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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「幹嘛不穿上?」伊凡揚眉,見她仍動也不動,乾脆從她手中拿過外套,替她穿上。「四年沒見,第一次見面就見你在淋雨,怎麼?失戀了?」藍眸輕揚,他笑著打趣。

  「我……你……」

  「怎麼?」低下頭,他玩味地看著她。「四年不見,你連話也不會說了?」說著,指尖輕佻的滑過她的臉,柔膩的觸感一如記憶。

  「別、別碰我!」回神,淩恩恩用力推開他,並迅速脫下身上外套,用力丟給他。

  伊凡接住外套,對她的怒火不以為意,唇角的笑意反而揚的更深。「四年不見,你脾氣似乎變差了。」

  不想理他,淩恩恩轉身便走。

  揚眉,伊幾輕笑,無賴地跟在她身後。

  「呃,伊凡堂哥……」坐在車裡的比爾叫住他,卻忍不住臉上的笑意。

  呵呵,他可是第一次看到,這位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利的堂哥吃癟耶!

  「在這等我。」不用回頭就能猜到他這位堂弟臉上一定帶著笑容,不過無所謂,他現在只對面前的薔薇感興趣。

  「嘿!見到老朋友,怎麼這麼冷淡?」揚著聲音,他對前頭快走的薔薇呼喚。

  誰跟你是朋友呀!

  淩恩恩在心裡冷哼,不屑回應。

  「我還記得你在回應我的親吻時迷醉的神情,還有你媚人的呻……」

  「伊凡·夏洛斯!」淩恩恩停住腳步,不可置信地回頭瞪也,這死男人,大庭廣眾的,竟敢就這麼大喇喇的說那些該死的話。

  「我還以為你忘了我的名字了。」目的得逞,他笑得得意。「為什麼淋雨?心情不好?」

  「不關你的事。」淩恩恩別過頭。死也不想告訴他,她會淋雨就是因為他。

  討了沒趣,伊凡無謂地回以一笑,目光貪戀地望著她。

  直到見到她,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她的思念,比自己以為的遺深。

  「聽說你留職停薪了,為什麼?」他想知道她發生什麼事,心裡有股渴望,想知道她四年來是怎麼度過的。

  「你怎麼知道……你調查我?!」不然怎會知道她留職停薪的事情。

  「嗯哼。」他沒有否認。

  「你怎麼可以……」淩恩恩瞪大眼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不懂他到底想幹嘛……

  「伊凡·夏洛斯!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,早在四年前你就親手結束一切,我也認了,可現在你竟然調查我?你到底想做什麼?」她氣得對他低吼。

  四年前他的無情傷透了她,現在卻又對她展現親匿,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,他是怎樣?嫌傷她傷得還不夠嗎?

  「我只是……單純想見你。」明白自己傷她傷得很重,伊凡深吸口氣,一點用也沒有,她的心愈來愈浮躁,一股酸澀在鼻間撥酵。

  「該死!」淩恩恩閉上眼,顧不得騎樓外正下著大雨,大踏步的沖出騎樓,企圖讓偌大的雨勢降低她的浮躁。

  抬起小臉,讓大雨迎面而下,雨滴打痛她的臉,她卻不以為意,此刻的她,需要雨水冷靜她的情緒。

  「我不會輸的,我會找個比你更好的男人愛我,就算找不到,我也會活的很好,我會的。」她默默低語,卻控制不住心裡的酸澀。

  不是沒想過會再遇到他,卻從沒想過他已找到愛的人,她以為他還在流浪,繼續自己的自由。

  是自私吧,不想讓他被任何人擁有,她自私的希冀,他仍然單身。

  可是如今,這個希冀的夢被打碎了。

  這樣也好,也好。知道他已有所愛的人,她也可以徹底將他遺忘,這樣很好,很好……皮膚,貼出全部曲線。

  「嗯?」輕晃著外套,她臉上的紅暈惹來他唇角笑意。

  淩恩恩瞪了他一眼,又窘又氣的。吼!她方才那麼理直氣壯、那麼有氣勢,結果、結果……

  「還不拿來!」嗚!丟臉死了啦!

  將外套丟給她,看著她快速將外套穿上,過大的外套穿著她身上,讓她看來顯得好嬌小。

  「看什麼看!」淩恩恩白了他一眼。

  「你一點都沒有變。」個性還是那麼可愛,好捕捉。

  「你是在嘲笑我嗎?」淩恩恩眯起眼,小心眼地覺得他的話以乎另有涵意。

  「沒有。」大手耙過濕淋的發,伊凡微微一笑。「四年來,我-直努力想忘掉你,我以為這很容易的,誰知卻比我想像中還難,這四年來,我常常想起你。」

  她的身影像空氣,無時無刻浮現,讓他想忘也忘不了,他不明白原因,原以為離開她他可以尋回自由,誰知無形之間,他卻被束縛的更深、更重,怎麼也擺脫不了。

  淩恩恩看著他,不懂他想說什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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