璽抓住她的肩。 “我說,你和於紫穗重逢那天,做了什麼、說了什麼,不巧的,天天全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。”她退一步,撥開他的手。“好吧!就算我沒說,天天沒看到,難道你打算一直瞞著天天你和於紫穗的事嗎?” “我不會!” “你不會?”方小舞挑眉,不屑地輕哼。“很抱歉,恕我一點也不信你的話,我沒辦法相信一個玩弄女人的男人。” “我沒有玩弄她!”嚴君璽低吼。“我沒有,是她說要結束的,是她說不再相見的……”他閉上眼,俊顏掠過一抹痛楚。 “嚴先生,她不結束難道要繼續和你在一起嗎?讓你周旋在新歡和舊愛之間,然後每天每夜為你而哭泣嗎?你知道,她為了你,掉了多少眼淚嗎?” “我知道。”他睜開眼,苦澀一笑,“我常常惹她哭,她原是那麼開心樂觀的女孩,卻因為我變得一點也不開心,我不喜歡看她哭,我希望她常笑,可是,和我在一起,她卻常常哭,看她哭,我好難受,真的,心會痛。” 他摸著心,淡淡一笑,黑眸漾著明顯的愛,可說的人卻完全沒察覺。 方小舞怔怔地看著他,突然覺得想笑,而她也確實笑了。“天呀!哈哈,這是什麼情形?怎麼會有人這麼呆?天呀!”她不可思議地搖著頭。 “你笑什麼?”嚴君璽皺眉,不懂有什麼好笑的。 “我笑你這只豬,竟連自己真正愛的是誰都弄不清楚。”她雙手交叉於胸前,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。 “男人,真是後知後覺的動物。”她輕歎,從包包裡拿出紅帖。“喏,我是特地帶這來給你看的。”“這是……”喜帖!?他一愣,迅速瞠大眼。不可能,不會的! 他不信,搶過喜帖,慌亂地打開,上頭的名字卻讓他傻了眼。 方亦辰……季、天、天! “該死!她怎麼能……”他將喜帖揉成一團,俊眉皺得死緊。 “為什麼不能?”方小舞說著風涼話。 “說實話,季家的人還真的得感謝你,方亦辰一直是他們心中的最佳女婿,可惜天天那傻丫頭一直看不見人家的真心,所幸經過你一傷,天天開竅了,終於答應方亦辰的求婚,說真的,他們應該包給你一個大紅包才對。” “你!”嚴君璽瞪著她,覺得她的笑臉該死的礙眼,而她的話更他媽的該死的刺耳。 方小舞眨眼,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,笑得更得意了。 “嚴先生,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麼嗎?”她笑得更甜,故意壓低聲音,一字一字道:“像棄夫。” 丟下這句,她開心的走了,離去前,她又拋下一句—— “你知道嗎?有些事,過去的,就是過去了,當再次出現的美好又錯過,那麼後悔也來不及了。” 他像棄夫!? 該死的!他才不是! 嚴君璽握緊拳,重重捶了桌子一記,桌上放著被揉著一團的喜帖,他該丟進垃圾桶的,正確來說,他是丟了,偏偏又犯賤的把它撿起來,然後,愈看愈刺跟。 他媽的刺目的紅色! 他低咒,臉色愈來愈難看,瞪著那團紅紙,他握緊拳,氣得站起來,抓住紅紙就往牆上丟。 該死的東西!該死的方亦辰!該死的白癡女人! 她竟就這樣嫁人,她說對愛情倦了、對他倦了,卻要嫁給方亦辰,這是什麼意思?是指方亦辰讓她對愛情恢復信心,所以她要和那姓方的雙宿雙棲,把他拋在腦後嗎? 該死的!他這樣不像棄夫像什麼!? 嚴君璽氣得又捶了下桌子。他不准她嫁人,他不准,他該死的不准!他要她那專注的眸光只注視他一人,他要她的笑容只為他綻放,就算哭,他也只准她為他哭,他只許她嫁給他,除了他,她別想嫁給別人,因為他、因為他…… 因為他,愛她。 嚴君璽睜大眼。他愛上了季天天?他……愛她!? 有些事,過去的,就是過去了,當再次出現的美好又錯過,那麼後悔也來不及了。 方小舞的話在他耳際浮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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